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一邊和肥胖喬纏鬥一邊注意著情形,桃木劍在他手裡硬若精鋼,卻砍不掉肥胖喬的頭顱,砍在他身只留下一道道白印,五雷法咒雖然威力大不過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施法,現在激戰當中根本騰不出手來。
怎麼辦?陳龍腦袋裡不斷思索著自己掌握的法術哪些在這樣的情況下比較實用。靈光一閃,終於做了決定。
踹了一腳撲過來的肥胖喬,陳龍藉著反作用力後退兩步,左手閃電般畫了幾個符號,一道蒼靈之箭脫手而出,射進了肥胖喬體內,之所以不用紫幽之箭和青冥之箭,是因為蒼靈之箭主要針對靈魂,可以使中者產生昏眩的傷害,陳龍看的出來,之所以肥胖喬比另外的腐屍厲害,就是因為他的體內封存一個殘魂,不過卻不是屬於原本的肥胖喬的靈魂。
藉著對方昏眩的幾秒鐘,陳龍藉機默念了一段咒語,「千斤定」的法術瞬間作用在了肥胖喬的身,沒有辦法,如此短的時間內不可能用更加繁瑣強悍的法術了,只能暫時讓肥胖喬的速度降下來。
顧名思義,千斤定,就是如同千斤的重力壓在身一般,使人的行動受到阻礙。其實千斤定的實質是在物體內部產生強有力的磁場,使得物體在質量不變的情況下受到的萬有引力增加好幾倍的神奇法術。眾所周知,重力是兩個物體間的相互作用,地球和人體產生的相互吸引力,也屬於磁場的範疇,所以,改變了兩者之間的磁場,就可以改變物體受到的萬有引力。
肥胖喬的行動變得十分緩慢,這也使得陳龍壓力頓減,遊蕩在肥胖喬的週身躲避,陳龍吐出一口血,開始念起了冗長的咒語。
沒有辦法,如果實力強勁的話,也用不著用血咒和咒語增加威力了,這個時候,陳龍開始無比渴望強悍的實力,哪怕是恢復到以前的一成法力,對付起這樣不入流的東西也不必如此狼狽了。
黃光一閃,桃木劍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璀璨的劍氣如同天外飛劍一般。陳龍縱身撲了去,兩隻手緊握劍柄,斜刺裡狠狠砍到了肥胖喬脖頸。
「嗤嗤」的摩擦聲不斷從斷頸處傳了出來。
肥胖喬低吼一聲,半耷拉的腦袋眼球突出,兩隻鋼筋一樣的爪子抓住了桃木劍身,想要把劍拔出來。
陳龍哪能讓他如意?又噴了口血在劍,黃光更加刺目耀眼,使出吃奶的力氣,陳龍狠狠一劃拉,肥胖喬的腦袋終於被削了下來。
一屁股坐在地,陳龍「呼哧——呼哧——」喘了幾口大氣,來不及收拾房間裡的一片狼藉,出手把隔音結界撤了,打開門走出房間,又連忙把房門關,防止房間中的臭氣傳出去。
「都出來!全部從房間裡出來!」陳龍喝了一聲,聲音在幽靜的石屋中格外刺耳。
「怎麼了,怎麼了?」江峰一臉驚慌地跑了進來,看到陳龍的模樣,委實一愣,只見陳龍面白如紙,衣服,鞋子都是腐爛的碎肉,渾身下也沾滿黑紅色的血液,像是從九幽煉獄裡爬出來的一樣。
「你怎麼了?怎麼像個鬼一樣,嚇死我了。」江峰拍拍胸口,又連忙問道,「是不是遇到那個東西了?」話裡的意思當然是暗指隱藏在他們周圍的那個鬼物。
陳龍見他關心自己,心中一暖:「我沒事,你把大家都叫起來,我去換件衣服。」說完不顧江峰怪異的目光,又走回了屋子。
「啊!」「啊——」一聲聲驚慌失措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陳龍心裡歎了口氣,表面不慌不忙地理了理換好的衣衫才走出了房門。
眾人都聚集在施導遊的房間裡面,殷柔和朱小姐站在房間的最外面,不敢看床施導遊的屍體。
「房門沒鎖。」江峰看著床,面色很憤怒,「一定是兇手在敲開房門以後殺了她,可是奇怪的是,我和袁天一直在大廳裡,什麼也沒有聽到啊!」
說到這裡,江峰瞥了眼袁華:「想必袁華先生也沒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
袁華「呵呵」輕笑了一下,瞇著眼睛,嘴角微微一撇:「我倒是沒聽到什麼,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聽到,陳先生可是有著別人沒有的能力。」
「我在房間裡經歷了一場惡鬥,設了隔音結界。」陳龍盯著袁華的眼睛寒光閃爍,「你們到我房間去看看好了,要是沒什麼事情做的話可以幫我收拾下房間。袁天先生,和我看屍體。」
「哦?是這樣麼?」袁華不陰不陽道,「那我們大家一起去看看好了,這裡就交給陳先生。表弟就在這陪陪陳先生好了。」說完冷笑一聲,走出了房間。
待得其他人都離開,陳龍才仔細打量了一下施導遊的屍體,只見她的喉嚨有一道很深的傷口,估計是致命傷,駭人的是,她的眼睛,鼻子,都被利器剮了下來,耳朵也被削了下來,面容十分扭曲,全身下也被匕首不知道刺了多少下,反正整個床都是血,被子紅得滲人。
「你有什麼發現麼?」陳龍問。
「她是被虐殺的。」袁天很疑惑地回道,「從她臉的肌肉,身體的肌肉看來,她生前遭到了很大的折磨,但手筋和腳筋被挑斷了,雖然盡力掙扎,不過還是無濟於事。兇手最後才割斷她的脖頸的。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測。至於兇手為什麼不馬殺了她,沒有急於離開這個房間,而且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聽到這個房間的動靜,這就不是我能夠理解的了。兇手難道和施導遊有什麼深仇大恨,幹嘛要這樣殘殺一個弱女子呢?實在太讓人氣憤了!」
陳龍對袁天的話沒有發表什麼看法,只是走到門口把房門關,然後小聲道:「袁天,你堂哥袁華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什麼意思?」袁天惱怒地瞪著陳龍。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瞭解一下而已,你也和我說說你的事,至於其他人,我也會問的。」陳龍擺了擺手,狀似不在意道。
袁天無奈道:「其實我和我堂哥關係也不怎麼樣的,從小到大,也沒見幾次面,他們家和我家不在一個省,據說這幾年堂哥一直跟著一些人做著生意。」
「哦,那你學醫畢業後都在哪裡工作?」
「呵呵,我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賣賣藥,瞧瞧小病。」袁天對陳龍近似審問的語氣雖然心底不滿,不過也沒表現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