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風笑天勾起一個玩味的笑,意味十足地說道。
「驚田家族跟你什麼關係?為什麼『狼琊』會在你手上?」血魂臉上閃現出一片濃烈的殺機,大聲吼道。
「驚田紫雨,是我的女人,這個理由充分不?」風笑天雙手環在胸前,神情非常隨意地說道。
直直地盯著風笑天手裡的『狼琊』,血魂臉色凝重,握住長刀的那瘦若乾柴的手,青筋一根一根爆起,眼裡的火光快要將風笑天燃燒。
「真沒想到,驚田家族那個老頭,竟然敢背叛聯盟!」
風笑天摸了摸下巴上唏噓的鬍渣子,臉上又洋溢起那經典的壞笑,「不是驚田家族的意思,而是驚田紫雨這個女人的意思,一個有著一個冥頑不化的父親的女人,想要上位掌控整個家族,我只是,在後面推她一把,僅此而已!」
「也許,殺了你,什麼都結束了!這一個驚天的大陰謀,都將化為灰燼!」血魂沉聲道,聲音有些沙啞,手裡的長刀一震,眼裡的殺氣更加重了,冷得似乎要將周圍的空氣凝結。
「哼!難道你認為,我將這個秘密告訴你,只是因為我相信你不會洩露出去嗎?」風笑天握住『狼琊』的手緊了緊,神色漸漸冷了下來,「今天,誰是笑到最後的贏家,一切還未定!」
血魂緩緩提起長刀,放在嘴上添了一下,冷冷地看著一臉自負的風笑天,瞳孔劇烈收縮,驚駭之情漸漸湧現在面孔上。對面這個黑衣如風的男子,就這樣看似庸懶隨意地站在那裡,嘴角淡淡的冷漠,如黑夜中的妖魔,每一個動作都已做到了及至與完美,沒有絲毫破綻。血魂突然湧起一股無力感,找不到一個能夠制勝的突破點。
看來這個能一刀秒殺火狼的男人,並不是浪得虛名,一陣深深的恐懼從心底升起,血魂能感覺到自己手心的汗,刀尖上已經慢慢結上了一層薄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點一點地滾下,流淌到他那突兀而出的眼睛裡,再順著眼角一點一點地滲入嘴角,苦澀得要讓人崩潰。
耐力,也是一個高手必須具備的素質之一。哪怕是一點點的破綻與失誤,換來的,都將是失敗。而失敗,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生命!
風笑天一臉戲謔地看著這個如臨大敵的殺手,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如一座陳列千年的雕塑,隨意與庸懶,卻已做到完美。兩人就這樣對恃著,天上的濁月走過樹梢,慢慢躲進了一片烏雲中,天色更加暗了,周圍寂靜得可怕,只有颼颼的風聲,連兩三點蛐蛐的叫聲,也隱匿而去。
遠處一株大樹上,正傲立著一位絕美如妖的女人,微微捲曲的髮絲在風中繚繞,彷彿沒有一點重量的婀娜身姿,彷彿已與自然融為一體,在樹梢上隨風搖曳著。女人靜靜地看著兩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連呼吸聲也隱去。
女人身後,恭敬地站立著一位魁梧冷酷的青年,古板的面孔沒有一點活力,只是垂手看著眼前的女人,彷彿遠處生與死的決鬥,絲毫引不起他半點興趣。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天空的烏雲越聚越攏了,黑壓壓地,讓整個大地喘不過氣來,那一輪苟延殘喘的半月,也早已逃匿得不知去向。
血魂只感覺身體快要虛脫,雙腿已經發麻得沒有一點知覺。汗水在眼眶盤旋,視線一片模糊。實在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終於決心一博。
「啊……」大喝一聲,手裡的長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惟美的弧線,身體拔地而起,如掙脫了弦的箭,迅疾地向風笑天衝了過來。
風笑天嘴角泛起一個完美的笑容,雙手一抖,『狼琊』在手裡如魔術般迅速翻滾著,如掙扎綻放的夏花,銀白色的刀身在空氣中散射出陣陣光芒,突然有些刺眼。
在心理上戰勝了敵人,就等於掌握了主動權。
血魂如一隻發了狂的野獸,失去了理智,手裡的長刀,直直地向風笑天的心臟刺了過來,風笑天身體優雅地一轉,躲過這一記爆發力驚人的攻擊。隨即眼裡射出一股精光,身體劇烈旋轉起來,手裡的匕首也跟著身形絢麗地舞動著,如一隻無瑕的蝴蝶,妖艷卻又詭異。
突然,空氣中劃過一道蒼白的光芒,將整個黑夜一分為二,映照得周圍的草木,一片煞白,接著便看見一陣血霧噴射而出,在一片白光裡無聲地哭訴著一絲淒美。
靜止了,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血魂雙襲跪在地上,眼裡充滿了不信與對死亡最根本的恐懼,脖子上一抹殷紅,黑紅色的鮮血正汩汩向外流淌著,鋒利的長刀已折為兩截,狼狽地躺在冰涼的地上。
「跟……跟『狼琊』的對決,結果果然……果然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無奈……」血魂漸漸有些呆滯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風笑天手裡依然流淌著自己鮮血的『狼琊』,勉強地苦笑了一聲,頭顱一歪,便倒在地上,瞬間失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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