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我都是在煩亂中度過,公司裡的人表面上對我還是笑臉相迎,可我也看得出他們不過是陽奉陰違,特別是我會遭到一些女職員的白眼,更有甚者,一些不安分的女人居然會在我面前搔首弄姿,八成是想引誘我能得到職位上的提升或是金錢上的回報,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看來在她們心目中我不但是有縫的,而且還是個大裂縫,當然每當這時我就會無視她們的存在,躲到我的辦公室裡。
在這幾天裡我偶然和許英楠碰過一次面,她對我表現出的那種冷漠讓我感覺冷得刺骨,從而我也感覺到她不對我報有任何希望了,梅秀萍倒是一天幾次給我打電話,儘是傾訴些諸如想念的話,飽受人們冷眼的我,也就在這時候才能感到些許的溫暖,並且漸漸有點喜歡上了她。
既然許英楠不再接受我,我還有何面目繼續呆在這公司裡,而且還身居高位?那麼離開也就是我最明智的選擇了。雖然一想到離開,我就有著萬般的不捨,但是我也不想再受人們的白眼和面對許英楠冰冷的臉孔了,算了,走吧,回到東北去過平凡的生活吧。既然梅秀萍願意做我的情人,那麼我給她個正當的名份,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吧。
這天下午,離下班的時間還早,我就出了公司,讓小光他們開車送我去梅秀萍的住處,因為既然我打定了離開愛華的主意,我總要和她說說我的想法,我要帶她回東北見見老爸老媽,如果他們都同意,我會和她結婚,就躲在江源了此殘生。
車子在梅秀萍住處的樓下停下來,因為這幾天連續下雨,路面有些積水,我開門下車一不小心踩在一個水坑裡,污水灌進鞋子裡,我低聲罵了一句,看看天空已經放晴了,就對小光說:「我先上去一會兒,車子太髒了,你們先去找個洗車場把車子洗洗吧。」
兩人送我到樓上,看著我進了梅秀萍的房間才離開,並囑咐我有什麼情況立刻給他們打電話。
現在時間還早,梅秀萍應該還在電視台上班,我就進到房間內,先到衛生間脫下襪子洗乾淨,然後刷去鞋子上的泥污,晾曬在陽台上,隨後到臥室內躺在床上邊想事情邊等她回來。
臥室的床邊有一個漆成深紅色油漆的大衣櫃,我現在的心情鬱悶至極,很想大哭一場,看著這大衣櫃就如同是一副巨大的棺材,便下床打開大衣櫃,見裡面掛滿了梅秀萍的一些衣物,下面的格子倒很寬敞,我突發奇想:「不知活人躺在棺材裡會是什麼樣的?」我便蜷著身子鑽進大衣櫃,並順手關上了衣櫃的門,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大衣櫃裡瀰散著極濃的香水味,我不禁就想,如果我死了每天還能聞到香味看來也是不錯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我想是梅秀萍回來了,索性和她開個玩笑,就躺在大衣櫃裡沒有出聲。
只聽一陣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想她是進臥室了,我剛要從大衣櫃裡躥出來,沒想到腳步聲又遠去了,接著是開衛生間門的聲音,隨後是梅秀萍急迫的聲音:「快進來。」
接著是關門的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客廳裡傳出來:「我是你男朋友,你怕什麼?」
「我現在的男朋友是杜子騰,要是讓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傳到杜子騰的耳朵裡就糟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一緊,便將耳朵貼在大衣櫃的櫃門上細聽。
只聽梅秀萍又說:「不是不讓你來找我嗎?坐一會兒就走吧,萬一他來撞見了就全完了,我費了好大勁才釣他上鉤的,要不是那晚他突然遭到襲擊,到現在我也不會有接近他的機會。」
男人說:「可是我想你啊,你不也說他從那晚以後根本就沒來過這兒嗎?」
梅秀萍說:「是啊,他根本就對我不感興趣,要不是我對他說我的第一次給了他,他都不會再理我。」
「你是怎麼弄的讓他覺得那晚是你的第一次的?」男人問。
「那晚我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只是脫光了他的衣服,然後自己也脫光了躺在他身邊,我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條小口,讓血滴到床單上,等早上他醒了我就告訴他那是我的第一次。」
「可你光著身子躺在他身邊,我也總感覺很不是滋味。」男人說。
「你呀,要想得到就得有付出,我是愛你的,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和他發生關係的,他根本就沒看上我,你以為誰都會像你一樣把我當寶啊。」
「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讓他為我們投資啊?再說萬一哪天他非要和你那個,你怎麼拒絕啊?」
「要有耐心,許英楠遲早是會查出我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時候他就有可能在愛華呆不下去,他為愛華鞍前馬後的效力,肯定不甘心被踢出愛華,在臨走的時候一定會想辦法大撈一筆,我會想辦法讓他把錢保管在我這裡,然後和他分手,吞了這筆錢,他那時是有苦難言……」
聽到這裡我恨得牙差點咬出聲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心如蛇蠍,同時我的心也涼了,我真正嘗到了眾叛親離的滋味。
只聽梅秀萍又說:「他非要和我那個我也會想辦法拒絕他的,你放心,我絕不會對不起你的,他這種花心的男人不值得我付出太多。」
男人「嘿嘿」笑了兩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好了,你快走吧,萬一被他撞見就全完了。」梅秀萍說。
「不,我不走,你不是說你給他打電話讓他來他都不來嗎?我們都好久沒那個了,我想……」
「不,不要……」
接著是兩人嘖嘖有聲的親吻聲,然後好像是男人把她抱了起來走進了臥室,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是不堪入耳的呻吟聲和皮肉碰撞的聲音。
我氣憤得就想衝出去揪住這對狗男女,轉念一想又強自忍住,從口袋裡取出手機,將櫃門開了一個縫,對正在上演的好戲一通亂拍,兩人可能是太投入了,對於我的拍照都渾然不覺。
直等到半個小時後,外面激戰的聲音停歇下來,只聽梅秀萍說:「滿意了吧?快走吧。」
男人嘿嘿笑著說:「你真棒!」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梅秀萍說:「走,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