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有勞公子光臨寒舍了。」硬邦邦的關中口音放在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口中不知為何便酥軟了下來。她一手輕拂劉海,而後優雅地在我的推辭下幫我沏茶。
「哪裡的話,呵呵,大家寢室的佈局其實都是一樣的。」我口不擇言,笑嘻嘻地接過郭如花端過來的茶盞。
她笑盈盈地望了我一眼:「公子真是風趣幽默,能認識公子這般陽春白雪之人,真真是如花的福分。」她說著在我對面的木椅上坐下,姿態翩然,雙目含笑。
我頓時汗顏,這女人說話有夠肉麻:「那,在下就直說了。其實在下這次來,是受孔春孔公子之托,將這個帶給郭姑娘您的。」我說著把包袱放在她面前。
沒想到她臉色唰地變了,比翻書還快。她面色暗沉,雙目陰冷,惡狠狠道:「讓他自己來找我!畏首畏尾算什麼男人!」
我汗,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麼,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不是……」我連哄帶勸,「郭姑娘您誤會了……其實孔春他一直都在惦記著您的呵呵……只是他於心有愧,害怕您不搭理他……」
「哼!他也知道有愧!這麼久都不來看我!」郭如花說著將臉扭向一邊,不看我。
看來這郭如花是真的喜歡孔春的啊,可是,孔春哪點好了,居然有這麼漂亮的未婚妻!
我正準備開口,忽地門外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公子,如花正在和那位孔公子洽談,您現在不能進去!」說話的是與郭如花同捨的,幫忙守在門外的一位女學生。
「你最好乖乖讓我進去。否則莫要怪我不客氣!」是孔夏地聲音無疑。
此時。我捕捉到了如花那雙妙目中一閃而過地異樣神色。
怪了。這孔夏不是說不進來嗎?此時為何要執意進來呢?
我還沒想明白。那個叫孔夏地小少年已經出現在我與郭如花面前了。他薄薄地劉海有些凌亂。額上點點細小地汗珠。他身上有傷。呼吸急促。進來後便一手撐著牆面。
痛惜之色滑過郭如花地雙眼。卻只是一瞬間罷了。郭如花翩翩地站起來。直直地望著孔夏地雙目。冷漠地問道:「不知孔公子此時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哼!」孔夏冷哼一聲。使出全身地力氣一把抽出佩劍。直指郭如花地咽喉道:「妖女!如果你再執意要媚惑家兄。那在下今日就是來取你性命地!」
哇!事情不要這麼嚴重好不好!
「哈哈∼」郭如花大笑一聲,卻帶著苦澀的意味,「莫說你現在這副模樣了,就算是平日的你,恐怕也未必是我郭如花的對手!」
哇!這女的真是彪悍!
「啊……你們……不要吵了呵呵……」我橫在中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卻被他們華麗地忽略了。
郭如花長袖一拂,已然是專業的防禦架勢。
這兩人就這麼對峙著、對視著,空氣中的溫度陡然上升。
不對!不對!
如果他們倆當中有一個人想傷害對方,那早就動手了!何必這麼裝腔作勢!如今的境況,我分明是個局外人。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郭如花真正喜歡的人,應該是孔夏吧。然而出於別的理由,或者一些見不得人的利益關係,郭如花不得已要嫁給傻兮兮的孔春,而那些背地裡的利益關係卻被這個看上去尚年少的孔夏認的清清楚楚,他出於兩方面都要阻止這場婚事,可是他自己也多多少少有些喜歡郭如花的,所以他根本不忍心傷害郭如花,但是他必須阻止她。
可是這場姐弟戀是注定沒有結果的不是麼?
唉……我心下惻然,站在這裡,無疑是個無關痛癢的局外人。為什麼我心裡會這麼淒涼呢?我是皇帝,日子過得好得很,我不愁吃不愁穿,我有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佟秀賢,我有醫術高明(據說)的美男舍友蘇幕焉,我有風度翩翩學識一流的夫君魏如玠,我還有一個傻呵呵的青春痘死黨孔春,犯不著羨慕別人!可是,可是為什麼心裡就這麼難受呢?!
笑。我這算是哪門子的皇帝,手中沒有任何權利,只是一個傀儡。整日分隔兩地的秀賢,我對她的瞭解是不是只停留在小時候,我對她的現在,又知道多少呢?舍友蘇幕焉,我和他離得最近,可心靈的距離卻是相去甚遠,我從未想過要瞭解他的內心世界,我也無法走進他的內心世界,而他對於我,也只是敷衍罷了。魏如玠?夫君?小時候我想過我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樣,他可能是個中了科舉的達官貴人,也可能只是個做買賣的,或者是在衙門做事的捕快,只是我從未想過,我和我的夫君某一天會達成一個冷冰冰的協議,他幫我,只為了讓我放掉他。這種利益關係,甚至還比不上一個陌生人。孔春,我平日裡雖然總是捉弄你,可是,你很單純,也很善良,所以,即便他們說你是鄉巴佬,我也不會瞧不起你,因為我也是個鄉巴佬。可是,在郭如花的事情上你也對我有所隱瞞不是嗎?
為什麼呢?我現在怎麼成這樣了呢?為什麼我對於誰都是個局外人呢!
我的心頓時涼到極點,在這麼下去,萬一哭出來,可就難看了。
「郭姑娘!」我提高音量引起郭如花的注意,「東西帶到了,那在下告辭了!」說完我拱手行了個禮,轉身向外走。
「師兄等我!」我尚未邁出門檻,左手的手臂已經被人牢牢捉住了。我回身,對上孔夏那雙清澈的雙眸。
「師兄,我與你一道回去吧。」他無力地開口,我這才想起來,孔夏還有傷在身。
我點了點頭,沒有回頭看郭如花,只是領著孔夏走出房門,走出柳園,穿過繁花小築,尋找著到男子校舍最短的距離。
「師兄,」孔夏忽然開口,「我方才瞧見師兄你的眼眶紅了。」
「哦?」我尷尬地別過臉去,「沒、沒有吧……我有午睡的習慣,可能是今兒個中午沒有睡覺,太睏了的緣故吧。」
「可是……」他欲言又止。
我打斷他的話:「我帶你去我的校舍,我的舍友蘇幕焉醫術很好,你的傷需要及時看看。」我說得不重,語氣卻很堅決。
孔夏遲疑著點點頭:「有勞南宮師兄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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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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