來者不消說是韓平了,與韓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從葭如送的來的資料上看,韓平似乎為人粗曠尚武,頗得韓王信任。現擔任新鄭城副都尉,掌握了防衛新鄭的駐軍約三萬人。新鄭守軍八萬人,其中三萬駐紮在城內,城內的三萬人中,韓平又掌握著一萬,其他的控制在上國柱都尉兼大將軍李震的手上。
韓平幾乎每天早晨都會上城外的軍營裡轉一趟,中午回來。今天也沒例外,剛帶著人進城,便見這裡有人打鬥,自然是要帶人過來看看,不曾想是自己的兩個兄弟幹上了。
聽韓是那麼一喊,可把韓平給弄糊塗了。韓非以往老實巴交的,連門客都不養的主,平日連門都少出的,今天怎麼有空出來,還跟韓是幹上了。韓是雖然說是低調做人,可家裡還是養了兩百門客的,其中自然有些高手,怎麼連韓非的家奴們都弄不過?難道韓非以前都是在演戲?
帶著疑問,韓平提馬上前。圍觀的人群見軍隊來了,頓時哄然而散,能躲多遠是多遠,免得等下幹起來,刀劍無眼,死了傷了都是白給的。
韓平心裡想什麼,韓非不清楚。不過才半天的工夫,自己的便宜三個兄弟都先後照了面,這不能不說是機緣巧合。
「呵呵!這都是怎麼了?自家兄弟打起來了?都罷手吧,別讓外人看了笑話。」韓平翻身下馬,走上前來先笑著做起了和事老。
韓平既然是下了馬,韓是也不敢在呆車上,溜下車來到韓平面前,低著頭道:「見過兄長!」
剛才韓非出現的時候,韓是可沒這麼客氣,說到底是看不起韓非,沒把韓非當回事。韓平見韓是沒給韓非見禮,眉頭皺了皺,低聲呵斥道:「哼!又給我闖禍了吧?不用說事情是你挑起來的,我估摸著你見著非弟也沒行禮吧?他也是你兄長!一點禮數都沒有,成何體統!」
韓平這麼一訓韓是,韓非已經走上前來,頗為恭敬的沖韓平拱手行禮道:「韓非見過兄長!」說來韓非還是第一次見韓平,少不得多看了幾眼。韓平在幾個王子中個頭是最高的,按照現在的算法,估計得有一米九多。身高只有一米七多的韓非,看韓平的時候,需要仰視,韓非很不喜歡這個感覺。
「兄弟之間,再怎麼鬧,也不該鬧在大街上,非弟你說是不是?」韓平回了韓非一個笑臉,語氣平和的來上這麼一句,其間自然是有兄長責備弟弟的意思。外人看來,韓平的表現頗為得體,完全是一個大好人的做派,至於心裡怎麼想的,就不是別人能猜的到D。
「兄長!這個……」韓非本不理虧,正待解釋,卻被韓平打斷道:「呵呵!好了,我知道你的為人,這事肯定不怪你。這樣,給為兄一個面子,韓是我帶回去,這幾個門客你處理就是。」
邊上的韓是一聽就急了,急忙拉了拉韓平的衣角道:「二哥,韓非他……」
韓平不等韓是把話說完,猛的一揮手呵斥道:「韓非也是你叫的麼?你應該叫兄長,沒大沒小的東西,跟我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韓平這麼一來,韓非也沒什麼好在挑剔的,原本打算通過接觸想看出韓平為人的想法,也直接流產了。從現在韓平的表現來看,絕對是一個公正的當哥哥的樣子。
「一切都聽兄長處置!」韓非也只能這樣表態,韓是雖然心有不甘,但他似乎有點怕韓平,也耷拉著腦袋道:「二哥說怎麼就怎麼。」說完這話,韓是當然不忘記狠狠的瞪了韓非一眼。
「如此,我們先回去了,得空的時候上我府來玩。」韓平保持著笑容,對韓非道。
「恭送兄長!」韓非也做足了禮數。
韓平這才翻身上了手下牽來的馬,韓是也垂頭喪氣的爬回車上,兩人在軍兵的簇擁下離開,臨走的時候,韓平回頭頗有深意的又看了韓非一眼,見韓非抬頭,趕緊又掛起笑容來,朝韓非揮揮手。
看著馬上的韓平,韓非似乎發現了點什麼,眼睛直盯著韓平的背影看著。喜兒在邊上看著覺得奇怪,輕輕的捅了捅韓非道:「公子,都走遠了,別看了。」
「為什麼沒馬鞍?」韓非幾乎無意識的就問了這一句,喜兒聽的一呆,隨即道:「公子,您別嚇我?」看來喜兒還當韓非又犯毛病了。
「韓平怎麼說也是個王子,怎麼會連馬鞍都配不起?難道這個年代還沒出現馬鞍?」學歷史出身的韓非腦子裡一陣發亂,說起來韓非對馬鞍的歷史還真沒去瞭解過,過去關注的都是些歷史大事件對歷史發展的影響,哪會去關心一個小小的馬鞍?
如果韓國的騎兵配了馬鞍,戰鬥力是不是會提高許多?這個念頭閃過韓非的腦海時,猶如漆黑的雨夜中一道閃電,剎時照亮了面前的道路一般。
「快!跟我去大將軍府!」韓非說著拔腿就走,喜兒自然是緊跟上來。季子曾愣了一下,隨即也帶著一干人等追了上來。
………………
「喲荷!昨天才來過,今天又來了?」李震不在家,出來迎接的是對韓非沒啥好印象的李進。見了韓非沒好氣的說,韓非哪有心思和他對付,開口急忙道:
「府裡有沒有戰馬?牽一匹來我看看!」
李進在怎麼不喜歡韓非,可韓非是自己妹夫的事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了,再說韓非還是個王子,禮數上做不到的話,回頭父親也饒不了自己。還有妹妹自那天韓非來過後,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正日裡呆在樓上陽台望外看,懶得下樓不說,連話都少說了。
「難道都是因為這小子?」看著韓非,李進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當下冷冷的回了一句道:「想看戰馬可以,不過你得跟我上馬廄,牽到前院來,拉一地的屎你清理啊。」
這話韓非沒往心裡去,邊上的喜兒可不答應了,小臉一橫,眼睛一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說著手已經搭在劍,在喜兒看來,一切對韓非是輕慢,都是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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