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爆發之前,先爆料!昨天那章身體大調換,卻沒有人看出用意!會發展出什麼樣的劇情?絕對有意思!反而一味的說什麼垃圾!昨天讓三個大神看了看,都說沒問題,而且很好!非常好!我只能歎一聲,劇情平淡太久,突然掀起一個浪,反而讓人無法接受了!索性,不影響劇情的一次性爆光……)
隨後的混亂,哈特已經記不起來了,頭痛欲裂的他,強行頂住「個別」因為莫名被調換身體的女孩,哭哭啼啼中幾乎要將人耳膜刺穿的尖叫與癲狂。
終於,在過了很久之後,眾女似乎都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最起碼從表面看是這樣。
磐石的工作室中,只剩下呈石化狀態的矮人與暴跳如雷的哈特,送走了眾女,哈特一腳踹上門,拽起呆坐在地上的磐石,狠狠的戳著他的鼻子就大聲叫喊起來:
「見鬼!見鬼!磐石,別給我裝死,立刻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們這是怎麼了!趕快告訴我。」
被揪住衣領的磐石總算被哈特晃醒了,他睜著滿是迷茫之色的眼睛,模糊不清的答道:
「大人!∼∼這個∼∼我∼∼!」
吞吞吐吐說了半天,磐石依舊沒有給予哈特想要的答案,他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講出來,火冒三丈的哈特一把將磐石丟在牆上,接著老拳相向。
「你可以去死了!」
這頓揍磐石絕對挨的冤枉,他又怎麼知道,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融合,會鬧出如此荒唐透頂卻又匪夷所思的烏龍,若說此刻最感愧疚的,恐怕非他莫屬了。
「哼!」
哈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拳頭,衝著鼻青臉腫的磐石冷哼了一聲。
哈特對於矮人身體的堅韌程度大感欣佩,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拳腳並不會真正傷到磐石,哈特才會拿著矮人洩憤,更何況一切的起因還不是出自磐石自信滿滿的海口。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最好給我想辦法將她們恢復過來,否則!哼哼!」哈特的臉上儘是赤裸裸地威脅。至於「哼哼」之後隱藏了什麼,磐石是打心眼裡不想知道。
將悶氣發洩一通之後,哈特惡狠狠瞪了磐石一眼,氣呼呼的離開了。
時近下午,哈特一直坐在小院角落裡的一棵樹的陰影下。心頭盤算著該如何去開導眾女,哈特捫心自問,若是自己碰到這樣的事情,恐怕當場就要瘋掉,反觀眾女的反應,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過一切事情皆有例外。此刻圍著哈特斜靠的大樹,像翅膀一樣伸開雙臂,轉著圈亂跑的莉噢,絕對就是一個例外,天真單純的小丫頭心思極為簡單,在經過剛開始的震驚與恐懼之後,反而第一個接受了現實,甚至還覺的這樣的事情很好玩。
「哈特少爺!莉噢變漂亮了哦!比艾法姐姐還漂亮!∼∼莉噢現在好高好高哦!比哈特少爺還高!」
天真的小笨龍揪著自己的裙角,一下撲進哈特的懷裡。原本是屬於銀月聖潔脫俗的絕世仙姿上,盡展著與往日不同的俏皮與嬌憨。那雙比最璀璨的珍珠還要美麗的銀瞳中,洩露出初得銀月身體的小笨龍無法掩飾的興奮。
「變漂亮,長高了!」
哈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習慣,將小笨龍的腦袋撫按在胸口。他輕歎了一聲,或許正是因為莉噢的單純,才讓她遠沒有常人的苦惱,她開心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的簡單。
「心中沒有負擔,才會活的快樂些吧!」哈特望著正習慣性在自己懷中磨蹭著腦袋,不停撒嬌的莉噢,心頭感慨到,經歷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後,小笨龍的單純卻反而讓哈特升出濃濃的羨慕。
「哈特少爺!什麼時候讓磐石先生再給莉噢變一次啊!下次莉噢要變成戴麗爾。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莉噢抬起頭,凝望著哈特哀求起來,彼此的眼睛相隔不到半尺,如此近的美麗讓哈特感到一陣眩暈,哈特連忙輕輕推開莉噢,清了清嗓子,用最溫柔的語氣安撫道:
「嗯!只要莉噢乖乖聽話,我就讓磐石再給莉噢變一次,你想變成誰都行哦!不過∼莉噢必須要先聽話,不許將今天的事情提在嘴邊,就當它沒有發生過。特別是在艾法與銀月面前,絕對不要提起哦!」
或許讓莉噢誤以為,這僅僅是一個小遊戲會比較好吧!哈特與莉噢拉了拉鉤。望著蹦蹦跳跳跑開的莉噢,搖頭苦笑起來。
但還未等哈特安靜一會,一陣稚嫩的哭聲又傳進哈特的耳中。哈特認出那是艾莉爾的聲音,他本不想去攙合。但轉瞬之後,哈特突然想起,此刻艾莉爾和艾法剛剛調換了身體,那分明就是艾法在痛哭。
「看來今天是消停不了了!」
哈特哀歎一聲,急匆匆的來到艾法的房間,當他推開門,卻發現戴麗爾也在房內,此時,她正將艾法嬌小的身體摟在懷裡,連聲安慰著。
戴麗爾看到哈特進門,正準備起身。但哈特卻擺了擺手,接著柔聲說道:
「艾法!別擔心!我會想到辦法的!」
「辦法!真的有辦法嗎?」艾法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滿是水氣的眼睛呆滯的望著哈特喃喃道。那雙明亮的眼眸完全喪失了神采,讓哈特好是心疼。
哈特忍住印象中艾法的面容,與現實之間強烈的違合感。他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大腦開始高速的轉動,開始想辦法安慰傷心欲絕的艾法。
可是艾法接下來的話,卻讓哈特察覺,事情恐怕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寶寶沒有了!∼∼嗚!哈特!我們的寶寶沒有了!我∼感覺不到她了!」
艾法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哽咽著說道,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迷茫,哈特連忙走到床前,小聲對苦著一張臉的戴麗爾說:
「我和艾法私下有些話說,戴麗爾!你先去哄莉噢玩會,好嗎?」
戴麗爾輕輕的點了點頭,與艾法情同姐妹的她。對於精靈母子間那親密無間,彷彿心靈溝通般的聯繫遠比哈特清楚的多,那是人類無法可以理解的感受。剛才她絞盡了腦汁,也無法將艾法從悲痛中拉出來,反而讓她越陷越深。
哈特掩上門,靜靜地走到艾法身邊,將她嬌小的身軀抱進懷中,輕輕的拍著艾法不斷顫抖的背脊。一直等懷中的艾法稍稍平靜了一些,才溫柔勸慰道:
「這並不是你的過錯!寶寶只是暫時離開你,她會回來的。我保證!」
……
哈特已經記不起自己究竟費了多少唇舌,艾法才暫時安靜下來,或許是哭累了,她躺在哈特的懷中漸漸睡著了。
哈特凝望著那滿是淚痕的俏臉,苦澀的笑了笑,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而此刻,與之相隔不遠的臥室中,艾莉爾掀開衣服,目光呆滯地望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一陣難言的複雜情緒,縈繞著濃郁的酸楚,肆虐在心間。
艾莉爾皺著眉頭,自她回到房間後,就細細的分析了剛才的種種,她終於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那原因讓她有些不敢相信,但卻只有一個解釋能說的通。
「還真是失算啊!沒想到……」口中發出陌生卻又動聽的聲音,艾莉爾痛苦的抱著腦袋幽幽歎道,但未等她說完,一聲清厲中透著稚嫩的女聲卻冷冷的傳了過來。
「沒想到什麼∼∼原來真是你搗的鬼!」
房門被硬生生踹開,甚至連門閂都因為那劇烈的衝擊而斷裂,一道無形的隔離結界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將房間整個包裹住。
銀月狠狠的踱著腳,來到艾莉爾的身前,一把揪住艾莉爾的衣領,憤怒的嘶吼道:「你這個該下地獄的腹黑女!竟然處心積慮的算計我,說∼∼你到底作了什麼!若是今天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艾莉爾冷哼了一聲,望了望顛著腳尖才抓到自己衣領的銀月,伸手將她推開。
「處心積慮!哈哈∼∼也不知是誰整天處心積慮的找我麻煩!你的臉皮還真厚!翻臉無情∼∼我是你的姐姐,一卵雙生的親姐妹,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
艾莉爾的一反常態讓銀月愣住了,艾莉爾冷笑著望著呆若木雞的銀月,繼續說道: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即使你不認姐妹之情,但我不是你∼∼我承認,我是動了手腳,但那也是為你銀月好似聽到了什麼滑稽的事,她放聲大笑了幾聲,接著死死的瞪著艾莉爾的俏臉,冷冷的譏諷道:
「為我好!把我變成這樣子是為我好!哈∼∼你還真有臉說的出口,今天這是怎麼了∼∼你竟然沒否認,莫非腹黑女良心發現了∼∼還是被我說中要害,惱羞成怒了!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銀月說完後,艾莉爾輕歎了一聲,癱坐在床上半天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她才在銀月怒火瀰漫的目光下,輕聲說道:
「那個怪鐵桶是聖葬炮典,你應該知道吧!」
銀月冷笑道:「哼!埋葬機關那幫偏激狂對聖階對頭的專用武器,但那又和現在的事有什麼關聯,你別想岔開話題。」
艾莉爾好似沒有聽到銀月的不耐,慢條斯理的問道:「你知道它的來歷嗎?」
見銀月露出了迷茫之色,艾莉爾拉著銀月坐到床邊,緩緩的說道:
「世界被存在本體的絕對意志所支配,生命或者作為物的個體都受到絕對意志的駕御。錯誤的產生,是因為世界也並非完美。隨著時間的流逝,世界運行的法則出現漏洞,無法探究的原因與時間裡,被稱為靈長類的群體開始擺脫世界意志的支配。作為靈長類頂點的人類不斷蠶食並佔有這個漏洞的支配及所有權。人類以不可抑制的速度強化其存在性,這是人類時代的到來的萌芽!」
看到銀月又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艾莉爾趕在銀月發火之前,繼續說道:
「在大陸北方的古高盧人中。連眾神都為之恐懼的狂戰士憑空出現,伴隨而生的是被稱為世界欺騙者的法則修士,為了抹殺這個漏洞,眾神拼盡全力,創造出了一位新的神祇,擁有毀滅規則絕對優先級的毀滅之神——瑪拉!」
銀月一聲冷笑,抓住艾莉爾話中的漏洞,反駁道:「瑪拉!哼!在光明與黑暗系統中,根本沒有這個神靈!」
艾莉爾卻並沒有針鋒相對,她不已為然的繼續說道:「瑪拉只是她的原名,她還有一個被世人所熟知的名字,恐懼的魔王,毀滅天使——希達爾!她與眾神不同,因為她代表了混沌,她是魔神!」
「希達爾!」銀月愣了一下,彷彿對這個名字很敏感,「原來是那個賤女人!」
看著正鄙夷地撇著嘴的銀月,艾莉爾笑著說道:「那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剛剛蛻變為千年龍,就妄想挑戰魔神,被她揍了實屬活該!不過你後來應該見過她!可能你沒有認出來罷了!」想起銀月童年時,那次狂妄的挑戰,艾莉爾差點笑出聲來。但笑過之後,她心頭也不禁慶幸,好在自己沒有被銀月鼓動,否則就窘大了。
「什麼?」聽艾莉爾說自己後來又見過希達爾,銀月有些驚訝的說道:「她已經被封印了!封印之地還是我看守的!」
「哦∼∼」艾莉爾故意把聲音拖的老長老長,她微笑著嘲諷道:「你盡職盡責了嗎?我只聽說你到處打家劫舍,忙的不亦樂乎啊!」
「你是說,她逃出來了?」銀月驚訝的問道,不過艾莉爾並沒有回答。但銀月從艾莉爾那肯定的眼神中就已經得到了答案,她難以置信的喊道:「這不可能。若是她真的逃出來了,恐怕早就攪的大陸天翻地覆了!再說,這和現在發生的事有什麼關聯!」
「還不是你打岔!」艾莉爾埋怨的瞪了銀月一眼,接著她慢慢的說道:「聽我接著說:狂戰士擊敗了希達爾。眾神抹殺漏洞的努力失敗了!但更大的災難同時降臨,那場大戰使的眾神操控希達爾的媒介被破壞,身為兵器的希達爾,雖然被灌輸了無數的知識,但她卻像一個孩子,本身並沒有是非對錯的判斷能力,也因此造成了大陸的浩劫!」
說到這裡,艾莉爾頓住了,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只是那笑容明顯透著僵硬,似乎還有些苦澀的韻味瀰散其中。
在銀月投來的焦急眼神催促下,艾莉爾喘了口氣,突然跳過前面那一段,直接說道:「聖葬炮典作為最高效率誅滅兵器的關鍵,就在於名字最後的那個「典」字,因為它是封魔典。」
艾莉爾的話讓銀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聰明的她很快就找到了艾莉爾想要表述的關鍵,結果,她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大聲喊道:「你是說,聖葬炮典封印了希達爾!這怎麼可能!」
「又有什麼不可能呢?」艾莉爾不懷好意的瞅了銀月一眼,笑著說:「騙一個愚昧無知的單純孩子一滴血,實在有太多的辦法!你不也吃過法則修士的苦頭嗎?不過,聖葬炮典只能同時封印一個靈魂,否則就會因為超過極限,變成現在的效果。原本我只是打算讓你和法斯耐特的女兒換一下身體,可惜∼∼我失算了!雖然只有狂戰士的血脈才能啟動封魔功能,但是∼∼哈特卻不是純血的狂戰士!」
「原來莉噢是法斯耐特那個笨蛋的女兒。聽說你倆的關係滿不錯的啊!怪不得你總是教那個單純的笨丫頭希奇古怪的東西!」銀月沒好氣的瞪了艾莉爾一眼,接著低頭回味著艾莉爾解釋,片刻之後才問道:「不過∼∼狂戰士的血脈不是早就斷絕了嗎?你說哈特是狂戰士的後裔,但即使是這樣,灰血比我們龍族的血脈更為霸道,怎麼可能有混血!」
艾莉爾一條一條的回答道:「我可不想莉噢變成她父親一樣的笨蛋!呵呵∼∼至於哈特的混血,若他身上另外一半血脈是來自希達爾呢?她身為魔神,恐怕和灰血有的一拼吧!」
「難道……」銀月掩住幾乎張到極限的嘴巴,她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猜對了!」艾莉爾點頭道,即使銀月沒有講出來。艾莉爾也知道她想說些什麼。她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也只有這一個解釋——為什麼聖葬炮典的封魔功能會爆走,導致我們四個人全部調換了身體!我和艾法調換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我的印記被哈特同化,而艾法卻懷著他的孩子,對於注重血脈傳承的灰血而言,那簡直是世間最穩固的契約。魔神之血對魔力武器擁有增幅作用,即使是概念武裝,其本質與魔力裝備並沒有太大差異。」
「哎!」艾莉爾說到這裡,苦澀的歎了口氣,有些沮喪的說道:「早在他改變那件盔甲與魔力火焰劍規則的時候,我就應該懷疑了。但是∼∼相信你對帝亞哥的調查作了不少吧!雖然灰血也能改變魔力裝備的規則,但是∼∼那把火焰劍卻是強化!它的火元素承受上限至少提高了5倍以上,那是純粹的灰血無法企及的!」
「但是……」銀月想反駁,可話剛出口,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艾莉爾輕輕的拍了拍銀月的肩頭,笑呵呵的說道:「難道你不認為那是絕配嗎?被眾神視為惡魔的傢伙與魔神配在一起,還真是貼切啊!恐怕是帝亞哥那傢伙給精靈助拳,追蹤你的時候,無意間打開了希達爾的封印吧!而你!我親愛的妹妹恰巧不在,結果沒看到這場好戲!」
「哼!」銀月一把撥開艾莉爾的手掌,尖銳的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而且你憑什麼說狂戰士就是灰血!」
艾莉爾微笑著說:「那根鐵棒告訴了我一切。你難道沒有發現,那根鐵棒所代表的規則正是不滅!任何力量也無法對其造成損傷,也只有如此,才能承受來自狂戰士那永無至盡的力量,它是狂戰士的武器!你不會以為狂戰士和那些蠻族的野蠻人戰士一樣,是揮舞著大斧頭的莽漢吧!」
艾莉爾繼續說道:「至於我因何知道這些,因為妖族那半部創世錄恰好在我這裡!在我來找你小丈夫之前,順手……只是∼∼我沒想到妖族竟然以為是精靈偷走了他們的創世錄,甚至襲擊了精靈的聖地!
「傳說中的狂戰士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哈特他……」銀月依舊有些不信。
艾莉爾笑著答道:
「若是他願意的話……不過相信沒有瘋子真希望自己成為狂戰士吧!絕對的理智必須用人類的情感作為代價,沒有了情感,人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