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我已經在這裡傻瓜一樣的徘徊了半個小時了,可是那個罪魁禍首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人影。這個混蛋,告訴我在這裡等他哪裡也不可以去,可是他呢?現在正在哪裡逍遙快活呢?我第二十次看表了。我決定,我再等他五分鐘,如果他再不出現,我就自己回去,回家後再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滴!滴!程新月你先回去吧,不要等我了。晚上我會幫你補習。安少。這個混蛋,早知道不能來,為什麼不早一點給我發信息呢?讓我在這裡白白浪費了半個小時,最好讓這個小子永遠在我面前消失,否則。哼……他就死定了。太陽公公還是那麼光彩照人,一點也不體諒我這顆已經氣得快要沸騰的心。我緊靠著路邊走向車站,腳下還不老實的踢著不知道哪個不講公共衛生的人扔在地上的可樂瓶。這次的比賽要進入前五十名才算通過,要到達成功的彼岸真的困難重重啊!(作者還真是有文學細胞啊!呵……)。真想就此放棄,可是想到和顏西的協議,想到一臉憂鬱的司南,我又馬上堅強了起來。「程新月,加油!」我不斷的鞭策自己,腳下的可樂瓶也被我踢出老遠。砰!磅!怎麼回事?前面撞車了嗎?「是誰?是哪個兔崽子??快給大爺滾出來!」旁邊的樹林裡傳來一聲叫罵聲,在放學的時候這片樹林裡經常會聚集一些不良少年在這裡打架,挑畔,鬥毆。聽到這樣要置人於死地的罵人聲,我嚇得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我還正年輕,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過,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有許多夢想沒有實現,我還不想死。嗚……「是誰?是誰用可樂瓶踢老子啦?快給老子滾出來。」啊?可樂瓶?剛剛撞車的聲音?難道那位#39;大叔#39;說的是我嗎?我的腿開始有些發軟,只怕下一秒鐘就會被這個#39;大叔#39;撥了皮。「大哥,就是那個小丫頭,我剛剛看見是她把瓶子踢到大哥的腦袋上的。」說話的這個人估計是這個#39;大叔#39;身旁的一個小嘍囉,語氣低聲下氣的,讓我聯想到小狗不斷的吐出舌頭在主人前後跑來跑去的情景。哈……程新月,你可真是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啦。「喂!臭丫頭,站住。」#39;大叔#39;大聲的喊著。是在喊我嗎?不會的,不會的,我不停的搖頭否定這個聲音是衝著自己喊的,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臭丫頭,還走?大爺在喊你,沒有聽到嗎?」顯然這位大叔已經發火了,所謂識實務者為俊傑,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看向樹林的一方。「對,就是在叫你,這個瓶子是你踢的嗎?嗯?快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你說不是故意?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程新月,你可真是沒有出息,難道為了保命就要像這群人渣低頭嗎?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就讓我這樣沒出息一次吧。「丫頭,今天遇到我只能怪你的命不好了,小猴,給她點顏色看看。」啊?我是真的嚇傻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古惑仔裡的情節就要發生在我的身上了。真是紅顏命薄啊……(這個詞用在這裡好像有點不搭調啊!湊合著用吧,本小姐所知道的詞小匯有限)「可是大哥,她,她,她是女生啊」這個叫小猴的男人好像有些顧忌。「女生怎麼了?老子不高興了,女生也照打。還不快去?」我可以想像那位#39;大叔#39;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恐怖。「是,是,大哥。」小猴連忙稱是,踩著樹葉向我這邊走來。不,不要啊!可是我已經害怕的忘記了逃跑,定在那裡一動不動,臉色蒼白,手心冒汗,難道我程新月年紀輕輕的就要死在這幾個無賴的手裡嗎?不行,就算死,我也要看清楚這個#39;大叔#39;的模樣,將來做鬼也不會讓他安寧的。我抬起頭努力的往樹林裡面看,可是樹葉太茂密,除了隱約能看出這個幾是穿著黑色衣服外,什麼都看不到。「放她走。」另一個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成功的阻止了向我靠近的小猴,可是這個聲音……是幻覺嗎?還是單純的巧合,這個在我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聲音此刻像天使一樣解救了我。「你認識這個女生?」是那位#39;大叔#39;的聲音。「不認識。」「那你還……」「她已經道歉了,何苦還要為難一個小女生呢?這不太像虎哥的作風吧?」原來這位#39;大叔#39;叫虎哥,嗯。聽他那說話的口氣還真有點像。「你這小子似乎管得太多了點吧?」「如果說,這件事我管定了呢?」「你……哼,看在顏老的面子上,今天我放過這丫頭,但是小子你也記住,我們的帳還沒算完,顏老可以護你一時,但不可護你一世。我們走著瞧!」看來剛剛這位壯士(呵……不知道該叫他什麼,叫雷鋒還是叫兄台?還是大哥?還是小弟?)得罪了這個叫虎哥的人,而虎哥是來尋仇的,但是這個壯士的靠山以好像很了不起,虎哥有所忌憚,所以才說出剛才的這些話。看來我程新月將來可以去當個私家偵探也不錯,很有潛力啊!嗯?怎麼沒有聲音了?難道都走了嗎?我真的就這樣逃過了一劫?我突然想到剛剛解救我於水火之中的這個人,是他嗎?會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嗎?聲音是那麼的相像,我好奇的邁著貓步走進樹林。可是,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個人也走了,既然救了我,為什麼不出來見我一面呢?要做無名英雄嗎?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能平安無事最好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快回家大扁那個臭小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