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租賃公司的經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他見了楊芯蕙先是一愣,隨即說:「小姐,你要找我?」
「對,我想和你談談租車押金的事,可不可以到你辦公室和你單獨談?」楊芯蕙鄭重地說。
「好吧,你跟我來。」經理說著引著楊芯蕙向他辦公室走。
「你先在這等我一會兒。」楊芯蕙對我說。
看著他們進了辦公室,我忙問那個辦事員:「你們這兒能刷卡嗎?」
事員回答。
我聽了,走出公司,來到大門外,掏出手機,給陳濤打了個電話。
「喂,誰呀?」陳濤睡意朦朧地說。
「是我,我的電話號碼你都不記得了?你是不是又在左擁右抱呢?」
「是你啊,你知道,我什麼時候起的這麼早過啊?怎麼樣啊?玩的開心嗎?見到你的楊妹妹沒有啊?」
「見到了,說出來羨慕死你,她長的和楊心惠一模一樣。」雖然現在我都有點焦頭爛額了,還是沒忘了和他顯擺一下。
「大哥,你怎麼和我開這麼低級的玩笑啊?你以為我會信啊?要是她真的和楊心惠長的一模一樣,你昨天不就得給我打電話和我顯擺啊?」
是啊,昨天我怎麼就沒有想過給他打電話呢?也許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或者是我一直沉浸在幸福中,把打電話的事給忘了吧,只好說:「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會信的,等我把我們的照片拿回去的時候看你信不信。」
「等你拿回來再說吧,一大早給我打電話不會就為了和我開個玩笑吧?」
「不好意思啊,哥們兒,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從我的薪水裡扣也行。」他給我那麼高的年薪,我還要張嘴向他借錢,真的難以啟齒,可是現在除了他又會向誰借呢?向老爸老媽要?他們問我幹什麼花我怎麼說?我難道對他們說租一個星期的車要花五千塊?老爸不得罵死我啊。
「什麼?你帶去的兩千多塊花完了?」他知道我身上帶了兩千多現金。
「不只是現金花完了,卡裡的幾千塊也不一定夠呢。」我點燃了一支煙,帶著哭腔說。
「不會吧?你是不是象上次和我一樣讓人訛了?」
「不是,我是心甘情願花的。」
「我看你是發神經病了,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這樣啊?」
「不是和你說了嗎?長的和楊心惠一模一樣。」
「行了,你就別吹了,要是真讓人訛了,我會去幫你擺平的。」
「告訴你不是了,你快往我卡裡打錢吧,卡號是……」
「好吧,要多少?」
「先打兩萬吧。」
「什麼?兩萬?你瘋了吧?哥們兒,玩玩而已,別太認真了。」陳濤在電話裡大喊著。
「我是瘋了,你就讓我瘋一回吧。」我也大聲地說。
大約有二十秒的沉默,陳濤終於說:「好吧,我倒不是在乎這點錢,我是怕你陷進去不能自拔。」
「兄弟,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你不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的。」
「好吧,一會兒我就把錢打進你的卡裡。」
打完電話,又回到租賃公司,見楊芯蕙已經和那個經理已經在營業廳等我了。
「你幹什麼去了?」楊芯蕙盯著我問。
「我給朋友打了個電話。」
「我以為你扔下我跑了呢。」
「跑?我為什麼要跑?幾千塊我又不是付不起。」我盡量裝得很豪氣的樣子。
楊芯蕙微微一笑說:「那好吧,押金我已經搞定了,你付租車的錢吧。」
刷卡的時候我感到好像在抽我的血一樣,可是看著她清麗脫俗的臉龐,還是盡量裝得很大方。
「楊小姐,祝你旅途愉快。」當經理帶我們取車的時候,諂笑著對楊芯蕙說。
楊芯蕙只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衝我說:「還愣著幹什麼?快去開車。」
我忙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楊芯蕙也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去哪?」我問她。
「隨便找個地方去吃點早點。」
頭一次駕駛這麼高檔的轎車,我小心翼翼地開著,車速始終不敢超過三十邁。
「你是怎麼說通那個經理不收我們押金的?」我問。
她調皮地笑著說:「我當然有辦法了。」
「是美人計?」剛說完這句,我的頭上已經挨了一記爆栗,她彈的很重,可是我正在開著車,也只好強忍著。
「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下流。」她嗔怪地說。
在一家肯德基門前停好車,我們進去吃了點早點。
當我們再坐進車裡的時候,她已經拿出了一張大連旅遊圖,並指點著我怎麼走,我當然不知道她要我帶她去哪,只有她指哪我就往哪開,可是市區內車很多,我又是新手,雖開得很慢,不一會兒也忙活得一頭汗。
「廢物,開的這麼慢,靠邊停下,我來開。」
我只好乖乖靠邊停車,和她換了位置。她嫻熟地駕著車出了鬧市區,當路上行人漸少的時候,她的車速也跟著提了起來,我看了一眼邁速表,已經超過一百二十邁了,而且她完全不去注意路旁的限速路標,還好,大連的交警似乎很少,我們一路暢通無阻。
「我們去哪兒?」我邊看地圖邊問。
「今天先去旅順口,然後去老虎灘。」
我們相繼在旅順口參觀了萬忠墓,旅順海軍兵器館,清代南子彈庫,旅順博物館,中蘇友誼塔,勝利塔。我也著實受了一回愛國主義教育。
當我們參觀旅順蛇博物館的時候,楊芯蕙始終死死地握著我的手,從她眼中恐懼的目光來看,她確實很怕蛇,我不禁暗笑,怕還非要來看,這就是人們所謂的獵奇心嗎?不過我倒感覺非常愜意,可以拉著夢中情人的手,這可都是這些蛇賜給我的良機,我甚至想回去就給蛇立個碑來感謝它們。
參觀完這些地方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她又驅車載著我到了老虎灘,我第一次看到了大海,也終於看見了那六隻漢白玉雕成的老虎,楊芯蕙興奮地在老虎旁留影,可是天漸漸黑了,我們只好找個飯店吃了點東西,然後在附近找了個酒店,要了一個二人的標準間住下來。
我不禁納悶,為什麼她非和我住一個房間呢?難道真的是想給我機會讓我們之間真的發生點什麼嗎?
房間裡是兩張單人床,她洗過澡後,又穿著睡衣在她的床上睡去了,本來兩天了我都沒怎麼好好睡覺,現在也很是疲憊,可是夢中情人近在咫尺,我又怎麼能靜下心睡覺?既然懷疑她是在給我機會,那就試試看!有了這個想法,我自己都嚇了自己一跳,可是我的心裡還是沒有一點想把她如何如何的歪念頭,只是想試試她究竟是不是想和我發生故事,即使她答應了我那方面的要求,可是在她答應嫁給我之前我也是不會做那種事的,嫁給我?我又開始做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