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夜總會,我果然看到在夜總會牌匾上支撐廣告牌的鐵製支架,只是這時候只有支架,沒有廣告牌。
從正門進去,服務生和服務員依然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不過他們更多的是看我身邊的美女,而且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崇拜。
當陳濤看到我們的時候,又變得有些傻眼了,愣了一會兒才對我說:「你不是說楊小姐已經走了嗎?」
「我根本就沒走啊,只是去百貨逛了逛。」沒等我說話,楊芯蕙搶著說。
「沒走就好,沒走就好。」陳濤高興地說,又悄悄向我使了個眼色,快步向門口走去。
我邊品味著陳濤眼色的意思,便把楊芯蕙安排到昨天那個位置坐下,隨後走出大門,見陳濤正指揮著人在安裝廣告牌,廣告牌是楊心惠的巨幅照片。
陳濤看到我,把我拉到一邊說:「哥們兒,一會兒就看你的了,最好是讓她上台唱首歌。」
「我試試看吧。」看著他充滿希望的目光,我不忍拒絕,只好這麼說。
回到大廳內,演出已經開始了,楊芯蕙仍是漫不經心地看著,我坐在她身邊,幾次想對她說陳濤的安排,可是張了幾次口都沒敢說出來,擔心她拒絕我後會生氣地離開,那樣就徹底完了。
當演出進行到一半,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女主持人走上台報幕說下一個上場的是省城的某位歌星時,台下喧嘩聲四起,已經有人喊起來:「我要看楊心惠!讓楊心惠出來!」隨即喊聲伴隨著起哄聲連成一片。
看著台上呆愣著的主持人,楊芯蕙只冷眼旁觀著,看著難以控制的場面,我心頭一動,對她說:「可能是客人看到你了,以為夜總會請來了楊心惠,要不你上台幫救個場吧,隨便唱個歌或說幾句話就行。」
楊芯蕙瞪了我一眼,站起身來,大方地走到台上,主持人見了她忙把話筒交給她,台下的人見了,一時鴉雀無聲,只見楊芯蕙對著話筒說:「我不是那個楊心惠,你們認錯人了。」聽她這麼說,就是她真以為人們把她認成了楊心惠,完全不知道這是陳濤和我的安排,我不禁感到一陣羞愧。
這時台下又是喊聲一片,「你就是楊心惠!」「我愛你!楊心惠!」「為我們演個節目!」
楊芯蕙拿著話筒無奈地說:「好吧,我就為大家唱支歌吧,梁靜茹的那首《寧夏》。」
樂隊的幾個人聽了,馬上奏出了這首歌的前奏。
她唱得很好,聲音也很圓潤,唱過後引來台下一片叫好,可是觀眾還是不讓她下來,繼續要求她唱,我心裡暗笑,真的楊心惠根本就不會唱得這麼好,因為楊心惠只是影視明星,還沒有發展到歌壇,看來他們也都是一些楊心惠的偽粉絲,或者是因為見到了楊心惠一時激動,把楊心惠當成是歌星了。
楊芯蕙對著話筒說:「那好,我就邀請一位朋友和我一起唱《神話》這首歌。」
台下的人都歡呼起來,很多男人就踴躍報名,可楊芯蕙卻把目光鎖定在我身上,我知道她是有意讓我上台和她唱,就在我站起身要向台上走去的時候,有個服務生捧了一束玫瑰花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陳總讓你把花獻給楊心惠。」我不由得心中感激陳濤,他想的還真細,這時候我也確實缺了一捧花。
我拿了花走上台去,很紳士地雙手獻給她,她接過花,眼裡充滿笑意,台下所有的男人都對我投來或是嫉妒,或是羨慕的目光,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還特意炫耀地挺了挺胸脯,也管不得日後出門被人在暗中用磚頭砸了。
樂隊的一個哥們兒遞給我一個話筒,我小聲問楊芯蕙:「唱成龍和金喜善版的還是孫楠和韓紅版的?」平時我也很喜歡唱歌,而且也很喜歡這首神話,這首歌有兩個版本,成龍和金喜善版的女聲要唱韓語,我想她肯定要唱孫楠和韓紅那個版本的。
沒想到她的回答令我咋舌:「唱成龍和金喜善版的。」
她跟樂隊說了這首歌的調式,隨即美妙的音樂響起,先是我唱,看著眼前的美女,我的夢中情人,我動情地唱起來,當輪到她唱的時候,她居然唱的全是韓語,而且唱得非常棒,引起台下一陣陣歡呼和掌聲,開始我奇怪她韓語這麼好,漸漸地想通了,她住在延山市,會一些韓語也不希奇。
唱過歌後,台下的人還不依不饒,我忙打圓場說:「楊小姐也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再唱吧。」然後讓音響師放出慢四舞曲,這些人就各找舞伴去跳舞了。
聽著美妙的舞曲,我猶豫了一陣,終於鼓起勇氣對楊芯蕙說:「我想請你跳支舞。」
楊芯蕙微微一笑,大方地接受了我的邀請,我拉著她的手走進舞池的同時,燈也全黑下來。
握著她的手,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我真的可謂是心花怒放,慢慢地,我把架著她手的那只左手放下來,摟著她的右手又緊了緊,她沒有拒絕,我們離的更近了,她的髮絲有時會飄到我的臉上,癢癢的很舒服,我的心狂跳不止,忍不住就想擁抱她,鼓起勇氣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嗎?」她沒有言語,我以為她沒有聽到,又重複了一遍:「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嗎?」
她仍沒有說話,可是她放在我肩上的手慢慢的移到了我的腰間,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答應我了,我興奮地伸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我們的臉也幾乎貼到了一起,我感覺到她抱我腰的手也在慢慢地加大著力氣,我完全被幸福充斥著,心裡沒有一絲雜念,以至於我下面的那個東西都一點反應也沒有,彷彿我擁抱的就是整個世界。
舞曲總有結束的時候,我的幸福也隨著這該死的燈光結束了。
「我要離開這兒。」舞曲結束後她突然說。
「等散場再走吧?」我有些意外地說。
「不,就現在離開,不然他們還得讓我唱歌,我可不想繼續冒充下去了。」
「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無奈地說。
可是想走也不那麼容易,大廳裡的人見她往外走,又都圍了過來,紛紛吵著要她簽名,我就護著她邊簽名邊向外走,擠出大廳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