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如何意外?」謝楠走進防備森嚴的小屋,這裡聚集了幾十個手持重型武器的手下。他看著雙手倒背在身後,老神在在的陳龍,眼中異彩一閃。
「有什麼好意外的?不過是殺與被殺的狗血劇情罷了。快點結束這事情,我好早點回去睡覺。」此時已經是深夜,從酒店裡逃出來,陳龍卻沒有一點身為當事者的自覺,「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是麼?」
「你不恨我利用你?我怎麼感覺事情都在你的意料之內?好像我是一隻可憐蟲。」謝楠喝了一口茶,自嘲地笑了。他拍了拍手,一名小弟捧著一隻長盒子走了過來,「看看!送給你的。」
陳龍接過這長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木頭,加裡面的東西入手十分沉重,正面可抽動的木板繪著金色花紋,他隨意地打開,發現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柄與劍身之間有雲形護手,柄端有葫蘆形劍首,劍鞘和劍柄都用一層陳龍不知道的皮包裹著。
「這是鯊魚皮。」謝楠隨著陳龍的眼光看去,淡淡解釋,「劍長兩尺七寸,合三九之數,重十八斤四兩。」
「怎麼這麼重?古代男子用劍一般都在四五斤的樣子?女子劍一般在兩斤左右?你這是用什麼做的?」陳龍抽開劍鞘,「嗡」的一聲,彷彿寶劍有靈,引吭高歌。只見劍身烏黑發亮,兩面各有一道很深的血槽,陳龍拔下一根頭髮,輕輕在刃口一碰,頭髮絲從中斷裂開來,「不錯,好劍。」
「這是用隕鐵造的,加很多合金,所以有點重,不過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用起來應該不是很困難?就像小說裡說的,可以把它變成小藥丸那麼大。」謝楠見他滿意,忙不迭地解釋,畢竟下面可要仰仗著眼前這個人才能保命,虧欠他的自然要想辦法補償。
「這把劍的造價很高!」陳龍將寶劍放下,喝了一口微涼的茶水,「高等級的隕鐵,超強合金,再加特製的工藝,這禮物的確有些貴重了。」這把劍的材質很好,這樣的隕鐵絕對不是一般的商人搞得到的,超強的合金一般都是國家壟斷用於最高端的軍事產品。只要用本命心火祭奠一段時間,絕對是一件很不錯的法器。
「我一半的身家都在這面了,千萬的金錢,再加很多人際關係,花費了一個多星期才搞定的。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但我知道,對你這樣的高人來說卻是寶貝。」謝楠瞇了瞇眼睛,「我知道,你對我利用一下你絕對很不爽的,也許我們不能成為朋,但緩和一下關係總是必要的。我知道你身後也有關係,比如那個江峰,和我不是一類人,比如那個史風,一個浪蕩的道士,他們身後的人或許也會幫助你,但你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少。可是,我,如果你救我,所得到的會有很多,只要我活著,我的手下隨時可以聽你的調度。很多事情你不方便做,我幫你做,你修煉需要什麼天材地寶,我幫你找。我們只是合作,當我有對付不了的敵人的時候,你只要稍微幫一下忙就可以了。你說怎麼樣?」
陳龍靠在沙發沉思半響,伸出了手:「那麼,坦誠布公!」
謝楠開心地笑了,握陳龍的手道:「合作愉快!給這把劍取一個名字!」
陳龍握著劍柄將這把劍平舉起來,單手將近二十斤的劍平舉很是困難,他也只是堅持了一會兒,「要加一些東西才能用,很期待威力呢。這把劍既然是你送的,就叫楠送劍!」
「南宋劍?額,這個名字很有個性,我看還是換一個。」謝楠愣了愣,遲疑說道,「我看就叫龍劍!你不是叫陳龍麼?」
「怎麼這麼俗?哎!」陳龍覺得自己和謝楠取名字的本領和弱智差不多,於是放下了取名字的話題,開始了正題。
「為什麼選我?天下的修士有很多,我想你找得到別人。」
「直覺,我知道你很強。另外,別人,我不信任。」
「對手是什麼人?」
「不知道,但肯定和你遇到的有關係,背後我懷疑是那個傢伙。」
「事情是怎麼回事?」
「組織被控制了,我和阿傑逃了出來,並且中了毒,逃到新加坡,那個時候,蘇帕找到了我。」
「她是奸細。」
「我知道,我從來沒信任過她。女人,總是很容易被慾望沖昏頭腦的。」謝楠的語氣漸冷,「玩手段,她還嫩著,不然也不會被我逃到國內還殺不了我。」
「那是他們不著急,等著你死。」陳龍冷笑了一聲,「我能治好你,他們才迫不及待動手了。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沒有殺了蘇帕,另外,我可不相信他們沒有試圖殺你,你怎麼逃回來的?」
「首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逃得回來除了小心謹慎,還有一定運氣成分在內,就像那個任小子一般欠我人情的人不少,所以我才能逃的出來。第一個問題,蘇帕那小妞容易控制和欺騙,如果我殺了她,保不定我的哪位『朋』又會來監視我呢!只有讓他們自以為控制了局面,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才能有一絲機會。」
「國外的黑社會都被控制了麼?看來鬼王真的很會跑呢。為了殺你,不必這麼大動干戈?」陳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謝楠沉默了下來一口接著一口地抽著煙,良久,他抬起頭來,眼睛緊盯著陳龍,「在太行山分開一個星期後,我接到組織的命令,找到十對童男童女。我雖然不是好人,但毒品、、拐賣人口這樣的事是從來不做的。組織只是一個總體聯盟,我與他們並不是下層的關係,就像現在的聯合國,大國根本不用鳥它。通過一些關係,我知道了組織在中國的總負責人要了百個童男童女,事後這些人都消失了。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太在意,直到我遇到了第一次襲擊。」
「那是些職業殺手,損失了一些人,但還是被我幹掉了。這裡是我的地盤,有很多的眼線,任何的風吹草動可瞞不住我。」謝楠說的話聽起來頗為自信,不過他的眼中卻很平淡,彷彿在拉家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