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夢到這張美麗絕倫的臉了,而且她仍對著我微笑著,純純的,甜甜的,右邊嘴角一個深深的小酒窩,一雙圓圓的杏核眼似乎又滿含脈脈的深情,即使在睡夢中,我也忍不住愜意地咂了咂嘴巴。
突然,這張臉變換了模樣,變成了另一張姣美的面容,這張面容帶有淡淡的憂傷,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湧出了兩串淚珠,張著小嘴在說著什麼。
雖然我聽不見她所說的話,可我讀懂了她的意思:「我……我對不起你,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可並不是很痛,因為分手已經注定是遲早的事情了,只是在她親口說出之前,我還不太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已。
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歌聲:「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嘗嘗闊別已久的眼淚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痛哭一回……」
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慵懶地翻了個身,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誰說我哭了?」推開我身邊還在抱著我的,全身赤裸的女人,從床頭櫃上拿起電話,見是陳濤打來的,知道他這個時候找我沒什麼事,昨晚我把女人帶回住處他是知道的,我想他無非就是想問問昨晚我和女人的戰況如何,我正迷糊著,就順手按了掛機鍵,試問誰敢不接現任老闆的電話?我想除了我也就是那些剛被炒了魷魚的倒霉蛋了。
我迷迷糊糊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就伸出手在女人渾圓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起來了。」
女人懶散地「哼」了一聲問:「幾點了?」
「八點多了,快回家給你的寶寶餵奶吧。」
她雖然不是很漂亮,可是很年輕,身材也很豐滿,而且皮膚很白,我就是看中她這些,昨晚才把她帶到我這裡過夜的。可是當她脫掉紋胸,露出那一對直向外溢著乳汁的飽滿的乳房的時候,我感覺象得到了寶一樣,雖然女人對於我已經沒有什麼神秘可言了,可是遇到這樣的我還是感覺挺稀罕的,而且二十多年沒吃過的人奶了,昨晚讓我吃了個痛快。
女人穿好衣服走了,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床上一片狼藉,床單上還有著一片片的奶漬,我無心收拾,身上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昨晚我們在一起激情了六次她才滿意地睡了,看來她是好久沒接觸男人了,慾望是那麼強烈,雖然我都有點吃不消了,但是也不能在她面前丟臉,她是滿意地走了,現在我落下後遺症了,渾身酸軟,不由得覺得自己太過愚蠢,我把她帶回來是為了自己開心,可是現在成了她玩我,我還興高采烈地配合她。我不禁提醒自己,以後可別傻了,要是每天都遇到個這樣的,早晚我得精盡人亡。
還好,夜總會白天是沒什麼生意的,我可以睡到下午,那就接著睡吧。
夜總會是我大學的死黨陳濤開的,他父親是五平市一家貿易公司的總經理,我們大學畢業後陳濤在他父親金錢與權力的下,開了這家夜總會,夜總會裡難免有些違反規定的東西,可是仗著他父親的上層關係,每到嚴打的時候,公安局裡早有人和他事先溝通了,那時候夜總會就會停業整頓,所以兩年多來,倒也相安無事,陳濤也是大把大把地賺著票子。
因為我們在大學裡是一個班的,又都是學的管理專業,畢業後我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的情況下,陳濤邀我加盟他的夜總會,給了我一個副總經理的職位,年薪六萬。我的父親在一個生產汽車配件的工廠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母親是一個小學教師,他們倆每月的薪水加一塊也就不到兩千塊,我能有這麼一個好工作他們當然很高興,也鼓勵我去陳濤那上班。就這樣我從我家所在的東北北部的江源市,到了東北中部的五平市。
到了五平市,陳濤親自去車站接的我,並給我分了一套兩居室的住房,當然房子是租的,租房的費用也是這哥們兒給我交,上班後我才知道,我的工作其實很清閒,就是管一管那些服務生和服務小姐,有重要的客人我出面接待一下就好了,我不禁心裡感激,這哥們還真夠意思,這麼高的年薪聘我來就是讓我做這麼清閒的工作,大學這幾年裡我沒白替他打架,沒白幫他泡女孩子。
大學時代我也處於情竇初開的時候,也對異性充滿了幻想,就在大二的時候泡上了還沒被陳濤這個色中惡魔的黑手碰過的我們的系花秦夢涵,也就是剛才夢中夢到的第二個女孩,在一段時間的交往後,我們在陳濤租的房子裡相互奉獻了彼此的第一次。
秦夢涵的家在南方,還沒畢業她的家裡人已經為她在南方找了個好工作,畢業的那天我們依依不捨,她也是對我山盟海誓,說等她工作穩定了就讓我過去,我就傻傻地回家等她的消息,一等就是半年,也沒等到她的什麼好消息,反而她給我打電話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我對她抱的幻想也越來越少,在她最後一次給我打電話提出分手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幻想徹底破滅了,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一絲難過,她倒是哭得很傷心似的,我覺得她不過是裝給我看的。
不過她不離開我的話,我也就不可能過上現在如皇帝一般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