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回來殺血堂已經數日,他一直閉門修煉。[]回雁幾次找他,他都在修煉。笨蛋就苦了,狂風只顧著修煉都把它忘記了。小白龍不在,它自己整天睡覺,餓了叫狂風,狂風只叫它自己找東西吃。所以這些天來,笨蛋總是徘徊在房子和廚房之間。
廚房裡的東西被笨蛋搞得亂七八糟,弟子幾次上報都沒人管。大家都知道這只地雄是狂風帶回來的,而狂風現在則是血王最器重的,每個人都不敢有怨言。笨蛋見自己喜歡吃就拿了,有時候不喜歡,就扔掉而且還踏上幾腳。甚至憤怒時,在廚房裡留幾個地刺。
笨蛋在殺血堂裡漸漸地出了名,平時走起來是橫行霸道,其他人都識趣地讓路。
一天,狂血向血王投訴狂風的地雄在廚房放火把廚房燒了,如果不是救得及時,連房子都燒了。狂風只是說笨蛋找不到好吃的就放火了。解釋很簡單,很諷刺。
血王盯了狂血一眼,怒道:「我叫你修煉不修煉,這些事情倒管起來了。你看狂風在紅紅測試給為師增了多少光,你們呢?一班飯桶,不給我添光就好了,還掃我顏面。」
狂血低著頭不敢說話。曾經三人是殺血堂中最得血王欣賞,現在只有狂風一人了。狂血已經退到了第二線。
「如果沒事別來煩我,我過些天要閉關修煉。」血王說完拂袖而去。狂血只是應了聲便退去。
在血王閉關前,斷腸人突然到來。斷腸人的到來也使得血王格外高興。眾人都知道,斷腸人乃是紅龍王使者。他得到來多數不會是壞事。
斷腸人和血王交談後便留在殺血堂。血王大笑著閉關修煉。眾弟子都在猜測兩人談了什麼。
第二天,斷腸人便找到了狂風。帶著狂風來到殺血堂附近的一個小水潭邊上。
斷腸人扇著羽扇,淡淡道:「狂風,你現在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什麼什麼程度?」狂風疑惑道。
斷腸人撇了他一眼,「別在我面前玩隱藏實力?你自己最清楚,你和他們兩人比較起來,你……」
「我知道。」狂風打斷了斷腸人的話,「狂連斬和烈殺已經融合了大半,霸刀決和血魔決才剛開始,修煉另一半血魔決已經完成,只是不太懂。」
「嗯,不錯。」斷腸人說道:「你知道你走的路是什麼路不?」
狂風點了點頭,「按晨風的話說,我走的是苦修的路,領悟出新的招數和創造出新的修煉方法對我來說應該不可能的。」
斷腸人欣慰地點了點頭,起碼自己不用花費口舌去解釋了。[]
「所以我這些天來都在修煉。」狂風看著斷腸人,想知道他究竟想怎樣。
聽了這話,斷腸人搖了搖頭,「修煉完這些之後,你打算修煉什麼。」狂風一愣,他一直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斷腸人一說,就點醒了他,他也要思考這個問題。
「不用想了,以你的資質怎樣想都想不出的,還是走好你自己的路吧。」斷腸人看向小水潭,「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只是你不知道願不願意走這條路。」
狂風說道,「你詳細說一下。」
斷腸人走到狂風耳邊說了小聲地了起來。狂風睜大了眼睛,驚訝道:「怎麼能這樣?那我不就是……」
「你自己選擇好了,如果不走這條路你一定趕不上藍衡和晨風。」斷腸人扇著羽扇。
「藍衡?」
「冷月。」
「噢。」狂風取出了誅神刀,「我是學過吸納黑氣的法決,但真的可以這樣嗎?」
「雖然是走了旁門左道,但我想也應該可以。但要拿到鬼神刀才是你應該思考的。」斷腸人看著誅神刀上的火焰,似乎又思考著什麼。
狂風沉默下來,看著誅神刀。
「刀的殺氣很重,看來是融合了一個強大的寶物。」斷腸人伸手去取誅神刀。
「嗯,融合是噬血牙。」狂風答道。
斷腸人的手停了下來,「噬血牙?嗯……刀名叫什麼?」
「晨風叫它誅神。」狂風說道。
斷腸人搖了搖頭,「他果然知道很多。」狂風聽了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很喜歡這把刀,是紅龍山的老伯幫我打造的,比原來的湛龍刀重了十倍有多。」狂風砍了幾刀。斷腸人看他砍得吃力,而且揮灑起來不大合適。
「哈哈……」斷腸人笑了起來,「先不說長遠的計劃,現在你連這把刀都用不好,別說拿鬼神刀了。鬼神刀比這把刀重上一倍。」
「一倍,不會吧,我記得紅龍山的老伯說這把刀是最重的。」狂風停了下來。
「最重?他睡暈了說得話你都相信。」斷腸人負手,看著小水潭,「說起鬼神刀,你爹也曾經拿過,只是鬼神刀不認他做主人罷了。」
「不要說他,」狂風大聲喝道。
「你試下不用真氣來使用這把刀。」斷腸人說起了誅神刀。
狂風說道:「不用試了,提得起,砍不了。」
「那你遇上我可以說是你的運氣了,訓練人這些事我可在行。」斷腸人頓了頓,「而且我還可以讓你開始學會領悟。」
「怎麼不早說,這樣我就不用去找那把鬼神刀了。」狂風一副得意的樣子。
「不用?」斷腸人笑了起來,「如果沒有鬼神刀,那麼你將永遠停止不前,別說超越他們兩人了。」
「就算你說得對吧,那你打算怎樣訓練我?」狂風說道。
「我訓練人很有效卻是最痛苦的,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好了好了,什麼苦我沒吃過。老子我是吃苦大的。」狂風也沒被他嚇倒。
「這是你說的,別怪我沒提醒你。」斷腸人轉過身來,「現在你收起你的刀,在我沒叫你用時,你碰都不要碰。」
「為什麼?」狂風問道。
「因為是我說的。」
「好吧。」狂風收起了誅神刀。斷腸人從懷中找了找,取出了一個掛玉,走前一步,掛在狂風脖子裡。
「呀……」狂風倒退了幾步,跌落在地,「怎麼我的身體變得這麼重?」狂風想起來,卻又跌倒了。
「你試下起來,然後一個月都帶著這個重玉。」斷腸人笑了笑,「這才是開始。」
狂風皺起眉頭,試了幾次才站了起來。狂風試著走了幾步,發現身體不聽使喚,東倒西歪的。
斷腸人扇了一記羽扇,狂風整個人被吹進了小水潭中。
「救命……救……」狂風沉了下去。
「如果你就這樣死了,就真的比不上晨風了。」斷腸人也不打算救起狂風。
狂風站了起來,,脖子以下都在水裡。潭水不深,只是狂風的身體被加重了。斷腸人不斷扇著羽扇,水潭中的水一時這邊,一時那邊,狂風時而倒過這邊,時而倒過那邊。
不久之後,在水潭這邊傳出狂風的慘叫聲。殺血堂裡的弟子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傍晚,笨蛋睡醒,就大搖大擺地向廚房走去。這已經是習慣了。
在走廊裡,笨蛋遇到了狂血和回雁。笨蛋依然站在路中間向前走去。狂血看到笨蛋,滿臉不順,前些天也因為這事被血王罵了一頓。
狂血站著不動,攔著路。笨蛋停住,兩手插腰,「……」地叫了起來。意思是叫狂血讓路。回雁拉了拉狂血,卻被狂血一手甩開了。
笨蛋見狂血不讓路就怒了,一腳踢想狂血。狂血一腳用力把笨蛋踢到了兩丈外。
笨蛋起來,「OOO……」地叫著。一根地刺刺了起來,狂血也知道它有這招,早躲開了,取出了刀,向笨蛋砍去。
笨蛋遁地不見,一會又在走廊外出現,一根地刺在原地冒起。狂血一刀劈開。地刺刺得不合時候。
狂血一道刀氣劈向笨蛋。笨蛋又消失不見了。笨蛋在後面再出現,很多根地刺刺了上來。狂血靈巧地避開了。一刀再劈向笨蛋。
笨蛋消失不見,但它再次出現時,便被一道刀氣震飛。回雁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笨蛋再次遁地走了。這次很久都沒回來。
笨蛋在小水潭邊出現,見狂風整個人倒在地上,斷腸人做在小水潭邊。笨蛋叫了幾次狂風,狂風都不醒。
看了看斷腸人便再次遁地離開了。
狂血就站在原地不走,他就是想等狂風來。可是當他見笨蛋再次出現時,在身後飛來的不是狂風,而是滿臉怒意的血王。
血王落到笨蛋旁邊,瞪著狂血。「究竟是怎麼回事?」
「師傅,我……」沒等狂血解釋,血王拂袖把狂血扇倒在地,狂血吐了口血看著血王。「我不是告訴過你這些小事你別管嗎?我不是告訴你我在修煉嗎?」
「師傅,」回雁剛要求情,血王便怒道:「如果再有下次,打斷我修煉的話,我要你死在這裡。」血王滿臉怒意,瞪著狂血。
笨蛋插著腰「OOOO……」地叫了起來,大為得意。
走來圍觀的弟子都嚇了跳,血王怒起來真是可怕。
「你今晚就在這反省,如果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就給我滾出殺血堂。」血王也知道狂風和狂血的關係。如果要選擇,他一定會選擇狂風。
笨蛋在狂血臉前做著鬼臉,大搖大擺地向廚房走去。血王也轉身離開。
狂血自從來了殺血堂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委屈。人人都知道,狂風是殺血堂中最出色的弟子,血王最器重的人。他們也知道狂風殺到了紅龍測試最後一關,創下了前人不創下的輝煌。殺血堂面對起黑毒潭和暗香谷也囂張了很多。
因為狂風的原因,在邪教的統治範圍內很多人都認為,邪教爭霸只是殺血堂和黑夜教之爭。兩教的威望也是最大的,很多人選擇加入邪教也選擇殺血堂和黑夜教。最苦的要數黑毒潭,人才不出,可能都死在毒潭裡了,很多人都認為被自己毒死了。暗香谷的影響就不大,她們只收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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