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力勝離麥克風很近,他雖是小聲嘟囔的,可大廳內的人也都聽到了,人群裡立刻爆發出一陣譏笑聲,這極大地刺傷了我的民族自尊心,不由得怒火中燒,剛要說話,卻見楊芯蕙橫眉怒對著李力勝,大聲地說著什麼,顯然,他瞧不起中國人也激怒了楊芯蕙。
李力勝也意識到他在楊芯蕙面前失言了,忙陪著笑臉向楊芯蕙解釋著,而楊芯蕙已經憤怒了,完全不聽她的解釋,大聲地和他辯解著,我想她也就是顧忌到李力勝的身份,不然早就一拳向他打過去了。
而李力勝的這句話也激怒了我,從而也給我製造了再去追求楊芯蕙的機會,我又小醉微醺,看著楊芯蕙那足以征服萬千男人的美麗面容,我也就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顧不得了,冷笑一聲說:「芯蕙,你聽到了吧?我沒有騙你吧?他根本就瞧不起中國人,你和他在一起會幸福嗎?本來我是沒臉再來追求你的,可是和這樣的偽君子相比,我還是強於他吧?所以我必須要爭取你!」
說著,我抓起麥克風大聲說:「芯蕙我愛你。」突然想到台下的人聽不懂中文,就換成英文說:「Iloveyou!」不,也許他們連英文也聽不懂呢?記起苗苗曾和我說過的一句韓文,我曾背得很熟,是該用到這句的時候了:「撒啦嘿喲!」
俞洋這時大叫一聲:「好!」說著鼓起掌來,可惜只有苗苗一人在配合他,其他的韓國人都鄙夷地看著他。
楊芯蕙聽了這句,臉更紅了,脈脈地看著我,忘記了和李力勝爭論,而我也藉著這個機會,把手中的布娃娃塞到她的手中,然後轉頭看向李力勝說:「李先生,你說中國人沒見過這麼大的鑽戒?沒錯,中國不盛產鑽石,但據我所知,鑽石的故鄉應該是在南非吧?你手上的這顆鑽石也應該是從那裡進口的吧?的確,中國人的生活水平還不及你們韓國,但在中國,像你們東海集團這麼大的公司也是有很多家的,所以,你能買得起的東西,中國人都買得起,同樣,你們擁有的東西,中國全都擁有,可是你們沒有的好多東西,中國還有!」我說完看了一眼陳登科,陳登科小聲地翻譯著。
「我沒記錯的話,從中國的唐代開始你們高麗就是中國的附屬國,要年年向中國進獻貢銀,你們在古代用的一直是漢語,也許你們近代篡改了教科書,你還不知道吧?由於長期以來,韓國夾雜在大國之間,歷史上先是拜中國為宗主國,是中國的附屬國;近代受日本欺負,造成你們偏執狹隘的心理。既然你們的先人都能拜中國為宗主國,那麼你瞧不起中國人就等於瞧不起自己的祖宗!」說過後,我讓陳登科繼續翻譯,陳登科翻譯時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我看了一眼李力勝,繼續說:「我就不清楚,李先生你,或者是一些韓國人既然瞧不起中國人為什麼還要剽竊中國的文化呢?為什麼還要過中國的春節?居然去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請端午節是你們的文化遺產,不要忘了,農曆是中國人發明的,屈原也是我們中國的。」
李力勝臉上的怒氣轉盛,台下的一些韓國人也有了怒容,我沒有理睬他們,繼續說道:「我無意來談論你們韓國,可是看著李先生對中國的態度,我不得不說了,五百年前你們一直沒有自己的文字,現在要消退中國文化的影響,把漢城改為首爾;怎麼不把八卦國旗也改了?八卦可是正宗的中國文化。」
我停了一下繼續說:「一個國家,不是贏一場足球,舉辦一次世界盃,拍一部所謂的電視劇就有民族尊嚴的。真正的民族尊嚴不是建立在這上面的。什麼時候韓國不以美國馬首是瞻,不做美國的狗腿子;什麼時候韓國有自己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什麼時候韓國可以真正保衛自己的國家;什麼時候聯合國只有韓國或者朝鮮一個國家;中國可以和韓國建交,又可以和朝鮮建交,什麼時候可以消除這種現象;什麼時候韓國可以對在自己的領土上強姦了韓國婦女的美國軍人獨立司法;什麼時候韓國不用有中國八卦圖的國旗,等到那個時候,韓國再來和中國談平等和尊嚴吧。」我也是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一些寫關於韓國的文章,對於韓國的一些對中國不友善的做法有所瞭解,所以才能流利地說出這一大堆話。
陳登科聽了我的話沒敢直接翻譯,反而是一個參加宴會的韓國年輕人走到李力勝身邊,對他激動地比劃著,解釋著我的話,看著李力勝已經漲紅的英俊的臉,我冷笑一下說:「世界上很少有哪個國家的平民這樣對自己的容貌沒有自信,比如李先生,如果對自己的容貌自信的話也不會去整容了,這只能說你虛偽,愛慕虛榮。」
李力勝聽那個韓國人翻譯完我的話,立刻激動地大喊一聲,隨後他的幾個保鏢立刻向我圍過來,對我拳腳相加,俞洋見了馬上奔過來,一拳掀翻了一個保鏢,可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以我和俞洋兩個人根本不是對手,只一個回合,我們就被打倒在地,幾個大漢的大腳使勁地踢在我們的身上,我護住頭臉,他們的腳就踢到我的身上,我只感到肋部鑽心的疼。
苗苗大聲說著韓語過來拉他們,可早被一個大漢推搡得跌倒在地。
楊芯蕙對著自己的保鏢大喊一聲:「去拉開他們!」
牛波便帶著幾個中國籍保鏢奔過來拉開李力勝的保鏢,俞洋傷勢不重,從地上爬起來,苗苗也站起身衝過來扶起我,我忍著疼痛對俞洋一笑說:「對不起,兄弟,哥哥連累你了。」
俞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說:「說什麼呢,我們都是中國人。」
我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昂起頭看著李力勝說:「你敢不敢單獨和我打?」然後對陳登科說:「你問他,敢不敢單獨和我打?」
陳登科膽怯地後退一步,沒敢說話,苗苗剛要說話,卻聽楊芯蕙冷冷地對李力勝說了一句韓語,李力勝猶豫著看著我,沒有出聲。
苗苗給我翻譯著:「楊小姐把你的話翻譯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