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步估計了下目前的形勢,鐵塔城的槍兵只剩下五千左右,其中兩千人正在圍攻高地的弓箭手。
)雖然矮族人也有死傷,但幾十個人的傷亡並不算什麼,到是地上躺著近三千的鐵塔槍兵屍體,論實力一個矮族人以一敵十也不為過!多諾萬的矮族戰士打法明確,陣型緊密安這樣打下去支持個幾個小時應該沒有問題,就算黃城的阿樸度拉展開進攻,一時半會也撕不開矮族頗有成效的防禦圈。
到是弓箭隊那裡不時傳來頓迪尖細高亢的急叫聲,比起近戰游刃有餘的矮族戰士,這些暗族弓箭手就差的太多了。被敵人一陣猛攻後最多只剩下兩百餘人還在苦苦支撐,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人都會和他們的同伴一樣化作敵人腳下的人肉血海任人踐踏。
而最讓我擔心的是雲南天嘴裡的同伴,眺目整個戰場就是沒看到這個人的身影。如果他也是修真者,那麼在戰場上應該能很容易的把他分辨出來。現在能肯定的是他並不在戰場中,只有這個不知底細傢伙才是對我最危險的敵人。
查找半天後我放棄了繼續找到那傢伙的企圖,悄悄的向被鐵塔士兵圍攻的高地摸去。目前最理想的辦法是解決掉這些鐵塔兵,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當然我可以選擇直接去多諾萬那裡也可以,不過如此大規模的戰鬥沒有壓倒一切的絕對實力,多我一個也最多能多殺幾個敵人而已,對整場戰役幫助並不大。這麼做只會過早的暴露了自己,要是被那個還沒現身的修真者偷襲了還真是划不來的事情,倒是如果能多救些弓箭隊的人對任何人都是有幫助的。
既然下了決定我就不再遲疑慢慢的向高地移動,順手摸了具死的還算乾淨的鐵塔城士兵的屍體,穿上他們的衣服戴上皮盔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
和兩千人正面衝突我可沒那麼傻,我的實力還沒有書裡那些主角那麼變態,那麼逆天,最好的辦法是混進部隊中從內部突破他們。
「喂…你…看什麼看?就是你…你媽的耳朵聾了?」沒走幾步突然冒出個鐵塔兵衝著我喊道。
「什麼事啊兄弟?」我愣了愣連忙笑道。
「媽的你一個人在這偷什麼懶?不認識我啊?」這士兵也是一愣,馬上罵道。
我靠…誰認識你個二百五!老子偷懶也用得著你管?一見面就罵人這傢伙夠叼的,我心中暗罵道。
這人見我沒啥反應頓時火大了,指著自己的皮鎧胸前說道:「媽的不長眼的東西,老子是千夫長!還不給我滾過來!」
千夫長所指的方向有三顆金色的星星,低頭一看我這只有一顆還是銀色的,明顯比對方低了好幾級。好在皮盔只留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在外面他也根本看不出我的異樣,我馬上裝作獻媚的樣子屁顛屁殿的跑上去喊道:「原來是千夫長大人,小的一時糊塗眼花了,請您千萬別見怪才好。」
千夫長大嘴一咧,露出滿口黑黃的牙齒氣宇軒昂的說道:「知道就好,現在帶幾個人把那邊的通道清理下,我要過去。」
千夫長所指的方向正是我和雲南天戰鬥被封閉的通路,我傻笑道:「這個…這個千夫長大人,我的人都死了,你要去那幹什麼?等解決了這些冰雪城的傢伙,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過去了。」
「媽的你還真麻煩,哪來那麼多廢話?監軍雲大人還在那我必須去看看情況,喂…你們幾個跟他一塊去。」千夫長撇了撇嘴一聲大喊,立刻跑來十四五個士兵。
我暗自盤算了下,現在宰了這些人是不明智的,這裡太過空曠,動手的話很容易被其他人發現。十來個士兵我不怕,可要再來幾十個,幾百個,別說用砍的,就算用人海戰術也累死你。面對上千的敵人我還是不敢隨便亂來的,於是我只能轉過身跟著那十幾個士兵向前走去。
「兄弟扶我一把,剛傷了腳。」我故意走在了隊伍最後,衝著一個沒了皮盔的鐵塔城士兵喊道。
士兵聞言走了過來扶著我說道:「隊長你是哪個組的?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嘛?」
我尷尬的一笑連忙說道:「我以前是負責看守那些迷失者的,時間久了口音也有點變味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小子命好,當過看守升的快啊!」士兵無不羨慕的看著我。
「對了兄弟這個千夫長是誰?那架式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
士兵扭頭看了幾眼輕聲道:「小心點,別讓他聽到了,不然有你受的!」
「不就是個千夫長嘛…這裡都好幾個了,有什麼好怕的!」我輕蔑的說道。
「哎…一看就知道你是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這千夫長官不大,但是他的後台硬啊,別說我們了,就是城主也要敬他十分。咱們的監軍雲大人你總知道吧?」士兵低聲說道。
「你說的是雲南天,雲大人吧!他和千夫長是什麼關係?」我點點頭問道。
士兵又瞧了幾眼身後才說:「咱們千夫長是雲監軍的徒弟,在軍隊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好手,你說他能不橫嘛!」
真是萬里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功夫,我一心想找的人竟然就是剛才那個千夫長,怪不得這傢伙那麼急著要打通道路。雲南天是他最重要的靠山,光是這點就夠他心急的了。
我觀察了下四周,前面那十幾個士兵都走的遠了,後面被岩石擋住基本上不用擔心會被發現,我迅速捂著老兵的嘴巴,拿著剛從地上揀起的鋼刀乾淨利落的抹斷了老兵的咽喉。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殺人原來會有不舒服的感覺,輕輕的將老兵放在地上,合上他瞪的大大的眼睛我長舒了口氣,排解那股開始在身體中湧動的異樣感覺。這是個好人,但是我不得不殺了他,或許這就是為了生存下去的必然結局。無論是無辜還是罪有應得,規矩只有一個那就是適者生存,沒有任何人能逃脫這種天地間自然存在的法則。
我輕輕歎了口氣向前奔去,不消片刻就來到幾個士兵身後。
「咦…莫爾濱他人呢?」一個士兵回頭看著我問道。
「他說肚子疼…等會就來。」我明白他所說的莫爾濱就是剛才那個老兵,頭也不回的說道。
兩個士兵對看一眼笑道:「這個老莫爾濱肯定又找借口偷懶去了,咱們別管他,被千夫長發現沒他的好處。」
「是啊別管這老傢伙了…這次出來算是虧大了,城主死了我們得趕快回去才行,黃城的人怎麼還不動手?」
「切…阿樸度拉早就惦記著我們鐵塔城了,他們肯定是想趁我們和冰雪打的差不多時再動手,這隻老狐狸!」
士兵們一說道黃城的阿樸度拉就來勁了,一個勁的數落他的不是,看來黃城城主的人緣在鐵塔挺爛的!
趁著士兵們聊的火熱,我開始動手了。鋼刀一揮割斷最近士兵的脖子,緊接著整個人撞進四個士兵中間,右手鋼刀扎進其中一個的胸膛,聖劍光芒一閃直接將另一個削成兩截。剩下的就是剛才問我話的鐵塔士兵,他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根本就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他反應過來,我的鋼刀已經抹過他的咽喉,整個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我不停頓的跑向最前方的士兵,著急的叫道:「各位兄弟救命啊,有…有敵人…」
十來個人都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轉過身,見我滿身是血喊道:「快過來,敵人在哪裡?」
「敵人…就是我!」我獰笑著撞進他們的隊伍中,鋼刀噗嗤一聲順利的**軍官的胸口。這傢伙是這隊人的小隊長,依我的觀點能當隊長的人肯定比其他人強一些。因此我第一個下手的目標就是這個說話的小子,殺人也是要講藝術的,什麼是藝術,這也算一種。
當鮮血從軍官胸膛噴出的那一刻,我毫不停留的拔出鋼刀,帶著鮮血掃向旁邊其他的士兵…
花了不到五分鐘就解決了剩下的九個士兵,我糊亂的在身上抹了把鮮血,弄得自己好像受了重傷似的。反正衣服又不是我的,打完這仗也該換了,我跌跌憧憧的向後面跑去。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個千夫長跑的很急,估計他發現死去的莫爾濱的屍體,因此他跑的很快。
「有…有埋伏…」我跪在地上指著後方大口喘氣道。
千夫長慢了下來,一柄長劍抽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一股濃濃的殺氣從他的身體中湧出,厲聲問道:「有多少人?在哪裡?」
「就在你的邊上!」我邪笑著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