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醉的面色陰沉了下來,自從成名後,無論遠程法術還是近身攻擊,都是十分注重技巧的,輕鬆擊殺一隻遁地殭屍就可以看出他的控制力是多麼出神入化了。!!!超!速!首!發而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小看自己最得意的方面,實在欺人太甚!
六個殭屍本來以為必死,但陣法被轟開,得以脫困,對方一時間也被轟開的陣法影響到,六個殭屍立刻飛天的飛天,遁地的遁地,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善醉沒有動,只是盯著黑衣男子一語不發,經過幾場戰鬥,殭屍幾乎已經被打殘了,原本有幾十隻的殭屍,到現在只剩下十餘隻了,根本不足為患的。倒是這個屍王,讓善醉小心謹慎了起來。屍鬼之流,同等級下都要比修士強一些,這是公認的事情。這個屍王技巧如此高超,在屍王境界中,也肯定是不一般的,如果是屍王大圓滿的話,自己這個化神期大圓滿強者,可能不是對手,但如今玉居士王佑、澄艱、宇文煜都還有戰鬥力,即使對方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敵四的。
彷彿看透了善醉的所思所想一般,黑衣男子淡淡一笑,嘴唇輕啟:「結陣!」說完,身形詭異地消失在原地。
「開!」善醉沉喝一聲,全身靈力噴薄而出,將三天眾人囊括了進去,靈力覆蓋下,形成了類似領域的奇異空間,不管對方出現在哪,自己都能第一時間發現。黑衣男子身後的飛天殭屍從兩側飛出,分八個方向,將這塊地方包圍起來,齊齊伸手,屍氣從手中噴出,和濃霧混合,產生了奇特的反應,視線範圍急速縮小。
王佑扶著單佘向後急退,來到宇文煜和澄艱身旁,幾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對著霧氣濃厚之地齊齊一點,王佑出手,烈火熊熊燃燒過去,烈火過處,空氣中的霧氣化成了虛無。澄艱降魔杵佛光耀眼,照射到霧氣,緩緩地將裡面的古怪力量消耗掉。而宇文煜則是手指輕彈,一絲絲地雷電之力向外探測出去,查探著幾個飛天殭屍的所在。飛天殭屍雖然比他們低一個境界,但八個聯手,足以和兩名化神期高手相持不下了。盡快將這些殭屍打殘,再與屍王一戰,就可穩操勝券了。
想法固然很好,但現實總是殘酷的。虛影一閃,一襲黑衣!善醉連忙出手,兩指向前一點,就像普通的老人般,速度不快,手指也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但周圍的空間卻為之一震,黑衣一頓,兩指毫不停留地點。「噗!」勁氣爆發而出,黑衣破碎,被徹底切割成了一縷縷的絲線。「假的?」沒有停頓,心中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善醉立刻回身,速度快得驚人。
但被戲耍後,顯然失去了先機。紅光一閃,男子的身影在王佑身邊出現,拳頭狠狠向著他頭頂砸去。男子的位置選擇得很好,王佑在單佘前面,如果他退的話,法力耗盡的單佘就危險了,再進一步便可能陷入包圍中,拳頭砸下,速度飛快,卻沒有任何破空之聲。王佑的反應快捷有效,手指朝,全身的法力迅速調動,兩根手指發出爆鳴之聲,向著拳頭迎去。「乒!」「卡擦!」王佑面色急變,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身形急退,退出十米多遠,看著自己兩根手指血淋淋的樣子,心中一寒,自己雖然倉促攻擊,對手是偷襲佔了便宜,但大部分的實力還是發揮出來了,沒想到結果是如此慘敗。對方的實力比他高了不止一籌,法力沒有一絲洩露。這個時候善醉已經衝了過來,毫不停留,避過王佑和單佘,向著濟世天眾人而去。
「哼!」王佑不甘心地冷哼了聲,絕不能讓濟世天小輩們有事的,這個責任誰都承擔不起,因此王佑雖然受了輕傷,但動作依然很迅捷。
男子的身影已經到了濟世天眾人的前面,後面緊跟著善醉和王佑,他卻彷彿沒有看到般,目光冷厲,一隻腳在地輕點,手掌一揮,劍氣縱橫而出。宇文煜飛劍呼嘯而出,神情凝重地逼出一滴精血,注入到飛劍裡面,飛劍光芒大放,頂住了劍氣的四溢。澄艱同時出手,降魔杵對準屍王狠狠擊去,對方連續幾次如此厲害的攻擊,消耗肯定相當巨大的,這個時候逼對方硬抗,一定要爭取重創屍王!因此他絲毫沒有保留的樣子,法力狂催,降魔杵速度極快,後面就是濟世天眾人,情況也不容他多想,唯有全力以赴。
令他意外的,降魔杵擊在他的拳頭,軟綿綿的,一點都不受力的樣子。澄艱大吃了一驚,手指一點,降魔杵瞬間返回。
男子藉著降魔杵的一擊,飛速後退,臉噙著一絲詭異的微笑。後退的身影迅疾如雷霆,很快晃過了善醉和王佑。
「不好!」善醉驚醒,看到王佑也跟了來,眼裡要噴出火來了。
「寂滅!」恐怖的爆炸聲,鋪天蓋地從後面傳來,善醉面色一白,拉著王佑立刻躲避。
「出去!」善醉撐起一個防禦結界,招呼了眾人一聲,手中法術不斷,轟出一片通道出來,帶著三天眾人迅速逃離出去。
煙霧瀰漫,這塊地方經過幾場大戰,地面足足下降了好幾尺,空間中霧氣、屍氣、靈氣混亂不堪。善醉面色難看地瞥了眼周圍倒在地的的幾隻殭屍,卻沒有輕舉妄動。這些殭屍收拾起來已經不太困難了,關鍵是裡面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單佘——這樣的攻擊下,能保住性命麼?雖然單佘也是化神期快要達到巔峰了,但是先前損耗這麼大,如此攻擊下,恐怕是——
想到這裡,善醉心寒了起來,這個屍王,面對幾人的攻擊,不但游刃有餘,將好幾人的攻擊壓下,雖然只是一對一,沒有被合擊,但他的戰鬥力,實在讓善醉有一種無可奈何之感。
煙霧散去,一個身影緩緩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步伐有些踉蹌,不過依舊堅定有力,他的眼神亮而懾人,站在離三天眾人十步遠的地方,他停了下來,冷冷看著善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