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次和「冬天裡的陽光」聊天我一直處於下風,見發過來的這句話,語氣上明顯軟了不少,心裡不禁有些得意,就回了一句:「呵呵,告訴你啊,我的夢中情人是楊心惠。」
「嗯,還蠻有眼光的,那你都喜歡她什麼啊?」
「我喜歡她的全部,包括她的那顆小虎牙。」
「喲,還全部,那你知道她多大,身高多少,體重多少?」
「當然知道了,她1983年生,身高一米六六,體重46公斤。」我曾在一些資料裡看到過楊心惠的一些資料,這時就一口氣打出來。
「算你說的對,那你知道她最喜歡的顏色,最喜歡的節日,最喜歡的城市,最喜歡的電影,最喜歡的食物,最喜歡的菜,最喜歡的飲料,最喜歡的零食是什麼嗎?」
看著她發過來這麼一大串「是什麼」,我差點暈倒,雖然我很喜歡楊心惠,可是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去調查過這些問題,我只知道喜歡的是她的模樣和純純的氣質,再說我根本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我瞭解這麼多做什麼?我可不是那種為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偶像狂熱到對一切都不管不顧的人,也就是說我可能只是楊心惠的一個偽fans,可是我又不甘心對QQ那邊的女孩服輸,就回了一句:「這些你知道啊?」
「我的偶像又不是她,為什麼要知道這些啊?」隨即又發過來一句:「你見過現實中的她,和她接觸過嗎?」
「當然沒有了,沒有那個機會啊。」
「那就喜歡她的全部了?有沒有點內在的東西啊?你是不是見到美女都會喜歡啊?」
「不怕你笑話,我看到她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就想能娶到她做老婆,世上的一切都不要了,假如她真的做了我的老婆,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都會去盡量瞭解,盡量滿足她所喜歡的一切,可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這要是在現實生活中,讓我和人面對面地說出這些話,我肯定是不會說的,要是說出來肯定得讓人笑話我是花癡,我的這些話要是傳出去也肯定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網絡是虛幻的,我和她相隔這麼遠又見不到她,能和她傾訴傾訴也是一種樂趣和發洩啊。
「你說的是真的?假如你見到她願為她做任何事?」
「願意,當然願意,可是沒有那個機會啊。」
「那我告訴你我叫楊芯蕙呢?」
「什麼?哈哈,我告訴你我喜歡張柏芝的話,你是不是也會叫張柏芝啊?」
「笑什麼笑?你看好了,我的名字上有個草字頭,芯是燈芯的芯,蕙是一種花的名字。」
「哦哦,對對,你有草字頭,不還是叫楊心惠嗎?」我確實注意到她給我發過來的名字是帶草字頭的,即使心惠兩個字帶草字頭還是讀心惠,我覺得她不過是拿我尋開心,那就讓她開心到底好了。
「可是你說的願意為楊心惠做任何事的哦。」
「對,是我說的。」我還在堅定地回答著她,轉而又說:「可是此楊芯蕙不是彼楊心惠啊。」
這時我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鐘,已經六點多了,夜總會的生意要開始了,就對她說:「哎喲,楊芯蕙小姐,對不起,我該上班了。下次再聊啊。」
「上班?你怎麼晚上上班啊?」
「我是地下工作者,只能晚上去上班。再見啊,有時間再聊。」說著,我關了電腦。
今天是週末,演藝大廳裡已經來了很多客人,我一邊安排各個部門做好各項準備,一邊象獵手一樣在尋找著獵物,白天睡了一天,已經消除了前天的疲憊,我對女人的慾望之火又熊熊燃起,在大廳巡視了一周,終於看到一個令我滿意的女人。
女人二十七八歲年紀,臉龐白淨粉嫩,特別吸引我的是她胸前的那對鼓鼓的肉,好像就要從T恤衫裡掉出來一樣,雖然她坐在一張小圓桌旁,可從她修長的大腿看,就知道體形不錯,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我對自己說:「今晚就是她了。」
可是我畢竟是在這裡工作,不可能瀟灑地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然後再像紳士那樣問她:「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嗎?」我只能是有意無意地總在她的那張桌附近轉來轉去,有時會對她抱以一個微笑,女人同樣會目光迷離地回贈我一個微笑,我知道那是在向我發送的信號,心裡就著急地等待著慢四舞曲,好去請她跳舞,然後……
演出開始了,陳濤從省城裡請的小歌星也輪番上陣,掀起一陣陣高潮,就在演出進行了一半,一曲慢四舞曲響起,我正要向那個女人走過去,可是我卻被一個女孩擋住了去路。
「我請你跳舞。」正是昨天的那個女孩。
「哦,好吧。」我愣了一下,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孩,特別是她那一對正渴望地看著我的清澈的眸子,真的難以讓我拒絕。
我無奈地和她並肩走進舞池,可是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那個女人,直到有人請她跳舞,燈光熄滅了的時候,我才知道今晚她已經不屬於我了。
我一手握著女孩的手,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其實這慢四舞曲很簡單,只要跟著節奏原地踏步就行了,我們貼得很近,可以聞到她頭上「花香」洗髮水的清香,可是她的胸實在太小了,要不是擁抱的話,根本感受不到,可是我又沒有要擁抱她的意思,這要是換成我剛才看上的那個女人,相信就是隔一段距離她的一對乳房早就會貼到我胸上了。
女孩的手很軟,就像一團肉長出幾個分枝一樣,可是我對她怎麼也提不起興趣,相反,隨著我機械地邁著舞步,我的慾火也一點一點隨之熄滅了,當燈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女孩在我耳邊說:「你知道嗎?我聽到你的歌感覺就像《我聽過你的歌,我的大哥哥》那首歌裡唱的感覺一樣。」
聽了她的話,我又好氣又好笑,在我身上找這種感覺來了,壞了我的好事,可是我當然沒這麼說,只淡淡地笑了笑說:「是嗎?」
「你叫什麼名字啊?」女孩問我。
「杜子騰,你呢?」
「什麼?」她好像沒聽清楚,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