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喜慶已經漸漸離人們遠去,這沉寂已久的冬季,也慢慢地蛻化,幾乎再也找不到一點蕭索的景象。路邊的小草也開始萌發出自己頑強的生命力,甚至空氣中還隱約嗅到一兩絲花香味。
風笑天路過林家別墅的花園裡,放開懷抱來體會這一片剛剛滲透出來的春色,心情一片大好。心裡一直有一個問號,就是不知道是外面的春色夠吸引力,還是昨天晚上在林雪雅房間裡的春色更吸引自己,答案顯然是後者。
但是他的心中,深深地明白,在這一片大好的風光背後,殺戮與爭鬥還在萌發,也許會在一個自己意想之中的時候完全地爆發出來。男人的世界,或許注定了殺戮與嗜血!
他沒有厭倦,相反,有一點喜歡上了這種狼行天下的撕殺!
有人說,高手寂寞!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滑天下只大稽的笑話,或者說是無恥之人可悲的自我安慰和裝逼,真正的高手,是永遠不會寂寞的,相反,會非常精彩,精彩得讓人心寒與顫抖!
不知不覺,他又想起了那個為了尋找一個強大靠山,迅速上位,而甘願將RB殺手界視為神兵的「狼琊」揮手相送的驚田紫雨。自己給她的時間並不多,如果她不能在自己預期的時間內達到自己所要的結果,向自己交出一份滿意的答案,他不介意迅速扶持一個比她更聽話的傀儡,取而代之!
其實他想得更多的,卻是她那曼妙的身材,以及那個黑暗的夜晚中她在他身下掙扎呻吟的畫面。
她無疑是他見過的,最冷艷妖嬈,也最妖孽的女人!很好,很強大!
剛走出林家別墅大門,風笑天便看見門外的路邊,正整齊地跪著四五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漢子,愧疚而又充滿了恐懼!
龍組的精英們,卻儼然如一群喪家之犬,一個個低垂著腦袋,身上本來筆挺的西裝,此刻卻凌亂破裂,上面沾滿了泥土。裡面雪白的襯衣,被鮮血染成了一片猩紅色,早已凝結成的血疤,是那麼的悲愴。
龍一的額頭和手臂上包紮的繃帶,也破碎地耷拉在一邊,淒慘的傷口正往外不停地滲透著血絲。傷口如撒鹽般的疼痛,這個錚錚男兒咬牙強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痛苦地看著眼前負手傲立的妖艷女人。
很明顯,這群足夠讓所有人仰望的鐵血男兒,剛才已經遭受了一頓慘不忍睹的折磨。
黃可可今天意外地沒有穿那條可以將她那本就十分挺翹的臀部,包裹得更加挺翹的牛仔褲,而是穿著一件火紅色的風衣,一條黑色的肉色絲褲,一雙黑色高統靴子,將她那充滿彈性的小腿,勾畫得更加性感。
風笑天摸了摸鼻子,眼睛使勁地在她的小腿上掃瞄了幾眼,才操著雙手,一臉悠閒地走了過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群蒙蔽了恥辱的男人們。
龍一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一臉上充滿冷酷氣息的風笑天,身體渾然一顫,眼裡的恐懼更加濃烈了。
「頭兒,我們……」龍一嚥了嚥口水,聲音沙啞地說道,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下去!
「我不想聽任何解釋!當初將這個任務交給你們,那是因為我對你們的信任,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黃可可冷冷地看著已經嚴重失血,臉色蒼白的龍一,聲色嚴厲地說道,「你們做得很好啊,很給我長臉!你們居然還有臉活著回來!」
「這次是我們失職,沒有保護好林小姐,我們甘願受罰!」龍一臉上的痛苦更深了,跪直了身子,臉色堅毅地說道,被扯動的傷口瞬間傳來的疼痛,卻讓他臉部扭曲得變形。
「你他媽還敢跟我提『受罰』兩個字!」黃可可突然暴走,飛身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頓時將他踹得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翻滾,才停住了身形。又艱難地從地上支起身子,雙膝著地,狼狽地爬了回來,跪在原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滾落了下來,這個堅強的男人,硬是沒有吭一聲,依然一臉愧疚地看著黃可可。
「頭兒……」旁邊幾個龍組成員,哀傷地轉過頭來,看著龍一,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看向黃可可的眼神,滿是乞求。
「你們還敢為他求情?」滿腔的怒火,依然沒有熄滅的勢頭,黃可可眼神凌厲地看了一眼那幾位同樣慘烈的男人,怒喝一聲,又是飛身一腳上去。頓時幾個足足一米九的強壯男人,以剛才龍一同樣的動作,倒飛了出去!
「你們作為龍組的成員,應該知道一點,任何一個任務,只允許犧牲,絕對不允許失敗!」黃可可雙手操在胸前,沉聲說道,聲音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幽靈,「你們現在,每人自掌一百個耳光,然後統統給我滾回老家,娶媳婦帶孩子去吧!從此,你們也不再是龍組的成員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音,卻有著一點從未有過的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