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走後,等在門外的三個女孩和陳濤走進來,我還沉浸在巨大的失落中,直到楊芯蕙譏諷地說了一句:「還在想她呢?」我才回過神來。
我定了定神,沒有理會她的譏諷,而是對陳濤說:「你先帶芯蕊出去走走。」
陳濤倒是很高興地答應了一聲,楊芯蕊則是不解地看著我問:「為什麼要我出去?」
我要把這份文件給楊芯蕙和許英楠看,而楊芯蕊天真爛漫的性格,知道了這件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說出去,我就嚴肅地對她說:「我要和你姐她們說點事情,聽話,去吧。」
看著我嚴肅的表情,楊芯蕊極不情願地和陳濤出去了。
他們出去後,我拿著苗苗給我的文件對楊芯蕙說:「你看看這個吧。」
楊芯蕙奇怪地接過文件,只看了一頁,臉色立刻凝重起來,許英楠奇怪地問:「是什麼?」
楊芯蕙把文件分給許英楠一些說:「你看看吧,這是程氏下一步的計劃書。」
許英楠接過看了看,皺了皺眉頭說:「他們的這個計劃很厲害,如果來個突然襲擊,我們還真是猝不及防。」
楊芯蕙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這個是她給你的?」
我點頭說:「是的。」
楊芯蕙臉色又嚴肅起來,說道:「你和她什麼關係?她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
我說道:「芯蕙,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才會吃醋,雖然你生氣了,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不過我告訴你,我們只是朋友關係,她很愛我,即使我不愛她,也阻止不了她愛我,就像宮本很喜歡你,可是你會去喜歡他嗎?」
我的話很有道理,楊芯蕙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而許英楠聽了這話似乎有些失落。
我又繼續說道:「苗苗就是因為愛我,才把文件偷出來送給我,她是個好女孩,可惜我心中已經有了,有了你……」我本來想說「你們」,話到嘴邊才把那個「們」字嚥下去,「不可能再接受她,她也真傻,明明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還甘願冒著坐牢的危險把文件偷出來。」
楊芯蕙的臉色好了不少,語氣也緩和下來:「那你覺得她會不會偷了一份假的計劃書給你?」
「不!不可能的,她根本就不喜歡程新宇,她不會騙我的。」我幾乎是喊了出來。
許英楠忙在一旁說:「我想她也不會用份假的來騙我們,而且他們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前期的資金都已經投入了。」
楊芯蕙點頭說:「嗯,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許英楠說道:「我們在針對這份文件做計劃的時候小心一些就好了,如果是真的,程氏會敗得很慘。」
我又說道:「你們在實施計劃的時候,要做到不讓程氏看出來是因為他們的文件洩露導致失敗的。」
許英楠點頭說:「我知道該怎麼做,我這就去讓人打印出一份帶回清波給爸爸看。」說完,拿著文件出了病房。
許英楠出去後,楊芯蕙坐到床邊看著我說:「子騰,我覺得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以前你是從來不對我發脾氣,也從來不會頂撞我的。」
我笑著拉住她的一隻手說:「你是不是還想讓我當你的跟屁蟲啊?」
她笑著說:「男人是該有點脾氣的,我不怪你,現在你又受了傷,」說著揮了揮拳頭說:「等你傷好了我再收拾你。」
我笑著說:「等你真正成了我老婆,我還是你忠實的跟屁蟲。」
她臉上一紅,隨即正色道:「有了這份文件,我想我也該回去了,早計劃一天成功的把握就會更大些,可是你的傷又沒有好,我還真放心不下。」
「我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嗯,我今晚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就走了,你在這邊也要好好幹。」
「放心吧,我會的。」
這時許英楠又回到病房,把文件交給楊芯蕙,對我說:「子騰,我要回去了,你自己要小心。」
「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你好好幹,爸爸對你的期望很大。」
「我知道,我一定幹出個樣來。」
許英楠衝我微微點了點頭,才有些不捨地離開了。
第二天楊家姐妹也來向我道別,楊芯蕊本來是想要留下來照顧我的,可是她在家都是讓別人伺候的主兒,又怎麼會照顧得了我,在江源又要被陳濤糾纏,最後權衡一下,還是依依不捨地和姐姐走了。
她們都走後,只剩下老爸老媽和陳濤照顧我,陳濤的公司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情,在醫院整天陪著我,直到我出院了他才回五平工作去了。
經過這次生與死邊緣的掙扎,我也從中感悟到許多,我不是哲學家,說不出什麼有哲理的話來,不過就用四個字就能形容我的心情了,那就是:活著真好!可是活著的方式有好多種,碌碌無為是一種,轟轟烈烈也是一種,那麼我選擇後者。現在我有了可以發展的空間和我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做出成績來!
出院後我沒有更多的休養,而是立刻回公司上班,找機會和史迥做了一次長談,在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服下,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把公司目前的問題都和我說清了,至於公司的人員問題我們又經過商議,暗中調查。經過兩個月的調查後,公司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可是矛盾的是我不能大張旗鼓地進行整頓,因為我做出成績來,許國強很可能把我調回清波,而還沒有把黃希文搞定之前我是不能回去的,所以整頓的事情就一拖再拖。而在公司的員工面前我就是一個老好人,一些中層幹部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對於這些我都假意視而不見。
這幾個月來,愛華和楊氏憑借苗苗的那份文件把程氏打的落花流水,程氏已處在破產的邊緣了,只等著哪個有實力的公司出價收購了,而國內的公司都知道程氏目前就是個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敢接手,而許國強就在各方面施加壓力,只等程氏宣佈破產再同楊氏合力出個低價收購他們了。
這天我正在我的辦公室裡處理一份文件,史秘書帶了一個人進來了。
史秘書對我說道:「杜總,這位是公司銷售部的副經理王子淵,他是來向您遞交辭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