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打的再怎麼激烈,就算是將天地重歸混沌,林澤此刻是半點也不知道,他和七公主此時也遇到了麻煩。
林峰歷劫洪荒大戰,自然知道那魔界大護法黑袍有一法寶,名為萬魔噬魂塔,跟那先天聖器東皇鍾一樣,其中另有乾坤世界,只是這萬魔噬魂塔乃是那黑袍采先天丙金之精,用魔界九幽魔火祭煉而成。雖然厲害,但也只是後天之物,當然比不得那先天聖物東皇鍾。
“先守定心神,再想辦法破困!”那四周九幽魔火熊熊卷了過來,無窮無量,三丈之外目不視物,真個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裡面無數魔神相咆哮連連,撲了過來張口就咬。
林峰連忙讓七公主靠在自己身邊,頂上現了八寶金身,祭起玲瓏寶塔,守得一小塊清淨之地,不讓那魔火沾身。
“該如何是好?”七公主見林峰有些吃力,不由焦急起來,那魔界大護法黑袍法力神通不在那觀世音菩薩之下,用這萬魔噬魂塔鎮住二人,或是沒有外力,怕是萬萬不能脫困,連忙道:“夫君先守得片刻,待我用七彩元石破了這魔塔!”
“無妨,你盡管試試!”林峰運轉玄功,那八寶金身金光大盛,雖然有些吃力,卻是穩穩守住一片清淨之地,那玲瓏寶塔玄黃氣倒瀉下來,魔火立退,只在周圍呼嘯奔湧,卻是怎麼也沖不開那開天所生的玄黃氣。
猛見一團黑影飛了過來,卻是那天殤老魔的元神,林峰百忙中金光扇一刷,將那老魔的元神刷了過來,那老魔大驚失色,連連道:“道兄取了天殤琴印可,千萬別壞我性命!”
林峰冷笑道:“你這老魔執迷不悟,若非你不識好歹,我等怎會陷身這魔塔之中。這天殤琴終究要歸我所得,正要將你這老魔壓入輪回才能洩憤!”
那老魔大驚,連連求饒道:“道兄不可,如今你我都在同一條船上。你若壞我性命,就算得了天殤琴,沒個三五年功夫,怕是也不能煉化。你若不壞我性命,我可收了禁法,讓你煉化天殤琴破掉這魔塔!”
林峰心念電轉。那天殤琴有這老魔下的禁法,自己就算得了法器,沒有個三五年的功夫祭煉,怕是也破不掉這老魔禁法,還要大費手腳,當下道:“你先收了天殤琴中真神,讓我將這法器煉化破困!”
那老魔兀自不放心,“道兄不可壞了我性命!”
林峰不耐煩地道:“哪來這麼多廢話。你若不從,我這便送你下輪回!”
“不可、不可!”那老魔嚇了一跳,若是能破困而出,自己就算沒了天殤琴,也可以重聚肉身,但若是被壓下輪回,那還不知道要多少萬世之後才能跳出輪回,那先天聖器雖然重要。但又如何能比得上自己小命。
當下念了句真言,就見那包裹在元神之中的天殤琴飛了出來,林峰連忙接住,那天殤琴跟這老魔的真神果真已經失去了聯系,徹底回歸先天,成了無主之物。
“道兄務必要救我一救!”那老魔獻了天殤琴,兀自還不放心,又連忙提醒。
林峰見這老魔還算識相。暫時轉了念頭,將這老魔元神封在金光扇中,將天殤琴連忙給了七公主道:“這天殤琴終究要歸我所得,你先用法力煉化,有了這先天聖器和七彩元石,定可一舉破開這魔塔!”
七公主連忙將七彩元石給了林峰,接過天殤琴,法力一催,就已經將那琴煉化。
這天殤回歸先天,成了無主之物,自然很好煉化,不像那玲瓏寶塔,林峰得到那寶塔十年有余,只因為上面有法力勝過他太多的仙人下的禁法,才一直沒辦法煉化。
“我用七彩元石主攻,你用天殤琴趁機轟破這魔塔!”林峰聲音急促,法力一催,周身頓時紫氣黃光大盛,那精煉的鴻蒙紫氣和天地玄黃氣,以及太清玄光被全力催動起來,玲垅寶塔就如同吃了過量興奮劑一般,足足漲大了萬倍不止,似乎連虛空都要頂穿。
林峰悶喝一聲,那無窮無量的七彩晶芒爆漲開來,就如同一顆爆炸的核彈一般,只震的虛空陷塌,亂流激蕩,仿佛整個虛空都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那正在跟純陽真人呂洞賓打的死生難捨的黑袍哪會感覺不到那兩人就要破開自己的魔塔而出,卻是根本分不出心神來鎮壓,否則以林峰和七公主的法力,就算法寶再厲害,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那七彩晶芒未消,一個黑袍男子在那亂流之中現出身來,正是那魔塔之中黑袍大護法的真神,只要轟殺了這黑袍分身,便可破開這魔塔。
七公主瞅准了空隙,趁機祭起天殤琴,素手一撥,一團滾滾的赤紅色雲光從那天殤琴上卷了出去,轟在了那黑袍分神之上。
那黑袍雖然有大神通,但此刻跟那純陽真人打的難分難捨,稍有疏忽,便會落得個神形俱滅的下場,哪裡還顧得到魔塔中的林峰和七公主二人。
那分身是他用元神祭煉這魔塔時留在魔塔之中,用來控制魔塔的一點點真神,現在無暇分出心神鎮壓,那分身哪裡能抵擋得住林峰七彩元石和七公主用天殤琴的全力一擊,立刻被轟了個魂飛魄散。
那分身一死,魔塔之中的魔火魔相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股丙金之氣從那虛空中沖了出來,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
“這魔塔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寶,現在已經被我所破,正好拿了回去重新煉過,讓門下弟子做防身之用!”林峰心下念頭一轉,收了玲瓏寶塔,將這魔塔也一並收了,和七公主投身穿出了魔塔。
剛剛出了魔塔,就見也不知什麼厲害的人物在打斗,只打的虛空崩裂,亂流激蕩。天地已經失去了顏色,周邊盡是四處亂竄的空間亂流和魔雲佛光、妖雲仙光,目不視物,哪裡還能分得清東西南北。
“不好。這混水可是淌不得,還是盡早脫身為妙!”林峰大驚,這外面打斗之人法力神通明顯超出自己甚多,哪裡還敢逗留。連忙拉著七公主就走。
七公主受了這般悶氣,心下已是惱怒之極,祭起天殤琴。纖手一撥,一團赤紅色的雲光轟進了那滾滾魔雲之中,這才跟林峰駕起遁光跑了沒了影兒。
那黑袍正跟呂洞賓打的真火直噴,,冷不防七公主臨走之即又丟了一顆榴彈過來,連忙又分出一個天魔分身去擋那天殤琴所發的赤紅色雲光,只是這一分心,八個天魔分身卻被那呂洞賓的兩個身外化身斬殺,一起撲了過來圍毆黑袍。
“終究是功敗垂成。那天殤琴已經被極樂宮主所得,再打下去也是無用!”黑袍身為魔界大護法,自然知道那極樂宮主有人庇護,狗屎運簡直是三界第一,自己廢了好大功夫,那天殤琴終究還是被他得去。
當下生了退意,長鞭一卷,破開虛空。捨了呂洞賓,直下九幽魔界去了。
那呂洞賓也不追趕,哈哈笑了一聲,“日後再與你這老魔見個高低!”當下收了指天劍和紫陽劍,向兩位身外化身道了句:“道兄慢走!”也飄然去了。
那九鳳見天殤琴被林峰得了去,黑袍和呂洞賓也先後離開,也無心再斗下去,跳了出來向那菩薩哼了一聲。“日後再與你這牙尖嘴利的潑婦計較!”當下收了東皇鍾,也飄然上三十三天去了。
那觀音菩薩卻一咬牙,向林峰和七公主遁走的方向追了下去,追出數千裡,冷不防一道人轉了出來擋住去路,卻是那南贍部州東華山東華上仙。
那東華上仙道:“菩薩慢走,那先天聖物各有其主,菩薩切勿妄動執念,平白壞了道行!”
“果真如此!”那觀音菩薩心下暗歎,心知這東華上仙有大法力大神通,已經修成了六大元神,成就了另五大身外化身,離那大乘歸一、返本還原的混元聖道也僅差一步之遙,自己萬萬不是對手,當下道了聲:“道兄壽量!”飄然回西方去了。
那東華上仙也道了聲:“菩薩慢走!”隨即回東華山去了。
林峰和七公主一路向北,三天三夜,已出了南瞻部州,進入那北俱蘆州,確定沒人跟蹤後,這才收了遁光,落在一座插天冰峰之上,長出了口氣,向七公主道:“你沒事吧,讓你跟著我這麼逃命,真可是委屈你了!”
“夫君何須如此,和你夫妻,何須說這些見外話!”七公主挽住他笑道:“這天殤琴乃是先天十大聖器之一,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著主意呢,卻讓我們夫妻所得,日後正可用這先天聖器抵擋劫數!”
“那天殤老魔倒也識相,收了這琴裡面的分身,不然我們怕是還得費上一大番手腳才能將這聖器煉化!”
林峰這才記起那天殤老魔的元神還被他封印在金光扇裡面,連忙一抖金光扇,將那老魔元神放了出來道:“你這老魔也算識相,不過你劫數已滿,閻王已經向我要了你的小命,本宮主便送你一程,下輩子可記得要找棵好乘涼的大樹才行!”
說罷不待那老魔分說,直接震開六道,將那老魔元神壓了進去,重新投胎去了。
七公主問道:“現在我們去哪裡?”
林峰沉吟了下,深感自己的不足,那些小妖小魔也就罷了,若是碰到厲害點的巨妖魔王之流,自己也就只有撒丫子逃命的份,就連那觀音菩薩也對付不了,日後怕不是還有諸多劫難,得盡快提升一下法力修為,才能抵擋劫數。
當下道:“反正也是無事可做,這北俱蘆州人跡罕至,又有諸多靈禽異獸,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尋一洞府,閉關參修,順便煉些丹藥,也要讓門下弟子服用!”
七公主笑道:“正合我意,夫君若是能一舉修成第二元神,踏入金仙大道,我們有諸多頂級法寶,日後就算再碰上那些菩薩之流,也不至於只有逃命的分了!”
當下兩人進入那北俱蘆州,尋了一座洞府,隱居了起來閉關參修。
那北俱蘆州乃是天生的冰雪之地,萬億裡冰川萬年不化,真個是人跡罕至,其中多有修成神通的靈禽異獸,神通法力不在金仙之下,除了那修為高深的仙人偶爾會來這北俱蘆州抓捕靈獸煉制仙丹,一般的地仙散修之流根本不敢進來。
林峰和七公主就在那北俱蘆州邊緣地帶尋了一座隱蔽的洞府,用法力封了山,又下了重重禁法,閉入關參修。
平時也就出去抓幾頭靈獸,煉制些丹藥,其余時間都閉入死關,用那鴻蒙、玄黃二氣錘煉內身元神,用那鴻蒙紫陽真罡淬煉內身,將本體肉身錘煉的越發強悍,法力修為進境之快簡直是一日千裡。
又花費了十數年功夫,精煉那妖皇精氣,太玄真身已經完全凝聚起來,有了清楚的形貌和質感,不再像是那虛幻的影子一般,只能看,不能摸。
同時用那鴻蒙紫陽真罡將那太玄真身錘煉的也越發強悍,不在那八寶金身之下,其余沒煉化的妖皇精氣則分給了七公主,兩人合體雙修,共參那上古妖族秘法。
那混沌初開時,本就一分為二,有陰陽消長之造化,夫妻二人心與靈合、靈與神合、神與意合,共探那陰陽消長的造化之道,融合那盤古開天精義,費時數十載,創下了鴻蒙極樂之法,共著三卷,十二章,盡述妙諦。
神仙無歲月,五十年時間彈指即過,那夫凡俗子早已經過了一個輪回,生生滅滅,不知道又投胎到哪家哪戶去了,而對那跳出輪回不在五行中的神仙來說,五十年的時間卻只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根本就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