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狂風砍出一道刀氣,向御風逃離的茉莉劈去。
茉莉向左一拐,躲了過去,卻應此失去平衡,身體左傾,幸好下面有棵樹讓她抓住。茉莉一手抱樹,回頭一看,狂風正追來,也不管那麼多,左腳踢樹,借反彈之力向右逃去。
「妖女,哪裡逃?」狂風又砍出一道刀氣,向樹劈去。
「崩……」一聲,茉莉剛剛離開的樹被砍成兩半,要是慢上一步,剛剛被劈成兩半的變是自己了,當下不覺心寒,集中精神御風飛去。
「又被她避過了。」狂風一臉氣憤,一腳踏地,改變方向,繼續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追趕,連過十里,兩人看上去都顯得很疲憊。前者不敢停留,怕一但停下便是人頭落地,後者亦無停下休息之意,怕是一停,便被她跑了。
「納命來,」狂風右手舉刀劈出一道刀氣。茉莉也領教過他刀氣的威力,不敢大意,向左一閃。這是狂風出盡全力劈出的刀氣,劈過茉莉時,她被刀氣所震向下跌落。狂風高舉霸刀,向她劈去。剛下過雨,地上到處都是濕的,還有幾個黃泥小水坑,茉莉正跌在其中一個上。狂風大刀劈來,茉莉只好在地上打了幾個轉,到一邊避開,狂風一刀不中,抽刀再向她劈去。茉莉此時已經全身濕透,衣服上滿是黃泥,但她也顧不上這些,隨手拿起黃泥向狂風眼睛扔去。
「啊……」一聲,狂風閉眼,左手連忙摸去黃泥。當他睜開眼時,茉莉已經御風向東飛去,他勉強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在逃離。
「我要砍了你。」狂風大怒追去。
茉莉看了看自己,一身黃泥水,臉漏怒意,低聲罵了幾句,專心向東飛去。不久她便發現前面不遠有個小村落。飛近一看,原來是個小山村,幾排房屋,村裡很少人。茉莉微笑,在村前停了下來,向後看了看,見狂風還沒追來,鬆了口氣,再看看自己衣服,「哎」歎了一聲,向村裡走去。
茉莉進了村。村裡房子古老,磚石黑舊,應該是建了很久。每間屋子後面都有一個庭院,裡面種上蔬菜,還養著雞,用護欄圈著,「嘰……」地叫著。
走在屋前小道上,看到幾個老人在樹下聊天下棋,幾個青年在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茉莉左看右看,想找個地方換件衣服,可是卻找不著。
一個青年轉過頭,一看,兩眼睜大,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呆住了。他伸手指著茉莉,說道:「你看……你們看……我眼花嗎?」聲音打結。
青年們都轉過頭看去,「哇」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臉漏笑意。一個青年說道:「很漂亮的美人兒。」說話劍口水都快流出。
又有一青年說道:「這麼漂亮的仙女,她是來打救我嗎?」
其中一個青年忍不住,走了上去,其他人也一哄而上。
跑到前面的青年來到茉莉旁邊,很有禮貌地問道:「這位姑娘,我叫李虎,你是來找人的嗎?」
茉莉見一群人都向自己跑了過來,大概知道什麼回事,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低聲說道:「小女子被壞人追殺,想找個地方躲躲,他快要追上了。」
問話的青年拍了拍胸口,說道:「姑娘,這事你就叫給我吧,我最討厭採花賊的了,去我家躲躲就好了。」說完向前引路。
「哎……」其他青年都走了過來,色迷迷地伸手,紛紛叫道。
「姑娘,去我家,我家最安全。」
「姑娘,還是去我家,我爹可是村裡最好的弓箭手,絕對安全。」
「姑娘……」
「姑娘……」
茉莉向來時方向一看,感覺到狂風已經追上,當下擔心起來。
茉莉哭著說道:「快拉,他要來了。」
青年李虎說道:「姑娘,跟我來。張山,你們先去攔著採花賊。」說完拉著茉莉向一邊走去,臉上滿是自豪感。
「哎……李虎……」
「哎……」
「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回來。」
茉莉雖然不太願意被他拉著,可是現在也沒辦法,狂風已經找來。
要是那個混蛋像這班人一樣多好……
頓時想起第一次他們相見時,狂風卻不為她容貌所震懾的情景。
又想起剛才好幾次差點死在他手裡。
「唉」地歎了一聲。
狂風在村口停下,向村裡望去。
那個妖女應該藏在裡面,剛剛在這時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
狂風向村裡走去,臉色嚴肅。
當狂風走到村裡時,突然有六個青年拿著棒棍鋤頭之類的東西把他圍住。狂風斜看打量了一下這些青年,個個見了自己好像見了仇人似的,自覺沒有見過他們,他們是怎麼了?
「你就是那個採花賊吧,我們不會讓你得逞的。」一個青年大聲說道。
狂風一愣,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採花賊了???
「你別打那位漂亮姑娘的注意,我們會保護她的。」另一個青年大聲說道。
狂風聽了,終於明白是什麼回事。
一定是那個妖女用了什麼妖術把他們控制住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總之你們不把她交出來,你們今天就死在這。」狂風兩眼瞪得大大的,臉繃得緊緊的,一副殺人的樣子。
六個青年嚇得退了一步,臉上全是恐懼。其中一個青年大聲說道:「我們六個人,就不信打不過你一個。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茉莉一直被帶到村頭一間房子裡,古屋陳舊,就得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椅子上做著一個老人。
「奶奶,我回來了。」李虎笑著叫道。
「回來拉。」老人說道,抬頭一看,看到李虎身後站著一個美麗女子,先是一愣,後臉漏笑容,說道:「帶媳婦回來了,姑娘,來,這邊坐……」
李虎笑迷迷的,摸著頭。茉莉低這頭,想著,我怎麼成了他媳婦了。
「來,這邊坐……」老人繼續說道。
李虎轉過身去,對茉莉說道:「姑娘,過去做著,我出去看看。」
茉莉點了點頭,向前走去,剛走了兩步,便聽到一陣慘叫聲,撕心裂肺。
李虎轉過身,說道:「奶奶,你們留在這,不要出去,我去看看就回。」說完向外跑去。老人大聲叫道:「小虎,回來,不要去。回來啊,別去……」說著要走出去拉他,身子剛出兩步便要跌倒,幸好茉莉接住,把她扶到椅子上。
狂風向村頭走去,手裡的霸刀已經滿是鮮血,狂滴不已。在他身後躺著十多具屍體,有些是青年人的屍體,有些是老年人的屍體,滿地是血,甚是恐怖。陸續有人走出來,見狂風手拿血刀都連忙躲了回去,有些想逃的機會都沒有,出來就被狂風氣刀所殺,「崩……崩……」屋子被狂風氣刀砍倒,慘叫連連。
平靜安閒的小山村不久便成了墓地。墓地對於狂風來說並不陌生。
李虎在牆角偷看了一下,連忙縮回頭,向家裡走去。狂風亦向這邊走來。
李虎回到家,把門關上。老人和茉莉見他一臉慌張,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出面慘叫連連。
李虎說道:「姑娘,你和奶奶快躲起來,那採花賊要殺過來了。」李虎邊說,邊走到牆邊把掛在牆上的寶劍拿出,走到窗前,窺視著外面。
老人大步走了過去,說道:「讓我出去會會他,我就不信他連老人家都敢殺。」
茉莉伸手想去阻止,口裡想說什麼,卻吞了回去,老人已經開門出去,把門關上。
「奶奶,你別去。」李虎追了出去。
「你給我回去,奶奶自有辦法。」老人把李虎推了進去。把門關上。一人走到院子門前。
狂風向這邊走來,見一個老人站在院子前,走了過去,看著她,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黃衣服的女子?」聲音尖銳。
老人大聲罵道:「她已經走了。」
狂風舉刀,說了聲:「是嗎?」
老人也沒害怕,大聲說道:「你不會連我這老人家也要殺吧,你要知道殺老人家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要殺你就來。」老人抬起頭,示意狂風要殺就砍脖子好了。
「啊……」頭身份離,人頭轉了兩轉停下,兩眼睜得很大,無頭身體跌了下來。
殺人對狂風來說是不分男女老少,站在他前面的人便要死。
「拂……」一聲,一人向村外逃去。狂風望去,見是茉莉,馬上追了上去。
「妖女,哪裡逃?」聲音洪亮,在空中振蕩。
李虎哭著臉走了出來,抱著倒在地上的屍體,不斷地叫道:「奶奶……奶奶……」
傷心過後,他向狂風飛走的方向看去,面目猙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