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祖秦川將林峰一行人等請進了洞府之中,自去跟織女敘星,林峰樂的自在,跟在那四女在那天河打轉,思悟良策略,如何才能取得一點銀河毋砂,才行祭煉法寶。
那天河乃是星力所聚,不同於下界四海之水,因長年被星光籠罩,精華沉澱,精純的星力徑年累月結成母砂,沉積在天河底部,若是能採集一些母砂,正可吸取煉化.增加法力。
不過這天界之水就有萬噸之重,以他現在的法力,也就下潛到幾十丈還行,若是潛到河底去採集母砂,不被壓成肉餅才怪。
徘徊了一陣,不得要領,扭頭望去,四女正在遊山玩水,觀賞這蒼雲山風景,那秦川和織女也出來了,織女跟四女閒話家常去了,秦川卻是向這邊走來。
秦穆和秦月姐妹卻在不遠處敘兄妹之情,咯咯笑聲遠遠的傳來。彷彿天倫之樂。
「這天河母砂乃是星光精華所生,每天都有仙人前來冒險,不過都無功而返!」那秦川腳下一團青霧而來,老遠就笑道:「我轉劫重修,用了數千萬年也無法恢復當年全威時期的法力,只好在這蒼雲山打了一條通道,直接通到天河底部,採集母砂精煉法力,你若是無事的話,不妨在我這裡住上一段時日!」
「正有此意!」林峰大喜,雖然他這世只用了短短百多年時間就巳登了大道之門。足可稱得上是變態,但距離那大乘歸一地境界,依舊差了不知幾干幾萬里。
大劫將臨,日後能否證道直接關乎到自己的小命和門下弟子的性命,眼下最為要緊的便是盡快提升法力,精煉元神肉體,將六念斬脫。證那大乘歸一、返本還原的混元聖道,將本體寄在虛空,才有望度過大劫。
這星力精華所凝聚的母砂乃是最為純淨的力量,正可用來精煉元神。
當下那秦川用手一揮,一團青光爆起,將兩人捲住,悠忽之間,來到了那天河底部,林峰驚歎道:「巫祖神通果真非同小可,你雖然沒恢復全盛時期地法力。但也比那鎮元子和釋迦等人差不了多少,為何卻要守在此地,不肯帶織女離開?」
秦川笑道:「你卻是有所不知,大劫將起,三界生靈莫不要重歸混沌,這天河母砂乃星力精華所聚.,正可用來精煉元神肉體,增加法力,日後度劫的希望也大了些。何必非要跑去那俗世之中沾染因果,昊天上帝深藏不露,道行不可測度。想必也深明此理。所以才不願沾染因果.多方示好與你,定是日後還要靠你度劫!」
林峰笑道:「大道飄渺,天皇太玄身死,只有一個尊位,能否證得大道,我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東華上仙和鎮元子。還有佛門釋迦、燃燈、彌勒等人精修億萬年,只差一步便可斬去自我,合道成聖,我卻是還差了老遠!」
秦川笑道:「那也未必,先天尊位早有定數,那鎮元子和東華等人若有機緣怕不是早巳證道卻還是在門外徘徊了億萬年,也不得其門而入,洪荒妖魔大戰雖然避過,但此次九九歸元之數,天地重歸混沌,怕也難逃!」
你有聖母娘娘庇護,又得了祖師開天所生的法器,掌管鴻蒙、玄黃二氣,此兩寶有三界第一大功德,可抵擋諸般劫數,又得祖師開天精義,定可有望證道,成就混元道果,日後我們一家還要靠你才能度過劫數也不一定!」
「希望如此吧!」林峰法力道行都不及這巫祖,也算不出個分明,只好含糊應了聲,四下打量時,只見那天河底部被打穿了一條數丈高下的通道,被人用大法加持住、那天河之水也流不進來。
那天河底部星光四射,無數大小各異的晶砂散發出燦爛的星光、正是那星力精華所蘊的母砂、一個跟秦川模樣一模一樣的青袍人端坐在天河底部,週身青光撩繞,無數母砂被青光吸了過去,煉化在其中,轉化成了法力。
秦川笑道:「這是我本體肉身,一直在這天河底部參修玄妙!」
林峰點點頭,早就知道,現在的這巫祖秦州卻是元神顯化並,並非本體真身,那端座在天河底部參修造化的卻巫祖本體。
「正好借這母砂精煉元神肉體!」林峰化身金光投了進去,選了一地盤膝而坐,用手一指,玲瓏寶塔和七彩元石祭在頭頂,現了一具元嬰,也跟本體一模一樣。
鴻蒙紫氣和玄黃氣倒瀉而下,將元嬰包裹在其中,林峰捏個法印,那鴻蒙和玄黃二氣頓時翻滾起來,將四周地晶砂全部吸了過去,合那紫、黃二氣,一併煉化進元嬰之中,轉化成自身法力。
林峰掌管鴻蒙、玄黃二氣,原本法力就是突飛猛進,此刻合了那星力精華所聚的天河母砂,乃是最為原始的力量,法力更是一日千里,所得效用比那只吸去天河母砂精煉肉身的巫祖秦川還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此等機緣可真不是常人所能有的。
秦川看了一陣,把身一頓,青光爆出,隨即又來到了幾女身旁,四女正在說笑,見秦川一人回來,七公主連忙問道:「姐夫,我夫君呢,他去了哪裡?」
秦川笑道:「林道兄在天河底部吸取母砂精煉元神,我看你們參修鴻蒙之法頗有獨到之處,已徑斬了執念入了大道,正可前去一同吸取母砂精煉元神,你夫君掌管那鴻蒙、玄黃二氣,再合星力精華所聚的母砂。一日功夫足可抵得普通仙人上千年地苦修!」
七公主喜道:「姐夫卻是妙人,竟然在那天河底部開了一條通道,卻是便宜了我們,正要去跟夫君共參玄妙,指不定還能趁機再斬一念,定是法力道行都會大進!」
三碧姐妹也是欣然應聲。
秦川微笑不答、喝開虛空。兩手一推,直按將四女送到了天河底部,織女過來問道:「你跟妹夫說些什麼.可有說過我們的事情。」
秦川道:「大劫將起,林道兄非是常人,自然知曉一些事情,我們在這天河兩岸精煉元神法力,不沾因果,到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織女笑道:「如此最好了,都是一家人。先前我怕他們不知情,才不好說出來,卻不知這妹大也是大有來頭地人」說罷妙目望向秦川。
秦川笑道:「此次大劫乃天地重歸混沌,三界生靈都無法避免,林道兄乃盤古祖師和聖母娘
娘之子,有女媧娘娘庇護,定然不會再身損於此次大劫,你我夫妻也是有緣人,與他有了這份因果,日後大劫來時,正可向他討這份人情!」
「聖母娘娘之子」織女驚呼起.....
林峰見秦川將四女也送了進來,一條紫虹捲了過去。將四女拉到身旁笑道:「巫祖卻是有計在先。專為我開了這條通道,正好吸取天河母砂精煉法力,若能再去一念,那是再好不過.你們可與我一同參修!」
四女嘻笑應了,分坐在他四周,也現了元嬰、托在一片紫光之中吸取那鴻蒙、玄黃二氣。合天河母砂精煉法力,加固本體肉身。
林峰要跟四女合體雙修,共參玄妙,非禮勿視,秦巫祖自然不會在旁偷看,本體肉身連忙捲起一條青虹,遁出了天河底部,正在跟織女說些知心話兒的元神忽然臉色古怪,織女見了,連忙追問緣由。
那秦川乾笑了一聲,忙道:「無事,他們夫妻四人要合體共修大法,我將本體肉身遁了出來!」
織女頓時恍然,面色變的通紅。
氤氯紫氣當中,林峰跟四女心與意合、意與靈合、靈與神合,共參那天人造化、陰陽消長地大道玄妙,精煉鴻蒙、玄黃二氣、合天河母砂轉化成為法力,進境簡直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
用一手指,秦川大法加持地禁錮稍稍鬆動了一下,那天河之水落了下來,壓在了那鴻蒙紫氣和玄黃氣所化的雲光之上,如泰山壓頂一般,林峰五人只覺壓力頓增,法力如同長鯨吸水一般被迅速的抽空。
四女大吃一驚,耳中聽的林峰喝道:「抱元守一,全力催動真神精煉法力!」
四女不敢怠慢,連忙用手一指,元神鑽進了本體肉身之中,形神合一,全力運起真神精煉法力,肉身經脈不堪承受如此大的壓力,頓時有了爆裂的趨勢.四女臉色一陣抽搐,顯然正在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林峰的壓力也不小,他頂著大頭,所承受的壓力要遠比四女為大,連忙現了金身,托住玲瓏寶塔,全力運起真神煉化法力,雖然壓力大添,但在這天河之水地重壓之下,所收到地效用也是不小。
「喀嚓」聲響起時,林峰終究抵擋不住那億萬噸的重壓,本體肉身被壓的爆了開來,全部化到紫氣之中去了,四女咬緊牙關抵抗,哪裡還有心去分心照顧。
「一破一立、破而後立,正合造化之道!」林峰卻是不慌不忙,他本體肉身的強悍度已經到了頂點,經脈也元法再擴大,法力神通要想再進一個新的台階,就必須要破而後立,才能讓本體肉身越發的強悍。
如今借這天河之水的重壓將肉身兵解,正可重立,當下默運玄功,分出幾分神識,用金身奮起全力將玲瓏寶塔托住,頂住了大半壓力,真神元嬰卻是遁了出來,盤膝默坐與那雲光之中,兩手連劃之間,一尊肉身又逐漸重新凝聚起來。
正在跟織女講解大道造化的秦川忽然掐拈一算,歎息道:「混沌之中無心問道,如今卻是急功近利,兵解肉身,行破立之舉.非是有大毅力之人,不敢冒此大險,好在林道兄有玲瓏寶塔這等頂級法器護住真神,換了常人,定要白白損了辛苦錘煉地肉身!」
織女大驚道:「夫妹有險嗎?」
秦川笑道:「無妨,他有玲瓏寶塔護住真身,正可借天河之水的重壓兵解肉身,再重新凝聚起來,行那破立之舉,更上一個台階,換了是我,沒有那頂級法器護住真神,也不敢貿然兵解本身.他卻是無妨!」
織女這才放心。
林峰運起真神,將那散落的肉身精氣重新聚集起來,合那鴻蒙、玄黃二氣,將本體肉身重新凝聚了起來,起先還有些模糊,到了後來肉身就漸漸清晰了起來,逐漸有了實質般地觸感,週身紫黃二氣繚繞不斷,越發地強悍。
如今這具肉身經脈比原來那具肉身還要強大了不知多少,去濁存精,乃是自身精氣跟那鴻蒙、玄黃二氣化所,自是強悍無比,只要再在這天河之底精練上一陣時日,便有極大可能用大法再斬去一念,參天人造化。
四女頂著天河之水的巨大壓力,將那鴻蒙、玄黃二氣合銀河母砂煉化成法力.進展也是迅速無比,起先還有些不適應,到了後來,也就漸漸適應了那巨壓,一邊分出神識本住那巨壓,一邊迅速的吸取鴻蒙、玄黃二氣,煉化成法力,加固肉身元神。
待得四女完適應了那天河之水的巨壓,林峰用手一指,將那巫祖秦川加持的禁法又鬆動,壓力又是驟然猛增,連吸引也困難。
好在有了前次經驗,到也不敢驚慌失措,有林峰扛住大手,四女到也還能從容頂住那巨壓,更加快速的煉化法力.真個是更益無窮。
而林峰頂著大頭,承受的壓力比四女所受壓力的總和還要巨大,又兵解了肉身,行破立之事,所得益處更是無法度量。
參玄之中不計年月,不知不覺,也不知多少個年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