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看清這個女孩,不正是捲了陳濤五十萬跑路的馮莎莎嗎?
陳濤又走近她幾步,冷笑著說:「難得你還認識我。」
看著陳濤眼裡寒光一閃,我很瞭解他,他的這個目光預示著他要打人了,我忙拉住他在他耳邊說:「別亂來,芯蕊正看著你呢。」
陳濤回頭看了一眼楊芯蕊,見她正驚奇地看著他,長出一口氣,攥著的拳頭也慢慢鬆開了。
我拉著陳濤對馮莎莎說:「你還不快走?」
馮莎莎慌忙站起身來,向大廳門口跑去。
我拽著陳濤回到我們的位置,楊芯蕙奇怪地問:「怎麼了?」
我盡量平靜地說:「沒什麼,那個女孩很像他以前的女朋友。」
楊芯蕙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剛要張嘴問什麼,我向她使個眼色,她才把要說的話嚥回去。
楊芯蕊卻淡淡一笑說:「繼續看節目吧。」
在看節目的過程中,陳濤始終一言不發,看著他不高興,我的心情也不好,倒是宮本總是沒話找話和楊芯蕙搭訕,楊芯蕙則是輕描淡寫地禮貌地應付幾句。
這一晚過得很是沉悶,節目還沒有結束,我就對楊芯蕙說:「不早了,回去吧。」
楊芯蕙點點頭,對宮本說了幾句,幾個人就起身出了夜總會。
宮本同我們一起把楊家姐妹送回家,等楊家姐妹走進別墅後,宮本又要和我們同行回酒店,我想陳濤不和馮莎莎說清楚是不會甘心的,就讓宮本先回去了。
果然,宮本走後陳濤說道:「我要去找他。」
我擔心他會惹出什麼事來,便說:「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陳濤開著他的車快速向夜總會駛去,我讓小剛在後面緊跟著他。
到了夜總會後,我同他一起走了進去,找到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陳濤問道:「馮莎莎還在這兒嗎?」
女孩輕佻地說道:「她啊,早回去了,你找我也一樣啊。」
我笑著說:「我這哥們兒就要找馮莎莎,你知道她住哪兒嗎?」
女孩一隻手臂搭上我的肩說:「知道啊,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我微笑著從錢夾裡取出幾張鈔票塞到她手裡說:「你帶我們去找她怎麼樣?」
女孩接過錢看了看我們說:「你們這麼些人她一個人吃不消的,要不我再給你們找兩個姐妹吧?」
我壞笑著說:「那兩個是我的手下,就我和我這哥們兒兩個玩,有你和莎莎就夠了。」說著還特意在她臉上擰了一把。
女孩蕩笑著說:「你可真壞,不過你這樣的帥哥我喜歡,走吧,我帶你們去。」
出了夜總會,女孩看到我的「坦克」歡呼一聲上了我的車,在車裡我讓她給我們指路,不多時到了一處住宅小區,在一幢樓下女孩讓小剛把車停下來,並帶我們上了樓,到了一家門前,女孩取出鑰匙開了門,並對我神秘地一笑說:「沒想到吧,我們就住在一起。」
還不等我說話,陳濤已經奪門而入,我連忙跟了進去,女孩不明所以,也跟著走進來,小剛隨手把門關上了,跟著走進來。
剛進到客廳,只聽房裡馮莎莎的聲音傳出來:「小麗,你回來啦。」
陳濤一腳踹開裡間的門,衝進去說:「是我!」
房裡開著燈,我跟進去,見馮莎莎半躺在床上,吃驚地看著陳濤。
陳濤沒再說話,上前就甩了她一個嘴巴,隨即又左右開弓,連打了她幾個嘴巴,邊打邊喊著:「我哪點對你不好?你他媽的背叛我?」
那個叫小麗的女孩嚇得大叫一聲就要向外跑,小剛早攔住了她的去路,小麗顫抖著對我說:「大哥,我什麼也沒做,放過我吧?」
我黑著臉說:「你不要叫,與你沒關係,老實蹲到一邊去。」
小麗便靠到牆邊蹲下來。
馮莎莎的臉已經腫了,嘴角已經流出血來,哭喊著說:「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陳濤還不停手,邊打邊罵著:「打死你大不了我還去蹲監獄,今天我就要打死你!」
想起當初我去向馮莎莎要錢的時候,她對我的樣子,我就恨的牙根癢,現在她被陳濤打,我也感到很解氣,可是看著她流血的嘴,還是有些不忍,更多的是擔心陳濤把她打傷或打殘了為她付醫藥費事小,驚動了警方真有可能去坐牢,就上前拉開陳濤,小聲在他耳邊說:「別把事情鬧大了。」
陳濤停下了手,對馮莎莎說道:「你把拿我的錢還給我我就饒了你。」
馮莎莎眼裡已經有了淚水,說道:「我要是有錢會去做小姐嗎?錢沒有了,被他拿走了。」
陳濤問道:「誰?」
「我以前那個男朋友。」
想起我去向她要錢時遇到的那個年輕人,我問道:「是不是那個雜毛?」
馮莎莎點頭說:「就是他,他騙了我的錢和別的女人走了。」
看她的樣子不像在說謊,而且五十萬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就對陳濤說:「算了,我們走吧。」
陳濤冷笑著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馮莎莎大聲說:「是報應啊,報應!我也快要死了。」
陳濤大笑著說:「你這種人早死早好!」
我問道:「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說要死了?」
馮莎莎苦笑著說:「我被傳染上了淋病,又沒有錢治,只有等死了。」
陳濤仍是大笑著說:「好啊,明天我就去夜總會告訴所有的人你有這種病,讓你一個客人都沒有!」說完向門外走去。
出了住宅樓,我對陳濤說:「算了,都過去了,那五十萬我給你。」
陳濤已經平靜了許多,說道:「不用,我不缺錢,今天終於出氣了,舒服多了。」
被自己愛著的女人騙對誰來說都是很壓抑的事情,今天他終於發洩出來了,對他來說也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剛走到車子旁邊,陳濤突然爆出一個奇怪的微笑,並對我說:「我有辦法整那個小日本兒了,讓他永遠都抬不起頭來,永遠都不會和你爭楊芯蕙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