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邪刀 小時舊夢 第十章 冷月
    竹松鎮小院

    此時已經是十天後的一個黃昏,落日餘輝照在天邊的雲上,顯得天都黃了一片。】

    晨風盤腿坐在小院的圓形石桌上,兩手放在膝蓋上,雙眼閉著,一副打坐修煉的樣子。他臉上不再像十天前那麼腫了,看上去已經和以前一樣。淳兒坐在她旁邊的石凳上,看著他。

    「好了。今天就煉到這吧。休息下。」劍聖在房子裡走出來,說道。

    晨風睜開了眼睛,放開雙手,下了石桌,用袖擦了額頭的汗,說道:「淳兒,師傅,你們餓不,我已經好餓了。」

    「像你這樣整在下午在修煉內功心法,不餓才怪。」劍聖說道。

    「就是啊,你就不休息下。這麼煉法,小心累壞身子。」淳兒說道。

    晨風摸摸頭,對著淳兒說道:「沒關係的。煉快點,我才會強啊。」

    劍聖看著晨風,想道:「這小子十天前還不肯煉武,經過那次後就變得這麼勤快,看來是體會到身為弱者任人宰割的無奈了。」

    「走吧,我們出去吃飯。」劍聖笑著說道。說完向門口走去。

    「好。淳兒快來。」晨風牽著淳兒跟在劍聖後面。

    回山村回山客棧

    「師傅,你不是帶我去殺血堂嗎?怎麼來這裡了。」狂風問。

    「殺血堂就在旁邊的山上,不多久就會有人來這裡招收弟子進行入門測試了。你要努力。」刀王說道。

    「噢,入門測試難嗎?」狂風問道。

    「可以說難,也可以說不難。若是你夠勇敢,什麼都不怕就很簡單,若是你膽小只有死路一條。」刀王說道。

    「噢。我什麼都不怕。」狂風說道。

    「連殺人都不怕?」刀王問道。

    狂風想都沒想,便說:「不就是這麼一刀,把他脖子砍下就可以了嗎?有什麼好怕。」狂風做了個拿刀砍下的姿勢。刀王卻是睜大兩眼看著他。想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八歲小孩竟然把殺人當做一件簡單的事,看來我無選錯人。[]」於是便說道:「好一個有什麼好怕。好。為師就喜歡你夠爽快。」

    「那我還要注意什麼?師傅」狂風繼續問道。

    「拿著你的刀勇敢向前,不要回頭,不要害怕,不要內疚,只有強者才配站著世界頂峰。」刀王說道。

    「就這些?」狂風有點疑惑。

    「別小看這幾句話。要你一往無前地殺下去,不是這麼簡單的。亦是最容易受傷,最容易死的一個。你只要記住,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把敵人殺了就不用再防,用你的刀去開創你的天下吧。」刀王說道。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一往無前地殺下去,一往無前地殺下去……」狂風不斷地重複著。

    「師傅,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超越晨風?」狂風問道。

    「是,還要有種不斷向前的信念。你是否記得是誰不要你,把你拋在田野裡?」刀王說道。

    「我記得,我永遠記得,我要向他們證明我是最強的,我要將他們砍了,他們不哎喲我,我也不要他們。殺……」狂風兩手握拳,站了起來,兩眼通紅,激動地說。

    「好,就是這樣。就是這股信念。若你無這股信念你永遠超越不了晨風。」刀王說道。

    狂風看著自己的拳頭。沒有說話。

    「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們只會利用你,害你。一個人都不能相信。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

    「是。」狂風說道。

    黑夜教書房

    書房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位滿頭白髮的中年人,此人便是夜王。

    「叔叔,你找到淳兒了沒?」做在書桌上看書的藍衡放下書,站起來問道。

    夜王搖搖頭,神情很低落。藍衡低下頭,兩手握拳,已經淚留滿臉,淚水順著臉一滴一滴地滴下,滴到書上。

    「不過,我弟子打聽到一個穿淡藍色衣服的女孩在華豐城出現過。不知是不是她。」夜王說道。

    「是,是,一定是。」藍衡激動地說,「叔叔,你快去找她啊。」

    夜王又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找過了。聽說她被劍聖帶走了。」

    「劍聖?劍聖現在在哪?」藍衡說道。

    「劍聖行蹤飄拂,四海為家,無人知道他在那。」夜王說道。這時藍衡已經低下頭,沉默不語。夜王繼續說道:「劍聖雖然不知道在哪?但是以劍聖的為人,他應該不會傷害淳兒的。我還聽說道,劍聖就是為了淳兒和一個男孩才和黑衣人大打出手,更和列劍門的人交過手。現在淳兒應該很安全。」藍衡聽了,也沒說話,坐了下來,繼續拿起書看了起來。臉上的淚水已經朦朧了他雙眼,他怎麼看書呢?

    在藍衡心理十分內疚,他是他妹妹救的。身為哥哥不能保護自己妹妹竟然還要妹妹來救他。他不斷自責自己,他是答應過他爹和娘要保護好妹妹的。現在他連妹妹在哪都不知道。

    「你就在這看書吧。等你學好了謀略我再教你武功。」夜王說完,打開門走了。房子裡只留下藍衡。他不斷地看著書,一頁,兩頁,三頁……他不知疲倦地看著書,這是他連續十天躲在書房裡看書了。「崩」一聲,他倒在書桌上,看來是太累了。

    到了半夜,涼風從窗外吹來,書房裡黑黑的,沒有燈,只有月光的淡淡光芒,招在藍衡的臉上,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淚痕,深深的,好像在夢中他依然在哭泣。

    「淳兒,不要……淳兒,不要……」藍衡從夢中驚醒。這時他才發現已經深夜了。多少個夜裡,他都是這樣在夢中醒來。一但睡著,他都會發著同一個夢,那個另他刻骨銘心的夢。醒來才發現自己在哭。一但他閉上眼睛休息,他就會看到淳兒,淳兒被人抓走的情景,伸手叫著「哥,救我。」可是他卻無能為力,無論他怎樣跑,怎樣追,淳兒都慢慢遠離他,直到消失,任憑他怎樣走都追不到,怎樣叫也沒用,他太弱小了,根本無辦法保護淳兒。茫然睜開眼,陷入一片自責中,只有書可以讓他好過一點,只有不斷看書才可以讓他少一份自責,只有他不斷變聰明,變強才能救淳兒。書就是能讓他不斷變聰明,不斷接近強者,不斷離開那自責,去救淳兒。

    藍衡站起身來,拿著書走到窗前,本來想藉著月光看書,可是他看到了夜空,看到了那輪明月,冷風依然不斷吹來,但他卻不絕寒冷,看著那輪明月,感受著這冷風的冰涼。月光照在他臉上,他在哭泣,無聲地留著眼淚。

    「淳兒,你在哪?」他低聲說著。接著他用左袖擦乾了眼淚,想著:「以後我也不會流淚。」

    他轉過身來,坐在窗下,藉著月光看書。一頁,兩頁,三頁……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他依然在窗前看看著書,旁邊橫七豎八放著七本書,看來是他已經看過的書。

    夜王打開了門,走了進來,見他坐在窗下看書,吃了一驚,不久他笑了,看著他旁邊的書,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叔叔,你來了。有什麼事?」藍衡說,但他還是看著書,沒有抬頭看夜王。

    「沒,只是來介紹兩個人給你認識,他們是……」夜王說著卻被藍衡打斷了話。「我不管他們是誰,你只要不要讓他們進我書房就可以了。」

    「好。」夜王看著他。他只是看著書,頭抬也沒抬。「這小子果然聰明。孺子可教。」

    「叔叔,以後你就叫我冷月吧。我原來的名字不用了。以後我也叫你夜王。好不?」藍衡說道。

    「嗯,你喜歡。」很冷淡,卻帶著一份欣慰。「早飯等等會有人送來。你記得吃,如果累壞了身子,你就別想救淳兒了。」說完轉身走了。背後只聽到一聲「是。」聲音很冷淡卻很清楚。

    夜王走在走廊上,後面跟著兩個八歲左右的小孩,他一邊走一邊說道:「秦川,秦山。書房裡的那人叫冷月。以後你們就跟他一起修煉,記住不要進那書房。」

    「是。」兩個聲音一起答道。

    「冷月,好一個名字冷月。我就看你怎樣成為我黑夜教的一輪明月,帶領黑夜教走向世界頂峰。哈哈……」夜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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