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到這裡來倒不是這些人的威逼所制,實乃老頭想把這厲鬼徹底清除,還需仰仗這些人的本事。不過在墓地當中,對這風水大陣的爆破卻功虧一簣,老頭深知這鬼物的厲害,但對他的來歷卻知之不詳,因故也找不到克制之法。
觀小道法純正,某猜測小乃正宗道門傳人,因此想借助小之力以克此凶物,請小廣邀同道滅之。
小在算計,老頭子同樣也在算計,如果此物出來,我等無一人可以生還,但老頭子如果重創一下此物,必可以拖延一下時間,給小帶來一點希望。
出去的路就在墓道下面,不過想要過去,就必須全部殺死那批人,因為他們的據點就在那裡。經此一役,想必他們也會退避,但殺你們卻不會放棄,這批人如果不在這裡殺死你們所有人,他們也都得死,所有你們之間的一戰在所難免。
哎,老頭子也只能挺著鼻子了。」
第二章紙寫著寥寥數語,看來是另外寫下的:
「老兒用了點小手段知道了小兒在洛陽市的紅山鄉,被那些人監視了起來,不過倒不必擔心,小兒本領還是有些的,如果小有空,幫忙救出亦可,小兒身有一物,這發丘寶印與之會產生感應,小到達紅山便可。
這寶印世代相傳,請小留給我那孩兒。作為回報,老兒從古墓中掏出的一些寶物就全數交給小了,那些東西在盜墓團伙的一個灰色包裹裡,老兒集中在了一起。
中華大地,不知為何鬼物出現是越來越多了,照理說如此太平盛世不該如此,到底為何老頭子也想不明白,只能盡人事了。
望小脫困,攜同道共滅妖物。
老褚留。」
陳龍放下紙條,又深深看了一眼「老褚」兩個字,這才從口袋裡掏出個打火機點燃了它。
火苗一竄而起,吞噬了紙條,又漸漸熄滅,陳龍的眼睛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待得火苗完全熄滅,他才站起身呼了口氣:「過來就過來!站在那兒幹什麼?」
李芸從黎明的陰影中走出,她的小臉紅紅的,像是不太好意思:「我來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幫什麼忙。」她看了眼老褚的屍體,眼中有點畏懼的色彩。
「你去照顧朱小翠。」陳龍徑直向著火燒燬的石屋走去,頭也沒回,「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陶陶罐罐的,好裝這老爺子的骨灰。」
李芸吐了吐舌頭,像是對陳龍頗有微詞。沒風趣的傢伙,有這麼對待人家女生的麼?她恨恨瞪了眼陳龍的背影,想了想,還是朝著原路而回。
過了半天,陳龍才不緊不慢地走了回來,手拎著很小一隻陶罐。
「老爺子,這東西小了點,就委屈你一下了,等出去給你買個好點的骨灰盒,嗯,要最大號的。」陳龍盯著老褚屍身半響,自言自語著,才開始施火咒。
他知道像老褚這樣的人是極為厭惡火葬的,認為土葬才能更好輪迴,保後世平安。不過一則老褚的魂魄都消散了,二則留著屍身在這也不是個事兒,總要帶出去交給他兒子下葬,所以陳龍也管不了這許多了。
術火溫度極高,且沒有煙塵,所以沒一會兒就把老褚的身子吞噬了。
陳龍累的虛汗淋漓,不過還是咬著牙又施了個定風術,免得老褚的骨灰隨風飄走。幸好這個法術需要的靈力很小,陳龍才不致於累趴下。
小心地控制著風將骨灰裝進陶罐裡,剛剛好裝滿,他才吁了口氣,擦了擦汗。
抱著老褚的骨灰,陳龍和李芸會合,兩人又到兩輛車將可以吃的東西和瓶裝水背在身,這才架著朱小翠向著毒谷而去。
「嗨,我就知道你小子福大命大,天生螳螂命,怎麼也死不了。」剛到毒谷的谷口,就看到江峰蹲在那兒,江峰對著兩人強笑了下。
看著昏迷不醒的朱小翠,江峰皺了皺眉:「她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麼?」
「皮外傷,今晚就能醒過來,就是失血太多了。」陳龍摸了摸鼻子無奈道,「這女人也忒沒用,殷小姐那麼好一個姑娘就給弄沒了。」
「也不能怪她,畢竟她是女孩子嘛!」李芸白了他一眼,有點為朱小翠抱不平,「都是你的計劃不周密,不然也不會出事。」
「好了好了,都是我和袁天的錯,要不是讓他們兩個人進了屋,也不會有這事,如果就是那一個人的話你們倆鐵定能夠幹掉。」江峰打了個圓場,眼神變得黯淡了些。
「也不能怪你們,畢竟武器方面差的太多了。」陳龍語氣平淡說道。
「嗯,是啊,對方確實太厲害了,要不是那厲鬼來了,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李芸也知道大家都盡力了,語氣平和了些。
「如果那東西沒出現,我們鐵定活不下來。」陳龍冷冷地加了句,絲毫不顧李芸的怒目而視,「憑你的法術攻擊力,殺殺雞還可以。」
眼看李芸要發飆,江峰趕緊打了個哈哈:「阿龍那可小瞧了咱這女中豪傑,李芸妹妹那是巾幗不讓鬚眉,比起花木蘭來也不遑多讓啊。」
李芸絲毫不領情:「誰是你妹妹了?」
陳龍翻了翻白眼,不懷好意地瞅了瞅江峰道:「我看你精神得很,朱小姐就讓你背著好了,我們兩個可累死了。」
江峰苦著臉背起朱小翠道:「俺天生命苦啊,記得一個算命先生說我這帥臉飽含富貴相,這眼瞅著二十多歲了,那富貴的機緣怎麼還沒到?」
「就你?我瞧你這黑臉還富貴相?估計是那老頭子忽悠你?」李芸面色古怪地看了眼江峰「魁梧」的身材,「我看你天生就是苦力命,要不然長這麼黑壯幹什麼?」
「嘿嘿,江胖子,我們要響應黨的號召嘛!要多勞多幹,國家才能富裕起來嘛!」陳龍也難得地打趣了聲。
江峰頗為「幽怨」地瞥了眼陳龍,瞅了個空,靠近了陳龍小聲道:「阿龍,你那汽油弄得可真神,怎麼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