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家大堂上,所有長老級以上的人物都到齊。實力最強的烈神和烈雲坐在上位。烈神喝著茶,烈雲倒是一臉仇容,長老的臉色都不好受。
狂風最近帶來的威脅太過震撼了,比起這奇怪的異景還要讓所有人震撼。六英雄全身精血被吸乾而死,太詭異了,這等妖法誰見了也會感到害怕。他們也知道六大英雄死後,三大邪教有序地進行攻擊,列劍門和楚家死傷慘重。這無不讓他們擔憂,就單單一個刀狂風就讓整個中原為之動容,年輕一代中除了冷月又浮現出一位絕強的高手。
眾人但見烈神沒有一絲憂慮,難道他就不擔心烈家的未來嗎?他可是烈家的家主。想到這,眾人都看著烈神,可能烈神有注意了。烈雲也注意到烈神回來後便變得高興起來,他也不知道烈神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得了什麼好的寶物?
烈神也注意到眾人的眼光,把喝完的茶杯放下,站了起來,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想刀狂風不會對我們烈家下手。」聲音鎮定,充滿自信。
眾長老都相互望望,都不知道烈神那裡來的猜測。烈家與殺血堂沒有關係,與刀狂風更沒關係。烈雲也是疑惑地看著烈神,雖然他不怕刀狂風,但是烈家其他兩位英雄都害怕他。
烈神也不作解釋,負手看著門外,「我們現在要考慮的問題是,刀狂風不對我們下手會不會引來列劍門和楚家的懷疑?」
懷疑?眾人心裡都清楚,列劍的兒子死在烈家的箭毒之下,楚仁生也因箭受傷。列劍門和楚家都因為刀狂風的關係死盡英雄,落到如此慘敗。現在如果刀狂風真的像烈神說的一樣,不對烈家出手,要是列劍門和楚家懷疑烈家與邪教的暗中聯繫,聯合各大正派進攻烈家就麻煩了。到時真的不知道該不該投靠邪教了。
烈神坐到座位上,慢慢品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座下的兩位英雄,烈長遠和烈河。兩人身子也是一震,剛才烈神的眼神似是暗示他們什麼,那股霸氣直達兩人身上。
列河自知自己是三位英雄中最差的一個,想不到烈神在最後關頭,竟然讓自己去死。自己是最年輕的英雄,前途無可限量,自己也很有抱負能為烈家打天下。平日自己不但勤於修煉,而且也不忘把城裡治好。今天就因為刀狂風的出現讓自己去死。
他沒有錯,但是他必須死,為了烈家,為了他的族人。】
烈長遠看了烈河一眼,烈河雖然憤怒,也沒表現在臉上。心裡暗罵道,是你娘生錯你,還是你爹給你改錯名字了,長遠,這就叫長遠嗎?老子比你年輕好多,前途絕對比你光明。
烈河走到廳中,半跪蹲下,「烈河願意捨命救烈家。」為了讓列劍門和楚家沒話可說,他只能做替死鬼,死在刀狂風的刀下。
眾長老都看著這位年輕的英雄,表面對他這種英雄行為十分讚歎,但心底都知道,他是被逼的,他只能這樣做。如果他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可能走出這個家門就會私低下被判定為叛族,他的家人以後在烈家的日子就難過了。
「嗯。」烈神看點了點頭,心裡也不好受,看著這位年輕的族人這樣死去。他沒有辦法,他已經盡力了,他剛才的目光也看向了烈長遠,可是烈長遠沒有走出來。
榮華富貴,酒潭美人,誰會錯過。陽光清風,暖水溫火,世間享受。
世界上本沒有長生,更沒有來世,有的只是今天。
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烈神走到烈河身前,扶起他,「辛苦你了。」烈神在他身旁走過,留下了一句只有烈河聽得到的話,不是什麼會照顧他家人之類的話,而是,我會盡力讓你留下來。這句話比上十萬句讚美更讓人心暖。
烈河也看著向大門走去的烈神,愣在原地。這個會議很快,因為沒有時間,焰火城裡本來就一團亂,現在開這麼個會議已經算是艱難了。各派的弟子都不願意安分地等待,都想著對鳳凰樹下手。
氣氛很陰沉,眾人都走了。只剩下烈雲和烈河。烈雲起身離開,走過烈河時,淡道:「今日之後,你若不死,必成為烈家最重要一人之一。」
意思很模糊,自己怎麼能不死?他不明白烈雲的話。他清楚,地位與金錢都是用性命換回來的。
烈神坐在書房裡,房門沒有像往日一樣關著,而是大開。門外傳來腳步聲,出現在房前的是烈雲。烈雲也是一驚,房門開著?那麼這一定是烈神在等他。
「你還是來了?」烈神站了起來。
烈雲把門關上,「你不是在等我嗎?」
烈神說道:「你應該不明白刀狂風為什麼不會對我們下手吧?」
烈神說話有些氣憤,「我的確不明白你為何這次回來後就便得這麼開朗,聽到刀狂風屠盡六大英雄時不怒反露出微笑。現在你肯定刀狂風不會對我們下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烈神搖了搖頭,也不怪烈雲會這般想,他也是想像不到結果竟然會這樣。烈神低聲道:「如果我說狂風是烈家人呢?」
烈雲身子都震了,這是他一生中聽到最荒蕪的事情。烈家的後人怎麼會加入了殺血堂,成了一名天下人都知道的殺手。這些事情他們根本不知道。他不會相信這是真的,他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烈神。
「我也想不到,這應該是真的。」烈神看著烈雲,沉聲:「他是文才的兒子。」
烈雲聽了不覺眼光一亮,想到他與刀王有關係,刀王又……如果是真的?那麼就該是高興了。
烈雲笑了起來,烈神也笑了。
烈神的笑容很快沉了下來,「但是我們不能認他,他也不會認我們。」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烈雲思考著,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狂風。烈神輕聲說道:「我現在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文才的孩子,現在只能讓他進火焰洞了。」
烈雲知道火焰洞是烈家的秘地,進去者若不是烈家中人是絕對不能出來的。裡面不是沒有出口,而是出口被鎖著,被一把血鎖鎖著。
血鎖,只要是滴上同一家族的血才會開啟,也就是說血鎖只有烈家中人可開。
「這件事情不能宣揚出去。絕對要保密。」烈雲正聲道。
烈神也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想了很久,究竟怎樣才能將他引進去?」
「嗯,」烈雲歎道:「這樣可能河兒就不用犧牲了。」
烈神笑了,拍了拍烈雲的肩膀,「這件事情要麻煩你跑一趟了。」
烈雲也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臉疑惑,自己這位哥哥想得事情真是讓人難猜。
「你去把暗香谷的一名叫茉莉的女弟子抓回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不能讓人知道是你出手。」烈雲說道。那一晚,烈雲沒有馬上離開,狂風和茉莉所說所做他都看見了。
烈雲點了點頭,「我不在時,你多勞心了。」說完放門離去。烈神看著他離開,久久沒有收回目光,他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另一方面,狂風和穆術也來到烈家範圍。讓穆術奇怪的是,他沒有直接去挑戰英雄,而是去了焰火城看異景。現在狂風心裡想什麼,穆術都很難猜到了。
兩人進城沒有人敢說話,笨蛋坐在飛虎上左看右看。路人都離得遠遠的,他們都把狂風當瘟神了。孩子多看著飛虎和笨蛋,笑著指來指去。
走到大街上時,一個孩子拉開了母親的手,笑著衝到飛天老虎面前。這位母親嚇壞了,以為自己的兒子死定了,連忙在旁邊扣頭求狂風放過他孩子。
飛天老虎本來想發作的,但被狂風按住了。狂風難得露出一個笑容,蹲下來,「想坐老虎嗎?」
「大哥哥,我要坐。我要坐。」孩子摸著老虎的臉,一臉笑容。旁邊的路人都不知道狂風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他不是一個殺手嗎?
狂風想到小時候自己也是像這個孩子一樣調皮,想到這點,他就不想抹殺小孩子的願望。狂風抱起了小男孩,放到老虎上,坐在笨蛋後面。笨蛋也像一位哥哥一樣,把一塊糕點給了小男孩。
飛天老虎在天上飛了一圈下來落到了原地。這位母親也是無比擔心,害怕自己的兒子不小心掉下來。
「好好玩,大哥哥,再來一次。」小男孩抓著笨蛋後背。
狂風笑了笑,把小男孩抱了下來,「大哥哥還有事情要辦,下次再帶你飛好不?」穆術使了個眼色,母親連忙把孩子抱了起來。
「大哥哥,我要玩。」孩子在母親的懷裡掙扎。母親也不好在狂風面前發怒。
狂風從懷裡取出了一錠銀子,給了孩子,「拿去買糖葫蘆,大哥哥要走了。」見有東西吃,小男孩就吵著母親去買糖葫蘆。
一錠銀子夠他們生活幾個月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狂風轉身離開。穆術聳聳肩,不知道狂風為什麼要這樣做。
笨蛋坐在飛虎上向小男孩揮手離去,這些它都是從小白龍那裡學來的。
PS天空:今晚停電了,遲了……不好意思……明天考電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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