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你是怎麼一天就能學會骨頭文的。」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男孩說。
被叫著晨風的男孩本來是看著窗外,被這男孩一問,就回過頭來答道:「也不是這麼快就能學會的,以前我爹也教過我這個的。狂風,學這個也是有訣竅的,你只要記住圖形就可以了。」
「哈哈……原來是以前學過,老劍,這我就沒輸了。哈哈……」一位穿著黑衣的老者大笑道。
「老刀,這可不能這麼說,開始不是說好的,我們比的是誰的徒弟學的快嗎?當時可沒說過不能以前學的。輸了就輸了。」一位穿著白色衣服的老者說著。
那位叫老刀的這下可無言,想了想道:「算了,不說這個,但是,老劍啊,人家可沒有認你作師傅啊,你不要亂收徒弟。」
「這是遲早的事,我的事你就別管了,去教教你的那個徒弟學學骨頭文吧。」
這時狂風低著頭說:「師傅,能不能不學那骨頭文,我的頭都快爆了。」
「你看人晨風……」老刀用力拍了下桌子,繼續說道:「你跟我爭氣點好不,人家都學會了,你這個笨豬還認個字都不會,我的面都被你掉光了。」
「狂風,也不是很難,就兩百多個圖案罷了,慢慢學。」晨風望著外面的竹子感歎道:「我們今天就要別過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晨風一說完,氣氛立刻變得沉重起來。來來往往的客人有說有笑的,可著一桌人卻無語。
「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又不是生離死別,等兩三年後不是又見面嗎?如果你想跟我們一起走,我也不防破例收你為徒。」老刀一想起這個聰明絕頂的男孩,就想把他也收歸門下。
「老刀,這可不成話了,他是我的徒弟,怎麼變成你的了。」
「老劍,人家不拜你為師,就不能拜我為師嗎?你看他和狂風感情多好,一起做我徒弟才不寂寞啊。哈哈……」老刀笑完,面對著晨風說道:「怎麼了,晨風,來我門下吧。」
這時,狂風也離開座位,走到晨風側面,用手拉著他,說道:「好啊。晨風,這樣我們一起練武,揚名天下。」
「不了,謝謝刀師傅你的好意。我不學武,我娘不讓我學武。」晨風說道。
「練武有什麼不好,可以殺人,可以御風飛行,可以保你長壽。你看老劍,也活了幾百歲了,連浮雲山的老怪物也活了一千多年了。你就不想嗎?」老刀說道。
一聽到他說浮雲山的老怪物,周圍的人個個皺起眉來,卻不敢說話。怕是這個出口傷人的老者內力深厚,惹不起。浮雲山乃是當今第一名門正派,斬殺不知多少邪惡之徒,特別是浮雲山掌門,道行高深,幾百年來保護山下小鎮,讓邪教不敢進攻。百姓,俠士都對他極為尊敬,現聽人稱浮雲山掌門為老怪物當然生氣。
「我娘只想我做一個普通人,她不想我受傷,也不讓我爹教我武功。我不會學武。」
「這孩子非常執著,悟性奇高,若是能練武,必定成才。」老劍想道。於是說:「你娘是什麼人?你也不願說你叫姓什麼?究竟……」
「我娘只是個平凡人,我爹也不告訴我姓什麼,只叫我晨風。我亦問過我娘,可是我娘也說我不知道姓更好。」晨風解釋道。
「不說了,走吧,狂風。」老刀拉著狂風向門外走去,邊說著:「老劍,我看你怎樣把他收為徒。哈哈……」狂風回頭看著晨風,晨風也只是低著頭。
「你真的不知道你姓什麼嗎?」老劍邊舉著茶邊說道。
「不知道。」
「你真的不練武?不做我徒弟。」
「不要。」
「哈哈……」老劍狂笑道,周圍客人都望著他。晨風也不好意思低著頭。「老夫行走江湖幾百年,想做我徒弟的成千上萬,就你一個偏偏不做。哈哈……」
有些客人以為他傻了,雖然有點功力,卻那麼自大。有些客人根本不理他,回過頭去喝茶,有些客人對他指指點點,嘴裡好像說著什麼。
「你去找他們啊,我說過我不練武。」
「遲早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你也沒有地方去,就和我一起吧,也好自己反省下。」
晨風拿著杯子,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竹松鎮外小道上
「師傅,我們去哪?」狂風問道
「殺血堂。」
「啊……」狂風停住了,一面驚訝的樣子。「師傅,那可是……可是……邪教之地,不能去。」殺血堂乃是與黑夜教,暗香谷,黑毒潭合稱邪教四大教。殺血堂是最為凶狠的一教,一但出手,必是血流成河,其弟子獸身多為吸血毒物。黑夜教,實力最為強大,曾經夜王以一人之力斬殺浮雲山,佛光詩,列劍門數長老,弟子個個強橫,又是機警。暗香谷全為女子,教址位於一個三面高山,一面桃花林的山谷,桃花林內設有法陣,外人難以進入,裡面還有凶獸毒蛇,進入者無幾人可出來,而暗香谷被稱著邪教是因為其弟子一見到拿刀的人,必將其殺死,外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黑毒潭位於一個萬年森林中,以黑水岸的萬毒潭為教址,相傳萬毒潭中毒物無數,奇毒無比,掉入潭中的走獸,連骨頭都化了。
「哈哈……你認為有什麼地方為師不敢去的,去那是為了讓你明白殺人是多麼痛快的。哈哈哈……」
「這……」
「怕了嗎?怕了就回去吧,跟著你那好兄弟一起做個普通人吧。」
「不是,只是,只是師傅你為什麼要我殺人?」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你不殺人,人就殺你,這天下只有強者才能生存。是了,你的霸刀決學得怎樣?」
「不太會……」狂風小聲說。
「你……」老刀生氣地揮了揮袖,「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骨頭文不會就算了,你連霸刀決都不會……你看看你那個好兄弟,人家一天學會了骨頭文,你這個蠢材,我看你一輩子都追不上人。我刀王怎麼收了你這個笨徒弟。」
聽了刀王的話,狂風只是低頭,他知道自己不如晨風聰明,但被刀王這麼說,他更加自卑了。刀王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也覺得剛才自己說得太過分,就補充一句說道:「不過,只要你比他努力十倍,你就能追上他的,現在他還不願學武。」狂風還是低著頭,抓緊拳頭,身子震動。刀王也有點驚訝。這是只見狂風抬起頭,兩眼冒出一股憤怒的氣勢。「怎麼了?」
「我要變強,我要變強……我要比晨風強。」狂風怒叫著。
「就是這股不服輸的氣勢,好好,那你就去殺血堂練練吧。」看到狂風這個樣子,刀王轉怒為笑。
「站住,前面的老頭。」有四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從他們身後的小道上出現。
「你剛剛叫誰老頭?」刀王轉過身去,兩眼直盯著這四人。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是老頭。剛才是不是你說我們浮雲山掌門是老怪物。」那青年怒道。
「是又怎樣?殺我嗎?就憑你這幾個浮雲小子。」刀王也不否認。
「那你就等死吧。」四個青年都握住武器,一臉想殺人的樣子。
「狂風,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了,哈哈……」刀王狂笑道。「現在你明白了,世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死,看清楚了。」刀王從懷中取出一把刀,一把很普通的刀,看上去還不如青年帶的刀。
「乾坤袋,想不到你也有乾坤袋。看來這次斬妖收穫還不錯。」青年說著。乾坤袋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袋子,但裡面可裝萬物,非常珍貴。狂風也看著這幾個青年,沒有說話。
四個青年看到寶物,四人一起衝上前,舉著刀欲砍。刀王直衝上去。青年個個震驚,明明是自己先出手攻,佔盡優勢,可這老頭竟不顧直衝上來,以一敵四。刀王直把刀砍向帶頭的青年,就一瞬間,青年被砍成兩半,刀王一眼也無停,一刀橫斬,就憑著刀氣就將其餘三人砍下,收刀。在他周圍全是血。狂風看呆了,兩眼直看著刀王。「怕了嗎?」刀王轉過頭來看著狂風。
「很強,很強,師傅。就這一瞬間就殺了他們」狂風大聲叫道。刀王也很驚訝,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會這麼說,難道他就不怕。
「師傅,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武功,我要學,你看教我。」狂風走過去,拉著刀王的衣服說道。刀王也看著他過來,看著他踩著血過來,難道狂風一點都不怕這場景嗎?一個孩子第一次看到人在他瞬間死去,不怕反喜,這令刀王感到驚奇。「不就是你所學的霸刀決嗎?只要你學到九層,就可以達到這境界了。」刀王兩手擺在後腰,負手說道。
「好好好,我要學。」狂風驚喜地叫道。
「那你要努力了,現在我們去殺血堂吧。」刀王向前走著,狂風也追了上去。
夕陽照著這一片被染紅的土地。片刻後有兩人走來,一個拿著劍。一身白色衣服,一個拿刀,也是白色衣服,兩人看上去二十來歲。拿劍的道:「看來是來遲了。」
「嗯,我看他們是一瞬間被殺的,除了李虎被砍成兩半,其他三人是被同一氣刀殺死的,從傷口可看出。」拿刀的青年說道。
「我想也不錯,如果沒有猜錯,我想這是刀王所為,普天之下只有刀王有這實力。」
「你看我們現在怎麼辦?去追嗎?」
「我看不,合我們兩人之力也不能傷刀王一根頭髮,我們還是回去浮雲山想師傅報告吧。」拿劍的做出了決定。
「現在也能這樣了。」兩人一起順著小道望去,若有所思,夕陽的餘輝照在他們臉上,兩人的眼神很堅定,很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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