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類似於鬼王遙喜以絕陰之地為眼,開闢的疊加空間,不同的是,這個空間更加穩定,而且本來就是現實世界的一塊地方劃分出來的。~~~超~速~首~發據說是漢末的時候幾位大神通者將現實中的一片空間劃分出來的,如此多年來都是道家修行者的聖地。逍遙天成立後,就將總部設立在此,已逾四百年。
洛姓中年人疾行到一座庭院前,被兩名化氣期的弟子攔截了下來。
「請轉告太,就說洛楓有要事稟報。」中年人客氣地說。
「稍等。」其中一名守衛面無表情說道,隨後轉身進入了庭院。很快他又走了回來:「請進。」
洛楓也不以為意,理了理身的衣服,步入了庭院。輕車熟路一般,洛楓推開大門,經過樓亭又在密道中七轉八轉,然後在一幢密室前停了下來。單膝而跪,洛楓恭敬行了一禮,並沒有起身進入密室的意思,而是緩緩開始了敘說。
就這樣敘說了整整一個時辰,密室中沒有傳出任何話語。正當洛楓話落,等待了一刻多鐘,心中有些忐忑之時,淡淡的聲音才傳了出來:「完了?」
洛楓嚥了一口唾沫,不明白這位大佬為何聽到如此驚天動地的消息還依舊如此輕描淡寫地說話,不過他面卻沒有絲毫異樣,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是的。」
「玄機沒回來麼?」
「是的,太二長老事後又失蹤了。」洛楓抿了抿發乾的嘴唇,回道。
「嗯,你下去!」
「是!屬下告退!」洛楓緩緩站起,俯身對著石門方向,慢慢後退,直到退到密道拐彎處才直起身轉頭而去。
「他還沒忘記當年的事麼……」石門中傳出輕微的聲音,似是清風拂過,留下淡淡的迴響。
陳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荒野之中,夜色中,傳來無數蟲鳴聲。
「這是哪兒?」他喃喃自語著,站起身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遠處有幾座高山,稀疏的燈光在夜色中格外顯眼。他默默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原本身的幾個傷口全都痊癒了,連疤痕都不存在了。摸摸了自己的光頭,看著自己全身的樣子,陳龍無奈地搖了搖頭。等等,這是?在黑暗中,陳龍的視力並不受太大影響,他雙眼灼灼地盯著胸口掛著的那枚銅牌,呼吸粗重了起來。
這塊銅牌,他是親眼看到那個恐怖的存在使用的,小小的一塊銅牌,就將突破鬼王境界的遙喜壓制,可見其珍貴程度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眼神閃爍,心中沉重了起來,對他來說,一切的事情都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後來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這種感覺很難受,渾身都不自在。
握了握拳,體內強大的靈力洶湧澎湃,不曾有過的那種充實感一下子讓他有一種仰天狂嘯的衝動。煉氣化神頂峰,也就是鬼將頂峰,千年修煉才達到的程度,如今終於恢復了。魂魄的鬼將級別,法力的煉氣化神級別,還有,他緊緊拽住拳頭,對著一塊大石狠狠一擊,只見這塊大石一下子爆裂開來,身體的強度,也強大到這種程度了麼……
陳龍低著頭,沒有因為自己突然變得如此強大而狂喜,而是平靜地舔了舔嘴唇,心中愈加沉重了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深深明白這個道理。魂魄吞噬的反噬消失了,身體的強度提高了,法力狂升了許多,他可不信世界真有如此好的事情。
他要什麼呢?但這已經不是他能夠揣測的了。對方如果真要殺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何必耍什麼小伎倆?然而陳龍心中卻愈加沉重了起來,他沉默地走著,一步一步向著那燈光通明處走去,沒有使用任何法術和身法,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了過去。
這個村子不大,房屋大多是二三層的水泥房,也還有一兩間泥房。陳龍的耳朵動了動,似乎發現了什麼,接著他的身影消失了。
房間中,一片旖旎之色,一個中年男子趴在少婦身,來回聳動著,還傳出陣陣喘息之聲和低低的哭泣聲。角落中,一個昏迷的男子躺在地生死不知。另外,還有兩名黑衣的男子倚在門口,低聲談笑著什麼。
「我說好了沒有?速度快點,我們哥倆也還要爽一爽呢!做完事處理了他倆,省的麻煩。」其中一個黑衣人不耐煩地呵斥了一句。
「快了快了!」趴在少婦身的男子喘息了幾聲,更加賣力地聳動了起來。
房間中波動了一下,一個淡淡的影子顯現了出來,陳龍雙手一抓,捏住兩名黑衣人的脖頸輕輕一扭,然後抬手一敲,將兩人的嘴巴中發出的聲音敲了回去。黑暗中,兩名黑衣人睜大著雙眸,不敢置信地瞧著突然出現的陳龍,然後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好了,好了,哥幾個!」床的男子身體劇烈顫動了幾下,意猶未盡地站起身,向後面招呼,卻剛好看到兩名同伴緩緩倒了下去。
「你……你……」男子指著陳龍,聲音哆嗦了幾下,卻被陳龍一掌擊暈了過去。
沉默地搜了一下三人的衣物,套了一名黑衣人的衣服,將衣服中三人的人名幣揣入了口袋,然後將好幾疊大袋子裡的錢都放在了床。
「這些都是你們的?以後小心些。」陳龍沒有理會低聲唾棄的女人,手一彈,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將兩名黑衣人的屍體燒成了灰燼。在他的控制下,甚至地板都沒有燒焦的痕跡。
走到角落中的昏迷男子身邊,陳龍手指按在他的額頭,過了一會兒才收了回來。
「你老公不會記得今天的事了,將錢重新放好然後整理一下!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陳龍並沒有將女人的記憶刪除,並不是不想,而是這樣深刻的記憶如果刪除掉會嚴重影響她的智力的,甚至會變成白癡,再說房間還要整理,錢還要放好,身還要洗,陳龍可沒有興趣做這些事情。做到這樣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將昏迷的裸體男子一提,陳龍跳出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