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過後的第二天早晨,天空一片晴朗,淡淡的陽光照在濕漉漉的華磚地上。】
「……」小黑龍在院子裡玩著水,它對水似乎很好奇。冷月還沒出來,下人在侍女的帶領下抱著一盤牛肉放在地上。聞到牛肉的味道,小黑龍一下在盤子上鑽了出來,把下人和侍女都嚇壞了。小黑龍見有東西就狂風地吃起來。時而發出「AAAA……」地叫聲。
在門口處有三人還是單腳跪著,身上的衣服和護甲都淋濕了。琴馨一晚都沒睡,早上早早就出來了,她等了一個多時辰,冷月還沒起來。
每個人都知道,冷月是故意不出來的,但誰都拿冷月沒辦法。跪,還要這樣跪多久,他們三人已經跪了一晚,淋了一晚雨。腿已經麻木了,冷月還沒出來。
早起的小黑龍吃飽了肚子就在大廳前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捲起龍身睡了過去。琴馨心急了,如果再讓李安跪下去,腿都會跪斷。於是琴馨來到小黑龍前面,摸了摸小黑龍,小黑龍抬頭看了看,又睡了過去。琴馨輕輕將小黑龍抱了起來,小黑龍掙扎了幾下又睡了過去。
琴馨抱著小黑龍來到冷月的房前,敲了敲門,沒有聲音。琴馨再敲了敲門,才聽到有人起床的聲音,房裡傳出一聲,「誰?」
「我,琴馨。」琴馨應道。
「什麼事情?應該還沒到午飯時間。」冷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琴馨一愣,冷月正的要拖到午時。他聽得出聲音,冷月的確是剛醒不久。琴馨說道:「小黑龍在外面睡著了,我把它送回來。」
「AAAA……」小黑龍似乎在抗議。
「放進來吧,門沒鎖。」琴馨一推門,門真的沒鎖,冷月坐在床邊,伸了伸懶腰,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琴馨把小黑龍放在軟榻上,小黑龍睜了睜眼睛,又睡了過去。
琴馨對身旁的一位侍女說道:「準備幫公子梳洗。」侍女應了一聲離開準備梳洗工具。琴馨發現桌子上擺滿了酒壺,東倒西歪的,看來冷月不真是裝著不起床。看來昨晚冷月心情的確不好。
冷月也注意到琴馨看著桌子上的酒壺發呆,也不說什麼。冷月取過衣服套在身上,剛要整理穿上,琴馨已經走了過來,幫冷月整理,「讓我來吧。」冷月松來了手,讓琴馨幫他整理衣服。】侍女也將溫水和早茶端了上來。冷月洗過臉與口後舒服地坐在凳子上。
「公子,喝酒對身體不好。」琴馨幫冷月揉了揉肩膀。
「嗯,」冷月應了一聲。旁邊的侍女開始收拾東西。
過了一會,冷月走出了房門,向大門走去,琴馨跟在身後,小黑龍還在睡覺。門口三人見冷月來了,終於鬆了口氣。
冷月看著大門處的三人,他記得昨晚上七人,現在就只剩下三人了,點了點頭,「起來吧。」三人應了一聲,剛想起來,都跌落在地,叫太麻了,好像不是自己一樣。琴馨心痛地走到李安旁邊,幫他揉了揉腿。
冷月沒有看三人,抬頭看著天上旋轉的鴿子。冷月看得出鴿子的腿上有紙,眉頭皺了皺,心道,他們真的動手了?
鴿子飛落在地上,冷月走過去,把紙取了下來,放飛了鴿子。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敢出聲,只是看著冷月。
打看紙一看,不是連城寫的,是晨風寫的信。
「幫我查一下黑巫婆的下落。」信寫得很簡單,看完後冷月知道晨風的意圖,他知道黑巫婆的能力,只是沒想到可以找黑巫婆幫忙找出淳兒的下落。
看著冷月一臉高興的樣子,眾人都知道是好消息,只是不知道內容。
「張羽。」冷月說了一聲,一個人馬上在院子的樹上跳了下來,身手敏捷,連一塊樹葉也沒驚落。叫張羽的人穿著一身黑衣服,但跪在地上,恭敬道:「副教主,有何吩咐?」
「你去查下黑巫婆的下落。」冷月拋出一個牌子,把手中的信化成了紙碎,隨風飛去。張羽應了一聲,接過牌子,一看是三等牌子,就馬上取出了自己的四等牌子,遞給了冷月後迅速離開。
眾人都是一陣驚訝,樹上藏著一個人,他們根本沒發現,出來後只是一兩句話便迅速離開,這等效率果然夠高。
冷月手中握著一個牌子,說道:「你們怕不怕死?」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冷月為何這麼問。琴馨更是嚇著了,她看著冷月。
「怕就回家吧。我的手下沒有一個膽小怕死。」冷月看著三人。
李安第一個說道:「不怕。」兩名護衛也跟著說了。
「不怕,很好。」冷月轉身看著大門邊上的一扇門,說道:「冷傲。」在門後轉出一人,也是全身黑衣,行禮說道:「副教主有何吩咐?」
冷月取出了一個牌子,冷傲一看便知道是三等牌子。冷月說道:「如果你打贏了他們三人,那麼這個牌子就是你的,如果你輸了就繼續做你的殺手。」機會來了,冷傲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人。剛才自己的同伴換了個三等牌子,他就有些羨慕了,現在冷月也給了自己機會。
冷傲取出了一把黑色匕首,看光澤就知道至少是六階以上。匕首是一把六階武器。
冷月看著地上的三人,說道:「單對單,打贏了就得這個牌子。」冷月抬起另一隻手上的牌子。
三人都戰起了來,李安取出一把五階匕首,兩名護衛取過了身旁的大刀。三人都盯著黑衣人冷傲。冷月說道:「他的匕首上有劇毒,一但入體便死,你們還要繼續挑戰嗎?」
三人都點了點頭。琴馨拉了拉李安的手,卻被他摔開了。這是他淋了一晚雨換來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琴馨這次是拉冷月的手,求冷月了。
「這是他們選擇的,你在一旁看好了。」冷月說完轉身向後走去,「你們誰先?」琴馨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她只有一個弟弟,李安是他最親的人,他不想看著他去死。
夜光城裡,在夜無常的府邸裡,秦川和秦山兩人坐在屋子裡,兩人都在思考著什麼。
「哥,現在是報仇的好機會,我就不信我們殺不四列老鬼。」秦山激動地站了起來。
秦川搖了搖頭,「我也想去,可是冷月不想我們現在動手。」
「為什麼?哥,難道冷月真的不讓我們動手。」秦山有些氣怒。
秦川盯了他一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連城就是冷月給我們最好的提示。」秦山還是不明白。
「冷月給我的是一等牌子,給你的是三等牌子,而最近連城得了冷月的二等牌子,夾在我們中間,冷月就是通過這樣跟我們說,你們要動手也要經過連城這一關。」
「這……」秦山說不出話。
「我一直不明白冷月只給你三等牌子,現在才知道他是想通過你來限制我。」秦川說道,話似是憤怒,語氣卻表現不出來。
「冷月不相信你?」秦山疑問道。
秦川搖了搖頭,「冷月不是不相信我,而是想讓我明白,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衝動。看著列老鬼在風流快活,難道我就不想一箭殺了他嗎?我想,我發夢都想。」
「冷月在通過連城的出現告訴我們,如果我們動手,失敗了就永遠沒有機會報仇。所以我們必須忍,忍到冷月認同我們的實力有十成把握殺死列老鬼。」
秦川抬頭看著秦山,「要讓列老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們就要忍,不要打草驚蛇。」秦山沉默良久後,說道:「哥,我知道了。」
噠……門外傳來敲門聲,秦山叫道:「誰?」
「我,連城。」秦山和秦川兩人都看了看,不知道連城突然來訪是為了何事。
秦山去了開門,連城臉帶笑容地走了進來,問候了幾句取出一封信,交給了秦川。
「這是……?」秦川拿著信疑問道。
連城說道:「冷月說,如果今天你們還沒動手,就叫我把這封信交給你。」秦川和秦山相互看了看,果真如秦川所想一樣。
秦川打開信,把內容看了一遍,然後給了將信化成了碎紙。「兩個月,冷月給我們兩個月時間修煉。」
「冷月是說讓我們兩個月後動手?」秦山激動地說道。
秦川點了點頭,「不過冷月的條件是……讓我們把黑夜決修煉到第五層。」
「第五層……」秦山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川再次點了點頭,轉頭對連城說道:「冷月讓我們回黑夜教,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我會做好的。」連城應道,「秦川,要不要我幫上什麼忙?」秦川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的事情會處理好,不會影響冷月的計劃。」
聽到這話連城也告遲離去。他之所以要討好秦川是因為他知道秦川是冷月眼下第一能人,自己是絕對比不上的。在人事關係上,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自己在黑夜教要找到一個好的位置站,他必須要討好這人。
實力是主要,但不是一切,有時候要借外力才能更好地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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