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楊心惠拉著跑出一段,看到一輛出租車,她揮了揮手,出租車停在我們身邊,她忙開了車後門,對我說:「進去!」我便聽話地坐了進去。她跑到另一邊開了門也坐進來,對司機說:「快走,去機場。」
車子開動了,她回過頭看著後面追過來的一群人被漸漸地甩遠了,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從肩上取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小袋面巾紙,取出一張擦著臉上的汗。
「是我,你傻啦?我是楊芯蕙,帶草字頭的。」她邊擦汗邊對我說,她的臉上什麼化妝品都沒用,若是塗了化妝品,這時混著汗水,早就成胭脂泥了,只有自信的女人才不化妝,以她近乎完美的面容,再用什麼化妝品也確實是多餘了。
沒等我說話,快速行駛的出租車明顯地頓了一下,我們的頭不由自主地撞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
「你怎麼開的車?」楊芯蕙嗔怪著司機。
「對,對不,不起啊?」司機結結巴巴地說。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司機三十左右年紀,他的眼睛也不停地從後視鏡向楊芯蕙身上瞟。
「算了,」她轉頭又對我說:「見到我你怎麼傻啦?剛才我真想踢你兩腳。」
「你,你真不是那個楊心惠?」看著她美麗的臉龐,真的找不出和楊心惠有什麼區別,儘管我沒有見過真的楊心惠。
「對,我騙你幹什麼?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可是你們長的也實在太像了,是不是你和楊心惠是雙胞胎啊?」我的心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已經能流利的說話了。
「不是,我們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奇怪嗎?這個世界上奇怪的事多著呢。」她不屑地說。
「是奇怪,你的名字的讀音都和她一樣。」
「這是我老爸給我取的名字,老爸給我取名字的時候,就是真的楊心惠也還是個小孩子呢。誰知道取的這個名字都和她差不多啊。」
「看來我要是不來真會後悔一輩子啊。」我感慨地說。
「我說過我不會騙你吧?」她笑著說,這一笑就連露出的那顆潔白的小虎牙也和楊心惠一模一樣。
車子在機場的候機大廳門口停下了,她從包裡取出個黑色太陽鏡戴上後,下了車對我說:「付錢吧。」
乖乖地從錢夾裡取出錢付給了出租車司機。
就在我們要進候機大廳的時候,出租車司機追了過來,手裡拿了一張報紙走到楊芯蕙面前說:「楊小姐,我想請你簽個名。」原來他不是結巴啊!!
楊芯蕙無奈地笑了笑說:「我不是那個楊心惠。」
「沒關係,你就簽你的名字就行。」這司機還挺執著的。
「好吧。」楊芯蕙從他手中接過紙和筆為他簽了名字,我注意到她簽的名字是帶草字頭的。
「謝謝你啊。」司機一臉幸福地走開了。
「其實做明星也夠苦的了,到哪兒都被一大群人圍著,難受死了。」她笑著對我說,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腮邊一個小小的酒窩,不過這也夠讓我迷醉的了。
「機票我買好了,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登機了。」
「你都準備好了?」我驚訝地說,隨即又說:「假如我不來呢?」
「那我就退掉一張一個人去。」她平淡地說。
「你要是早讓我看你長什麼樣,即使你不讓我來,我也會來找你的。」
「那就沒意思了,你這麼來了說明你對楊心惠確實愛慕啊,也說明我們倆挺有緣的。」
她說什麼?我們倆有緣?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啊?
「別亂想啊,我是說我們從網友能做到現實的朋友就是有緣。」她顯然已經看出了我的心思。
「能和你做普通朋友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自覺地說出了心裡話。
她聽了我的話只笑了一下,沒有言語。
經過十幾分鐘的安檢後,我們終於登上了飛機,這也是我頭一次坐飛機。
我們坐到座椅上,空中小姐為我們講著坐飛機的一些常識,常聽人說起空中小姐如何如何漂亮,可是現在在我看來,她們都成了灰姑娘。
我知道在飛機上吃的喝的都是免費的,要是旁邊沒有這位美女,我一定會吃得溝滿壕平,可是我要在她面前保持形象,只要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可樂,她也只要了一杯咖啡,她喝咖啡的姿勢都是那麼優雅,都能讓我看得發呆,以至於我甚至懷疑我現在是不是得了大腦癡呆症,看她的每個細小動作都會呆個幾分鐘。
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當飛機飛入雲端的時候,她就一直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我心裡就一直盼著她會犯困,能靠在我的肩頭睡一覺,可是直到飛機降落了,也沒等到這個機會。
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我們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她又攔了一輛出租車,並對司機說:「去離這兒最近的賓館。」
十多分鐘後,車子在一家賓館門前停下了,當然是我付錢了,這十幾分鐘花去我三十多塊。
下了車,當我看到賓館的時候,我有點傻眼了,賓館雖然不算五星級,起碼也有四星級,在這開個房間一晚上不得幾百塊啊?來的時候我錢夾裡有兩千塊左右,陳濤每月給我的薪水,我也大部分寄回家裡,用老媽的話說是給我攢著娶媳婦,現在我銀行卡裡的錢頂多也超不過四位數,怕是不夠和這位美女在這裡揮霍的了。
「想什麼呢?走啊!」楊芯蕙催促著我。
我回過神來,忙跟著她走進賓館大門。
到前台問好價格,嚇了我一跳,一個單人的標準間要四百九十八,這可是我老爸差不多半個月的工資啊。
「我們,我們還是換一家小旅館吧。」我吞吞吐吐地說,耳根同時也熱了起來。
「就在這,這環境還行。」
環境還行?五百塊住一晚,兩個房間就一千塊,環境能不行嗎?
「我們要一個房間。」楊芯蕙對服務小姐說。
什麼?她說什麼?要一個房間?那就是說我們要住在一起!別說五百,五千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