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大海,瘟神眼看著自己前來的大船被刀刀刀氣打碎,他氣憤,他想把狂風碎屍萬段,可惜,他找不到狂風的位置。
狂風根本沒打算和瘟神動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中部大陸的大船全部沉了,掉入海裡的人也全部死了。唯一活著的就只有瘟神。
中部大陸的強者要是在陸地,幾個一起可以抗衡狂風,可在大海裡,根本不是狂風的對手。瘟神現在能怎麼辦?只能回去。
晨風坐在石頭等了狂風一個晚,狂風到早還沒有回來。晨風開始擔心狂風,擔心狂風去跟瘟神拼命。在晨風動身出發尋找狂風的時候,狂風猜出現在晨風眼前。
狂風看去和以前一樣,只是看去多了一絲滄桑。
“晨風,走。去幽谷。”狂風的深海分身分了出來,本體向岸走去。晨風明白,狂風是打算本體去幽谷,深海分身在大海裡修煉。
晨風點了點頭,“走。”
晨風剛走了幾步,狂風就停住了。等晨風回頭要問什麼時,狂風說道:“晨風,你跟她們說。我在這裡等你。”
這裡等?晨風會意。晨風回去跟微微說了聲道別,把小白龍和笨蛋弄醒。笨蛋睜了睜眼皮就起來了,小白龍就不願起來,埋頭繼續睡去。晨風叫了幾次都是這樣後,最後晨風也懶得叫它,讓它留在這裡好了。
晨風帶著笨蛋回到岸邊,狂風早已經在等候。狂風見小白龍不來也不問,抱起笨蛋就飛身而起,向幽谷的方向而去。
晨風取出浮雲劍要飛走時,小白龍睜著朦朧的眼睛鑽了出來,身體纏著晨風繼續睡去。晨風根本沒它辦法,讓它纏著。
笨蛋也在狂風懷裡睡去,昨天喝酒醉了,現在還有睡意。本來笨蛋和小白龍就喜歡睡覺的,現在這麼早也沒打算起來,不是晨風說要離開了,它們還可能睡到明天。
飛了一天,兩人都沒有說話。在來到中原與帝王仙境的交接地方,晨風停了下來。這時候,晨風想去一次皇宮,去見一見他那位帝王祖父。
晨風想了許多,最終還是不去。既然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卻不來找自己,自己去找他有什麼意思?
在晨風進入帝王仙境,即將去幽谷的時候,晨風又停住了。晨風沒有改變主意去找自己的祖父,而是他的祖父,也就是帝王,在等他了。就在前面的城頭。晨風一眼就認出了這位祖父,很熟悉,自己小時候經常看見。
現在的帝王,可以說是一份年邁的老人,只是他看起來比較精神,再加他那身金色大袍讓人感覺不到他老了。在帝王仙境中,他是最高的統治者,讓誰死誰就得死。
狂風讓小白龍跟著自己先走,留下晨風。
帝王看著晨風停在空中癡呆地看著自己,笑道:“我就是你的皇祖父。”
皇祖父,果然,帝王就是自己的皇祖父。晨風這時候是興奮,可這興奮不是多了這個“皇”字,而是確定了“祖父”。是的,晨風多了一位親人。
晨風飛近了些,最後落在城頭。既然知道了眼前這位帝王就是自己的皇祖父,可晨風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應該說什麼呢?這麼多年了,自己吃了多少苦頭,這位皇祖父怎麼不認自己?
“我是你皇祖父,你所有的疑問現在不能回答你。那是我與你父皇的一些約定。”帝王見晨風臉色變了,就開口說道。他了解晨風,晨風這個人比較偏激。
聽到前面一些話,晨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紅龍王,可聽到後面一句後,自己想的都被否定了。父皇?帝王家族不叫爹,叫父皇。這個稱呼是親切還是陌生,晨風一時也分辨不出。
晨風依然沉默,他只能沉默。
帝王歎了聲:“皇祖父還是疼你的,我這個帝王之位也是你的。”晨風一愣,帝王之位?晨風想都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帝王。帝王之位?什麼意思,一方霸主。
“如果你願意去皇都的話,現在就可以去。如果不想我也不勉強你,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去的。”帝王說這話時,晨風更加不明白。這句話很模糊,現在不去,不久就去?晨風是打算生活在幽谷,在幽谷修煉的。難道……
帝王看到晨風眉頭緊皺,摸劍的手都震動了,笑道:“如果你有不明白就去問黑巫婆,這話也是黑巫婆說的。”
黑巫婆,又是黑巫婆。晨風知道這位黑巫婆的預言很准。可這黑巫婆脾氣不是一般的爛,自己求她一次都要拿命去賭,問她?見鬼。晨風再也不想去找黑巫婆了。
帝王繼續說道:“黑巫婆當年預言的時候叫我代她告訴你一聲。”
晨風認真起來,這個黑巫婆說什麼中什麼,究竟想對自己說什麼呢?
“她叫你心軟一次。”
心軟一次?對誰心軟?怎麼心軟?什麼時候心軟?自己為什麼要心軟?晨風聽到這話瞬間就有很多疑問,這是什麼意思?
帝王頓了下說道:“她說,或許對你以後的大計有所幫助。”
聽到這話,晨風睜大了眼睛看著帝王。自己的大計是什麼?這個只有自己和狂風知道。晨風相信,這位皇祖父也不知道自己的大計是什麼。而黑巫婆卻知道,她知道……
在這一瞬間,晨風很想找到狂風,化合成狂晨風馬把黑巫婆給殺了。有時候,晨風狠起來比狂風都要狠。
有所幫助,對自己的大計有所幫助。心軟一次,就有所幫助,怎麼心軟?晨風忍住了傻黑巫婆的念頭,開始琢磨起來。
“我不知道你的大計究竟是什麼,不過我告訴你一點,既然要做大事,心必須要狠。”帝王的眼神很堅定,他這樣看著晨風,晨風都不敢看他,斜視一邊。
黑巫婆叫自己心軟一次,或許對自己的大計有所幫助。皇祖父叫自己心狠一些才能做大事。兩個人的話究竟聽哪一個?晨風知道,這位皇祖父是不會害自己的。
不過晨風決定是聽黑巫婆的。無他,黑巫婆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而皇祖父卻不知道。在晨風想來,這位皇祖父是認為自己要統治東方大陸。
統治者必須心狠。
晨風再看皇祖父的時候,心神一震,又一個想法出現,或許這位皇祖父的心狠是讓自己放棄身邊的一切。包括淳兒,他。不過晨風做不到,如果是這樣,他情願期待奇跡發生。晨風眉頭皺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晨風現在的思考能力太快了,有時候不是一件好事。他想到的是,黑巫婆的“心軟一次”就是讓他“狠下心一次”。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是的,如果真的“狠下心一次”晨風有點點把握。不過就算晨風願意,狂風也不一定願意。如果是現在的話,狂風絕對不會同意。同樣,自己現在也不會。
這位皇祖父不簡單。晨風從話裡看得出來,話是平淡,卻帶著很多層意思,如果你有這個智慧去解答,你就會發現,優秀的統治者說話很有深意。智慧可以把他的話分出很多種意思,你只能去猜,只能去推敲,只能知道偏向,卻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麼。統治者就是要這種效果。
“皇祖父。”晨風叫了聲,帝王欣慰地點了點頭,晨風接著說道:“如果紅龍王讓你殺了我就能當東方霸主,你會下手嗎?”
帝王頓時一愣,不過很快恢復過來,他笑道:“皇祖父身體不好,活不了多少年,這個雖然是我的心願,不過還是讓你幫皇祖父完成的好。”
晨風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倒好,自己反而被他將了一次軍。果然做帝王不簡單,晨風自認沒有這份心智,也不具備那份狠心。
“虎毒不吃兒”這句話在帝王家是不存在的。為了那至高無的地位或者為了活著,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幽谷的天霞城有兩座府邸,你拿這塊玉佩去就是你的。”帝王把一小塊墨綠色的龍玉扔了過來,晨風接過之後本要說什麼,帝王已經開口:“財富和地位可能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沒有它們,你會遇到很多麻煩。”
晨風知道皇祖父的意思,他也收下了。
“皇祖父,那我走了。”晨風看到帝王點頭之後就飛身而起,向帝王山飛去。
等到晨風飛遠了,再也看不見了,帝王才微微歎道:“在你做帝王之前必須洗去仁義,帝王之心不一定要狠,但一定要堅定。”
帝王架起一條金龍走了。他知道,晨風很快就會到帝王仙境的。帝王仙境才是他的家。
帝王記得黑巫婆告訴過他,在晨風遇淳兒的時候,也就是他即將回到帝王仙境的時候。他雖然不知道晨風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也猜到很多。其他或許不知道,不過一點帝王他是肯定的。
晨風不再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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