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江峰盡量簡單地措詞,「其他人?」
「喬胖子確實是在夢裡被殺死的。```超`速`首`發」陳龍皺眉,眼中的古怪之意更濃了,「他的屍體還被製造成……嗯,鐵屍!比一般的詐屍厲害得多,刀槍不入的,很難對付。」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地殺死喬胖子呢?」陳龍喃喃自語了聲,要知道,夢殺術可不是隨隨便便使用的,如果沒有成功遭反噬的話,即使是鬼王,陳龍覺得也可能受到重創。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使用夢殺術引來的因果比起直接殺小很多,可這完全不能解釋遙喜的行為。
陳龍不知道的是,當時的情況很特殊,可以說完全是鬼王遙喜下意識的行為,沒有太大值得深思的地方。
遙喜為人的時候,是一個很荒淫無度的傢伙,鍾情酒色,生活糜爛。而且他是個狠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能毫不留情地滅殺,可見他的不仁。不過他畢竟做了很多年的皇子,還當了幾個月的皇帝,深諳為官為人之道,從他最後兵敗,越城不及,就果斷地命令馮廷鍔他的僕夫先殺死張氏他的妻子,再殺死自己就可以看的出來,他是個及其硬氣的人。
這類人有傲氣,有傲骨,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軟蛋,那種貪生怕死,對敵人卑躬屈膝苟活的人。而很巧的是,喬胖子就是這類人,而且他做得很到位,做得十分出色!他這個人,在社會欺軟怕硬,盡交些狐朋狗,狗仗人勢,本來遙喜也不是很在意,反正要死的人,他也沒多少興趣。不過湊巧的是,那日喬胖子受虐的狀況來了,怎麼擋都擋不住,讓朱小翠用各種道具折磨他,這就使得遙喜憤怒了!你說你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就算了,既然還讓女人這麼虐待自己,還是男人麼!在遙喜看來,男人是強者,玩弄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男人被女人騎到頭去是絕對不可原諒的!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觀念是根深蒂固的這樣的男人還是男人麼?這樣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雖然他是被虐狂,是病人,但這種病就是心理扭曲的一種表現,是懦夫的行為。
所以,遙喜出手了,他要好好折磨這個傢伙,讓他非常痛苦地去死!他做到了,喬胖子死的時候可不僅僅痛苦那麼簡單。要是你被無數蛆蟲吞噬,想必寧肯被五馬分屍。
「至於蔡國忠先生,這倒和袁華沒什麼關係,其實袁華當時知道殷柔體內有殘魂被我消滅的時候也很吃驚。也正是在谷中,他留下了暗號給盜墓團伙交代了一下訊息。」陳龍彷彿陷入了難以釋懷的情緒中,「我答應過他,好好保護殷柔小姐,不過由於朱小姐的關係,讓我的計劃破產了。哎,他是個英雄,如果沒有他的犧牲,我們面對的麻煩還要多得多。」
陳龍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他知道犧牲是難免的,作為一個領導者,最重要的是帶領更多的人逃離,而不是為了某一個人陷入絕地。但他同時也是個至情至性的人,他會傷感,會自責,會因為一個人巨大的勇氣而感動。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很普通又有點小聰明的人,千年的經歷雖然使他更成熟、冷靜,甚至冷血,但他還有良知,還有最基本的人性。
這個世界沒有那種帥得掉渣,對敵人冷酷無比,對愛人溫柔體貼,對朋兩肋插刀的完美男人。或許有,但絕不是捉鬼除妖的能人。
修士、道人,歸根究底,都是普通人,都有劣根性。
只要不觸犯他們的根本利益,即使鬼怪縱橫又如何?與他們有什麼關係?人,都是自私的,誰會沒事以除妖捉鬼為己任?這不是沒事欠抽型,就是騙錢玩樂型。真正的法術大家,與天鬥,與己鬥,是為了長壽,為了福蔭子孫,絕不是為了富國安邦。
陳龍當然也是自私的人,誰願意沒事和鬼王幹架?對他來說不是找死麼?他只是想把江峰和李芸帶出去,然後遠遠逃開。
至於鬼王遙喜?那是玄機老牛鼻子該管的!因為他是道門正宗,是修道人在人間的領軍人物,,而且他也有這個實力。陳龍早就想好了,只要跑出去,馬找個道觀訴說情況,然後他們自然會請求那些高人去管的。
那麼陳龍自己呢?遙喜是誰?我可不認識!
「接著是施導遊,」雖然知道李芸不願意提及施導遊的慘死,但他必須說下去,「袁華本來不會這麼殘忍地對待一個女孩子的,不過,那個傢伙需要怨氣濃厚的厲魂,所以吩咐袁華那麼做了。那天你們也知道,我和那些屍變的怪物拼了下,其中就有喬胖子化成的鐵屍。」
江峰不禁問道:「可是那些東西都是實物啊,怎麼進的你的房間?你可從來沒解釋過。」
「殭屍是大地的寵兒。」陳龍淡淡地回答,「雖然他們還算不殭屍,不過有那個傢伙的幫助,在加我故意引他們出來,這些東西穿牆穿地而過並不奇怪。」
「接著就是我們過來這趟了,要不是老褚先生放過,估計咱們幾個都得死在這兒了。還有,袁華當時受的傷遠沒有看去那麼重,不過卻也遭了他們首領的猜忌了。從這次的狀況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兩人明顯被當成棄子了,可笑他們自己還被蒙在鼓裡。」
陳龍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殺意:「準備戰鬥!即使真的不能將那兩人殺了,也得給他們留點慘痛的紀念嘛!要不然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呢。」
「那這兩個人怎麼辦?」江峰黑胖的臉閃過狠色,「要不要全部崩了?」
陳龍的語氣冰寒,彷彿沒什麼感情,「袁華已經沒什麼意識了,與其讓他自生自滅,還不如給他個痛快!至於那個女人,對方既然想借我們的手來解決,那咱們就殺不得了,倒不是有什麼作用,不過鉗制一下也是好的,至少看起來我們不是那麼墮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