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士氣高漲,諸事越發順利。
斯帕佩蒂酸的提取,成功降到了20步以下,而且,成功率也有極大提高。有了這個好消息,長樂幫投入巨資,把煉金術工坊穩穩當當建了起來。操作員們熟練以後,也都各就各位。
斯帕佩蒂酸量產的日子,總算到了。
大清早,程凡帶著一眾手下,等著大商人霍華德的到來。霍華德是卡米引薦的,據說是卡伊爾來的大客戶。
誰知,大客戶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幾千輕騎。
城堡的遠端,騎兵揚起鋪天蓋日的塵土,不緊不慢向城堡靠了過來。
難道,波恩家的事情,終於事發了嗎?
程凡心下揣揣,緊急組織防禦。城堡上下,像炸了窩似的忙碌開了。由於早有準備,防禦工作倒也有條不紊。眾人各憑職守,像一部精確的機器運轉開了。
程凡詢問:「阿庫,矣居裡什軍方,有什麼消息?」
「沒有軍方調動的消息。」面對情況,阿庫沉著冷靜:「矣居裡什雖是彈丸之地,但卻豪強雲集。他們應該是私人護軍。
城市的政治勢力,主要有四個:斯科商會攬齊諸大商家,實力首屈一指;奴隸主階層,他們背後是以魔法而聞名於世的枷藍神殿;波恩家族,縱橫帝國大江南北,能量貫穿帝國高層;最後是艾爾蒙托兄弟盟,他們擁有敗亡之國艾爾蒙托最後的正規軍團。
兄弟盟是矣居裡什防務的主要力量,根據與卡伊爾達成的協議,軍團平時不時駐紮城市。城防軍則由四家力量抽調組成。負責人是斯科商會的會長泰格,大奴隸主傑克遜,波恩家主老波恩,還有兄弟盟的科靈將軍。」
程凡問道:「索菲亞的爺爺傑克遜?」
「是的。」阿庫苦笑:「不打聽不知道,原來以為他不過一個奴隸主,誰能想到枷藍神殿是他的後台?
索菲亞長老也不能小視。泰格會長事務繁忙,老波恩、科靈將軍久不回城。所以,城防軍很多命令都由她發佈。儘管,城防軍我們都不放在眼裡。不過,實際的權柄可也不小。」
程凡聳聳肩,淡然說:「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一點風聲都沒有了?」
騎兵跑起來聲勢是驚人的,滿天的塵土查看不到來者何人?如果說剿滅匪患,怎麼可能用私家軍隊?程凡忽然想到一人,莫非是愛麗絲?鐵軍的長老不是假的吧?
騎兵的速度很快,沒有多久就跑到近前。由於城堡的地勢,騎兵們又跑了一個U形大轉彎,才來到程凡等人所在的正面。
騎兵的徽標並不認識,長樂幫眾人緊閉堡門,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時,卡米帶著幾個人衝上城樓,看樣子有些狼狽。
一個胖子跟在卡米身後,大汗淋漓整著衣服:「幫主,你好。我們真是失禮了。」
卡米歇了口氣,介紹道:「這位是霍華德先生,我的好朋友。聽說了我們的消息,專程從卡伊爾趕過來的。這幾個,是他的隨員。」
「讓你受驚了。」程凡指了指城堡下面,笑道:「酸液的事,我們等會再談。」
「沒事。」霍華德大聲笑道:「今天,我總算知道了趕兔子時,兔子的滋味。哈哈,不虛此行。」
程凡不動聲色,問道:「霍華德先生,這些騎兵你認得嗎?可是卡伊爾的騎兵?」
「卡伊爾?不會吧!難道是領主的馬隊?」霍華德典著大肚子,爬在城樓上眺望,「他們掛的是羅蘭家族的徽標,您不認識他們嗎?」
「羅蘭家族?」程凡奇怪,「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嗯,在矣居裡什羅蘭家族的後裔很多,也很活躍……」霍華德略加思索,「最出名的就是大奴隸主傑克遜……」
「傑克遜?」程凡一驚,與阿庫對望一眼。
「是啊,就是傑克遜。」霍華德想了一想,又說:「在矣居裡什,能一次出動上千騎兵的,想來就是那麼幾家。這幾家裡面,只有傑克遜是羅蘭家族……」
這些騎兵想幹什麼?總不會攻城吧?
說話間,騎兵整隊展沿開來。偌大的聲勢,程凡本來以為是傑克遜親來。沒想到,領頭的是索菲亞。
一個中隊的騎兵,眾星纜月地護著索菲亞來到護城河邊。
長樂幫上下全都呆住了。
這隊騎兵,駭然全是火紅色魔法戰甲的女騎士。性感的緊身凱甲,把她們的身形完美地展現了出來。令行禁止的行軍,整齊劃一的動作,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索菲亞越過貼身護衛的勁裝女戰士,單騎來到行吊橋前面,向著守衛笑道:「我是索菲亞長老,不認識我了嗎?」
索菲亞許久不來,認識好的幫眾確實不多。不過,確認之後,城堡內外爆發陣陣歡呼。大戰前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頃刻間消於無形。
霍華德二仗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位女士是誰?」
卡米拉著霍華德走到一邊:「傑克遜的孫女索菲亞,她也是我們的長老,地位和我一樣。她的騎兵從沒帶出來過,所以有些誤會。」
華德恍然大悟,同時也鬆了口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誰想陷入無妄之災?
霍華德走下城樓後,長樂幫的幾個堂主,一齊看著程凡。
開門,還是不開?
香蕉那個蘋果!程凡暗罵了一句,面如沉水說道:「我下去和她談談!」
說著,程凡自城樓一掠而下,輕飄飄地落在索菲亞面前。怎麼說也是先天高手,一手絕活玩得舉重若輕。貌似塵土都沒有驚起半點。
城堡內外,敵我雙方,發出一陣驚呼。
馬匹受到驚嚇,一個人立,索菲亞花容失色,差點掉下馬來。
程凡一個箭步,挽住驚馬,同時把索菲亞抱在了懷裡:「怎麼?大小姐,決定回來咬我了?」
看著程凡立定驚馬,索菲亞呆住了,不過聽到他的話,隨即啐了一口:「快放我下來。」
程凡放下她,微笑著負手而立。
女護衛湧了上來,索菲亞揮手命她們退來。整理了一下頭髮,很有禮貌地對程凡笑道:「聽說,血刃來過這裡,對您有所冒犯。此來,是受家祖父之托,專程向法神大人致歉。」索菲標準的外交笑容,非常具有親和力。
「幾千人馬來就為這個?」程凡伸出大拇指,笑道:「果然是大手筆。」
「倒不是炫耀。只是,我們帶了些禮物。儘管不很貴重,不過安全最重要嘛!」索菲亞笑道:「上次走得匆忙,金幣還沒拿呢!這次,正好拿回去。」
程凡笑道:「致歉就不必了,禮物倒可以看看。」
「我們小地方人,拿不出什麼,讓法神大人見笑了!不過,我們很有誠意。」索菲亞說話間,緊緊咬住「法神」這兩個字。
索菲亞的意圖,程凡大致猜到了。不過,有必要理會嗎?誰想猜就猜去吧!程凡微笑:「我的索菲亞能來,已是天大的誠意了!」
索菲亞笑了起來:「怎麼看起來,你們好像不歡迎我?」
「誰說?你來到正好,我們正在談一筆大生意。」程凡親切地摟著索菲亞肩膀,招呼她說:「來,我們進去,邊走邊談。」
這人就是法神?女護衛無比緊張,不少人的手按在了腰刀上。
「你們不用進來了。禮物會有人抬的。」程凡下著命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索菲亞把手一攤,緩緩點頭,看上去十分的無可奈何。
女護衛們面面相覷,心裡都想:這傢伙跟小姐很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