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回到川沙只用了十多分鐘時間,自從擁有天師空間以後,陳龍的遁速明顯快了很多,深感滿意。
陳龍此刻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深深吸了幾口氣,來不及拍掉身遺留的灰塵,直接步入了事先約定的地點。這是一間很普通的賓館,陳龍來到三樓,一個房間的門口站著兩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
「陳先生?」其中一個問了聲。
「老表。」陳龍回道。老表是同門的意思。這暗號是約定的接頭話。
「請進!」兩人同時退開,打開了門。
「陳先生!」在場一共有五個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人,長得很和善。還有四位,一位年紀五十多,有點禿頂,發福很明顯;一位好像都七十多了,頭髮花白,不過雙眼炯炯有神;一位秘打扮,穿得很正式,坐在一旁不苟言笑的樣子;最後一位是位女士,四十餘歲,戴著厚厚的眼鏡。
「我們算是第一次見面,陳先生就當我們是屬下看待好了。」中年人倒了杯茶,遞給陳龍。
陳龍心中鄙視了下,手下?開玩笑,在場的這幾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政協常委就是名譽主席之類的,有一個他電視還看到過一次。
「我姓鍾,這幾位都是黨內負責海地區的,這位是萬主席,這位是楊副主席,這位是陸秘長,這位是郝女士。」中年人一一介紹。
「介紹各位在黨內的職務就免了,現在說正事!我想你們都知道,我不是普通人,這件事需要你們的幫助也有限,只要一些收尾工作就可以。現在說說情況。」陳龍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中年人的話,直接開口道。
「對方一共七人,現在已經抵達九龍美亞大酒店,估計是吃晚飯,所以陳先生不必急躁。」中年人絲毫沒有被打斷的不滿,依舊笑瞇瞇地,「如果陳先生想要親自去看看,酒店裡有我們的人,可以換套服務生的衣服,當然,這要在對方不認識你的情況下,而且——」說道這,中年人頓了頓,「也得對方看不出先生的本領,我也聽說過一些奇人異士的事情,好像彼此可以看得出來。」
「修為差距太大的話就看不出來,而且即使對方見過我也沒事。」說著,陳龍的面部一陣蠕動,變化成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
「好神奇!」中年人讚歎了一聲,其他幾人也有些震驚地看著變幻了面貌的陳龍。
「不用驚訝,我想你們也該聽說過濟世天,雖然未必知道那些具體是什麼人,其中兩位大佬也有這樣的本事。」陳龍淡淡解釋了一句,心說現在貌似只剩下一位了,不知道忘語天會派誰頂替。
「陳先生說的是兩位神仙麼?」那位年紀最大的老人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地問道。
「神仙?世界哪裡有神仙?」陳龍嗤笑了一聲,「他們兩個最多和我本事差不多。」
「我見過其中的一位,雖然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好像現在那人已經不在中央了。」老人長歎了一聲,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我現在能達到這樣的地位,也與那次偶遇有關。說起來,這人的本領真是不可思議。」說完,老人看著陳龍的眼神變得近乎狂熱,「陳先生真有那樣大的本領麼?為何其他幾位供奉敝人看不出太大的本領?最多也就是捉捉一些鬼怪,面對軍隊的話,根本對付不了多少的。」
「那些人面對全副武裝的軍人,確實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老人家,修為到了一定境界,敵人的人數多少完全可以忽視的。況且,如果我沒有本事,黨的高層怎麼可能如此重視?」陳龍說這話倒不是自吹自擂,只是看出來幾人對黨內高層如此看重陳龍有些芥蒂而已。
「話說到這,鍾先生,和我說說九龍美亞里面接頭的事。」
中年人明顯是致公黨在海暗地裡的頭領,權利比明面的那些所謂主席要大得多,他也不含糊,直接告訴了陳龍如何接頭的事。
陳龍聽完,身影慢慢虛化,消失不見了。這是多種遁法結合才能造成的效果,那些供奉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要知道,普通的土遁,就必須引氣期巔峰修士才能修煉,陳龍見過的兩個供奉都是徘徊在引氣期的中階,根本沒遁地能力的。
「人呢?走了?」禿頂男人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如果他真有我遇見過的那位老神仙的本領,就毫不出奇了。」頭髮花白的老人微微驚訝了下,很快釋然了。
「滴滴!」中年人看了下手機,表情一變,隨即像是見了鬼一般。
「怎麼了?」禿頂男人問。
「陳先生,已經到九龍美亞門口了。」中年人一臉驚駭之色。
剛才幾人說話的功夫,最多兩分鐘時間,而九龍美亞,離這裡直線距離有十公里!
「呼——」陸秘長吐出一口濁氣,苦笑道,「看來組織花費如此大代價拉攏此人是正確的!」
「的確厲害,看來黨內在面對突發事件時,多了一層保障了。」中年人很快調整了過來,輕笑了一聲。
「一切為了祖國繁榮!」老人鏗鏘有力地說。
「一切為了祖國強大!」眾人拿起酒杯,一起說道。
致公黨成員大多都是華僑華裔,還有很大一部分企業家。黨員只有兩萬左右,比起執政黨動輒千萬,可以說是小勢力。這些人中也有很多欺凌百姓,魚肉弱小的人渣,但大部分還是擁有良知,愛國愛民的。原因很簡單,致公黨脫身與洪門,底下成員都是社會各界的人,有血有肉的好漢。以黨員數量和對政局影響來看,他們的力量可以說很小,但如果將所有控制的企業、底層成員擰成一條繩,這就是一股相當龐大的勢力。洪門前身到如今,過去了數百年,雖然從未把持過政局,但始終不衰,不是沒有原因的。
得人心者得天下,任何勢力,其本質如果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可以赴湯蹈火的話,絕對不可能消亡的。相反,即使再強大的勢力,如果只庇護特權階級,維護極少人的利益,完全不將弱小的群眾放在心的話,最終只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