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程新宇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了,對他的保鏢說:「給我上!」
苗苗忙擋在我們之間喊了一聲:「不要打!」
程新宇看了他一眼說:「你認識他?」
苗苗點點頭說:「嗯,他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
「朋友怎麼著?你知道他壞了我多大的事嗎?你讓開!」這小子屬驢的,越勸越來勁。
就在幾個人要大打出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口傳進來:「別動手,大家有話好說。」說話間,那人已經到了眼前,是聶家豪。
只見他陪著笑對我說:「杜兄弟,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啊?」
我淡淡一笑說:「今天沒什麼事,想到你這兒來玩玩,沒想到遇到了一頭活驢。」
「你說誰是活驢?」程新宇喊著。
聶家豪忙對程新宇說:「程兄息怒,息怒。」然後又說道:「大家到我這兒玩就是給我面子,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恩怨,今天看我的面子就不要在我這兒鬧了。」
「我無所謂,就是來玩的。」我不屑地看了程新宇一眼說。
程新宇火氣漸消,但還是瞪著我。
「要不然這樣,你們就在賭桌上一展身手,解決你們的恩怨怎麼樣?」聶家豪繼續說。
本來我不喜歡賭博,可今天心情確實壓抑,來到俱樂部就是來尋求刺激的,當下就說:「好啊。」
「要賭就賭大點,你敢不敢?」程新宇問我。
我不知他指的賭大點是多大,可上次我已經知道在這裡買籌碼最少要買五萬塊的,我身上沒有多少現金,只有許國強給我的那張卡,又不知道裡面有多少錢,可看著程新宇囂張的樣子,也不能示弱,就從我的皮包裡拿出那張卡對聶家豪說:「你們這兒能刷卡嗎?」
我的話引來了賭桌旁人們的一陣哄笑,湯久利更是連譏帶諷地說:「你以為這兒是拉斯維加斯還是澳門啊?沒聽說過到這兒來刷卡的。」
被他們嘲笑,我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可身上沒錢又有什麼辦法?難道去向許國強和許英楠要?
這時,聶家豪向著對我說:「兄弟,要不我先借你點錢,你贏了再還給我。」
沒辦法,我只好點了點頭說:「那就謝謝你了。」
「那好,我先拿一百萬的籌碼給你,你看夠不夠?」聶家豪輕描淡寫地說。
一百萬!我雖然是想到這來尋找些刺激,可也沒想過要拿一百萬去豪賭啊,這似乎又刺激得有點過了頭,看著程新宇和湯久利正不屑地看著我,我不能在他們面前丟面子,就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好。」
聶家豪就從吧檯給我拿了一大盒花花綠綠的籌碼,到我身邊說:「這是一百萬,你數數?」
我看了一眼籌碼,淡淡地說:「不用數了。」
湯久利這時說:「我們玩的是港式五張,最多梭哈可以叫五萬。」
「許家的公子來了咱們怎麼也得玩大點吧?」程新宇不屑地說,「就玩梭哈十萬的,你們覺得怎麼樣?」
湯久利哈哈一笑說:「我無所謂。」
我雖沒玩過所謂的港式五張,但在以前上網的時候接觸過一些這樣的遊戲,知道這種遊戲又叫做梭哈,現在聽到他們在向我叫板,我又怎麼能輸了氣勢?就淡淡一笑說:「隨便,開始吧。」
賭桌旁的人就給我讓出一個位置,讓我坐下來,有幾個人就退出了遊戲,只剩下程新宇韓久利還有一個中年男人,賭場的侍應生開始發牌。
玩的時候聶家豪一直在我身邊指點著我,並且我也知道了他的賭場的另一個贏利方式,那就是在每次梭哈後,侍應生就會在贏家那抽取一定比例的紅利,短短一個小時已經抽了差不多兩萬塊。
今天的運氣很差,幾把下來已經輸了一半的籌碼,雖然心裡開始打鼓了,表面上還是強裝出沒事人一樣,而且聶家豪更是一直「鼓勵」著我,倒是苗苗雖然坐在程新宇身邊,眼睛卻始終緊張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關切。
在我又輸了一注後,苗苗終於忍不住說:「你今天運氣不好就別玩了吧?」
「老婆,人家杜先生怎麼會在乎這幾個錢呢?你就別替他操心了。」程新宇剛贏了一把,得意中還不忘了譏笑我。
聽他叫苗苗老婆,我心裡更加疑惑了,難道他已經娶了苗苗?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又怎麼會看得上苗苗這個長像並不出眾的女孩?假如他真娶了苗苗,秦夢涵又去了哪裡?可是現在我心亂如麻,又輸了這麼多錢,也就無暇去想這些了,就強裝出微笑著對苗苗說:「我沒事的。」
今天實在太背了,順子能碰到葫蘆,葫蘆又碰到四梅,四梅居然碰到了同花順,難道這就是人們經常說的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嗎?情場上我得到了兩個美麗女孩的心,可是我又不能同時擁有這兩個女孩,這也算得意嗎?
在我輸了最後的幾個籌碼後,聶家豪對我說:「要不我再借你一些翻本兒?」
「算了,今天不玩了。」我站起身說。
「別不玩啊,輸這麼點錢就受不了啦?」湯久利用誇張的聲調說,三個人中他贏的最多,這時顯然有點得意忘形。
「你等著,明天我還來。」我盯著他說。
「好啊,我隨時奉陪。」韓久利呵呵笑著說。
「聶兄,你的錢明天我再還你。」
「那個不著急。」聶家豪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在湯久利的笑聲中我向賭場外走去,走到門口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苗苗一眼,見她也正在看著我,那眼神似憐愛又似幽怨,我只禮貌地向她點了點頭,帶著小剛和小光出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