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這麼多人來我這,你想幹什麼?」傑爾斯洛悠悠道,「莫不是想趕我走,來個強制拆遷?」
「哪能啊?」程凡笑道,「砍刀大哥……我是請不動您,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新來的這幫小子,不靠您嚇唬一下,以後還不鬧反天去呀?」
傑爾斯洛微笑,「我哪有這麼歷害,其實有狄德羅斯,已經完全夠了;實在不行,你這個法神也可以出馬嘛。露一手暗翼之矛,看他們誰不老實?」
程凡微笑,趁機問道,「大哥,您上次打傷狄德羅斯的,也是暗翼之矛吧!」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傑爾斯洛的話使人迷糊,他停了一下,又道:「難道,你想跟我學武?」
「我練我自己的,大哥你不用管我。」程凡笑道,「只是,幫會裡那些小子,實力都不什麼樣,有空您幫我指點他們?」
「為什麼是我?」傑爾斯洛笑了起來,「我不一定是你對手呢!」
「真的?這麼捧我?」程凡也笑,「黑暗武技速成,成為高手似乎比較容易。」
傑爾斯洛點頭,「三到五年,大地戰士。」
「貌似不錯。」
「只是不錯?」傑爾斯洛歎道,「你看外面,這麼多人達到大地戰士,最少也練了十年!太快了可也不是好事!」
程凡的先天期良久不敢突破,當下對傑爾斯洛的說法深以為然。
「是啊!」程凡歎道,「外面的那麼多天空牧師,竟然最厲害的只是2級魔法。悲哀,真是悲哀!」
……
傑爾斯洛凝神傾聽,「嗯,又來了十個……人到集了嗎?」
「應該是傲風的人,加上他們,正好二十四個!已經到集了!」程凡笑道,「麥克伯倫給了八個,艾爾蒙托兄弟盟派來三個,波恩家族兩個,枷藍神殿一個……斯科商會沒有派,看那小氣勁!虧我還是他們的會員……唉,一共只要到二十四個……」
「不少了……」傑爾斯洛笑道,「普通的軍團,大地戰士也是極少的。你這些大地戰士,組建兩個軍團都不沒有問題……」
正說著,別墅外一陣吵鬧,程凡道,「砍刀大哥,我們出去看看!」
傑爾斯洛點頭。
兩人走出門來,正看見一個黑壯戰士拔了配刀,厲聲對凱特道,「想處罰我,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我現在正式向你發出挑戰!」
黑壯戰士,程凡見過他兩次,對他有些印象。他總是站在離伴雪最近的位置。衝動、好鬥、鹵莽,程凡一眼看過去,心下如是說。
鐵熊的風格確實如此。不過,看過他戰場上表現的人,對他的評語中,還會加上「噬血」兩字。傲風軍團的超級猛將,不是狂戰士卻勝似狂戰士。
大地戰士們,連同其他陣營的大地戰士,對鐵熊都大為佩服。雖然他們都不屑凱特的指揮,可是,對這個法神、劍聖為靠山的隊長,他們卻也不敢得罪。鐵熊出頭,他們心下都大聲叫好,只看凱特如何收場……
波恩家的大地戰士看上去有幾分痞氣,陰陽怪氣道:「堂主,是男人就跟他打!」
艾爾蒙托兄弟盟一個大地戰士,木訥道:「堂……主,要不要我來幫你……」
卡利姆軍團的大地戰士更是叫囂:「傲風的垃圾,你們忒過份了吧!除了欺負我們堂主,你們還會做什麼?」
凱特臉漲得通紅,握在刀柄上的手不住顫動。看到情勢不對,幾個天空法師忙出來把他攔住。一個天空法師道:「堂主,不要跟他打……有狄德羅斯大人在,不會有事的。再說,我……我們去找幫主……」
天空法師勸凱特的活,狄德羅斯也聽見了,但他只是微笑,並不言語。
一時間,亂成一片。
鐵熊皺眉,「什麼素質啊?與你們為伍,我真覺丟人……我說堂主,哦,對不起,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堂主……想當我的堂主,必須拿出點實力。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挑戰?」
凱特把身前兩個勸架的天空法師推開,抽出腰刀……似乎就要動手的樣子。
程凡看得真切,急忙喊道,「幹什麼幹什麼?剛來就要造反嗎?」
程凡喊著話,手下卻在準備,提防著鐵熊爆起傷人……鐵熊這樣的莽漢,沒有道理可講,當真攻擊法神也說不定。
鐵熊見過程凡,態度還算好,他向程凡行了一禮,說道:「法神大人,您派的指揮官,必須比我們歷害,否則,我們是不會服的……」
咦,大地戰士也有刺頭兵?程凡無奈,喝問:「為什麼不服?難道伴雪公主比你能打?」
程凡的話不無道理,鐵熊答不上來。
幾百個伏地挺身,對於大地戰士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也許連小菜都算不上。可是,蒙特利爾知道,氣勢上萬萬輸不得,不然,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而且,粗略觀察可知,對面的大地戰士,服色有著略微差異,顯然他們來自於各方勢力的友情支援。戰場上,傲風軍團從來不落於人後。此刻,蒙特利爾卻也不想丟臉。
蒙特利爾見鐵熊回答不上,正想接過他回答的時候,凱特突然道,「幫主,我來解決。」說著,轉向鐵熊,「我接受你的挑戰……開始吧……」
凱特高舉腰刀,半空中畫出一個弧形,刀刃上,淡淡的鬥氣若隱若現。
鐵熊輕蔑一笑,卻也不敢大意,擺好了接招的架勢。
看到凱特的揮刀動作,蒙特利爾忽然喊道:「等一下……」
聽到蒙特利爾的話,鐵熊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把劍指向地面,嘴裡嘟噥著:「打就打唄,這麼多話……」
凱特絲毫不為所動,鬥氣漸盛,並沒有收斂的意思。
蒙特利爾踏上前一步,半擋在凱特前面,問道:「你是凱特師兄嗎?」
「師兄?」凱特詫異,「你認識我?」
蒙特利爾笑道:「我是蒙特利爾,你也許不記得我,可是學武的時候,我一直以你為榜樣……很久沒有你的消息了,你……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凱特苦笑,「格而特老師門下,每年弟子不下千人,出人投地永遠只是少數,我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對麼?」
對了兩人對話,鐵熊驚訝,「蒙特利爾,他是你的師兄凱特?傳說中的正義劍客凱特?」
蒙特利爾點頭。
「正義劍客?」二十來個大地戰士一怔,突然「嘩」一齊笑了起來。有人說道,「哎喲,這就是那個為正義而戰的傻帽劍客啊!原來是這個樣子,今天可算開眼了……」
凱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原來這麼出名——不同陣營的大地戰士,居然都聽說他的往事!難道這麼多年了,當年的正義劍客,還是圈內的笑柄麼?
他收回刀,一臉黯然,在眾人的譏笑聲中,他恨不得地上開條縫好鑽進去。
「你們笑什麼?」鐵熊指著一眾大地戰士,「凱特是真正的俠客,真正的大地勇士,你們沒有資格笑他!」
鐵熊這麼一說,眾大地戰士笑得更歷害了。蒙特利爾歎了口氣,沒有笑,也沒有說話。
見眾人似乎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鐵熊連忙把配刀入鞘,轉向凱特,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誠懇地說:「凱特大人,您的所作所為,鐵熊敬佩不已……鐵熊願聽您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