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聽說沒有,安少和程新月現在住在一起呢。」一個女同學被許多同學包圍著,宛若一個競選者在發表演講一般。「什麼?那不就是同居嗎?」「啊!我的安少居然和別的女生同居?嗚……怎麼會這樣?」「嗚……是啊,那個女生居然是程新月,為什麼?我比她要漂亮得多啊!為什麼那個女生不是我呢?」我還沒走進校門就聽見學校裡面不斷的傳來哭泣的聲音,甚至有的更是變本加厲的嚎啕大哭。今天怎麼啦?發生什麼重大事件了嗎?是她們家的寵物死光光啦?還是要世界大戰了?為什麼每個人哭的都這麼淒慘?我一路走過來,發現幾乎每個女生都在偷偷飲泣,哦!不,是光明正大的哭泣。並且我能感覺到有無數條不友善的目光射向我,將我的衣服燃燒怠盡,然後將我千刀萬剮。終於走完了這一段漫長的路,到了教室一看女生都在座位上哭泣,而男生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連柳兒都在哭。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柳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全校的女生都在哭啊?」柳兒算是我在這個學校唯一的好朋友了,她應該會告訴我事實的真相吧?「程新月。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柳兒氣嘟嘟的把頭轉了過去。「啊?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事嗎?」要死我也要死個明白不是嗎?給我判刑也要給我個名目不是?「你還問我為什麼?我以為你當我是最好的朋友,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說著,柳兒像是越想越傷心一樣哭得更大聲了。「柳兒,到底是什麼事啊?為什麼要這樣指責我呢?」這個丫頭怎麼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呢?「現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和安少在同居。」什麼?我的腦袋#39;嗡#39;的一下,我住安少家的事情被人發現了?雖然有坐過他的車上學,可是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會讓起疑的啊!等等?同居?這是什麼詞啊?雖然住在一棟房子裡,可是並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的關係啊!「柳兒,你聽我說,事情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我解釋著,臉色因為著急而變得通紅。「嗚……那個人居然是安少?為什麼是他呢?他可是我們心目中的王子啊!嗚……」什麼?這個丫頭到底是在為我擔心還是因為這個人是安少才哭泣的啊?剛剛還在感動著,現在就對我說這樣的話,真是過分。「停,不要哭了,你聽我說。」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課桌,因為太氣憤所以力氣用得太大了,整個教室裡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柳兒了是被我嚇到了,一邊抽噎一邊擦著未干的淚水。「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我和他並沒有同居。」「可是已經有人看到了。」教室裡的一個女生突然說道。「看到什麼?」「看到你上學從安家出來,放學後又回到了安家,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不,這些都不是假的,但是,我們沒有同居,我只是借住在他家而已。」「真的嗎?」柳兒睜著不汪汪的大眼迷茫的看著我。「當然是真的,柳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騙你呢?事先沒有告訴你是就是因為太張揚,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好,新月,我相信你,雖然我失去了我的安王子,不過,希望你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把握。我會化悲憤為力量永遠你的。」說著柳兒緊緊地拉起我的雙手表示。可是我怎麼聽到她這番話就覺得好彆扭呢?什麼來之不易的機會?什麼好好把握?什麼化悲憤為力量?為什麼我被她搞得糊塗起來了呢?「柳兒,我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用力的抓住柳兒的胳膊,讓這些哭泣的人相信我的話是件很困難的事嗎?「新月,你不用解釋了,我不怪你。我會笑著祝福你們的。嗚……」柳兒剛剛還很堅強決絕的樣子,現在又哭上了,那個安少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程新月同學,請馬上到校長辦公室。」剛剛還萎靡不振的我聽到廣播後馬上變得異常的精神,一片不祥的雲彩籠罩在我的頭頂。雖然是班的學生,成績差到連老師的不願意分神注意的地步,可是從來都沒有進過校長辦公室啊!我有預感,這一定和#39;同居#39;的事情有關。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腳步可以這樣沉重,這一要哭的人一定是自己了。是會被記過還是會被開除呢?我抬起千斤重的手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沉悶的回音在安靜的走廊裡顯得更加的沉重。「請進。」我推開門進去,冷氣撲面而來,讓我本來就已經冰冷的心徹底的凝固了。「校長您好,我是一年級班的程新月。」「程新月同學是嗎?過來這邊坐。」校長和我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裝修得富麗高雅的辦公室更加的讓我緊張,我的手緊緊的攥著裙角,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的泛白。校長的態度看起來有些嚴肅。目光寒冷的看著我。「程新月同學,我想你也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我今天把你叫到這裡來的原因,對吧?」「對不起校長,我自問沒有做過什麼違反校規校紀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校長今天把我叫來是出於何事。」看到校長的一雙目光,自己卻突然的冷靜的下來,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程新月,你是最堅強的,不會為任何事情所打倒。自己沒有做錯事情,就不要向任何人低頭。我看到校長的眼睛裡一閃而過的驚訝,他可能很意外一個微不足道的普通學生會以為樣的口氣對他說話。「程新月同學,今天早上校園裡盛傳你和安少同學同居一事,我想你也有聽說吧?」「是,這件事情我的確有聽說,不過,這畢竟是謠言,我想是同學們誤會了。」我越來越進入狀態,剛進門時的那種緊張與恐慌早已被我堅強信念打得落茺而逃了。「哦?那也就是說你和安少同學住在一起的事情是子無虛有嘍?」「不,確有此事。」「既然程新月同學已經承認確有此事,那就請程新月同學注意一下影響。學校畢竟是學習的地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我不想因為程新月一個人而影響整個學校的名譽。你明白嗎?」校長是什麼意思?因為我一個人而玷污了整個學校的名譽嗎?大家都把我程新月想成了#39;那種#39;女孩子了嗎?因為氣憤,我的整個身體不停的在顫抖,如果可以,我真想一拳把校長那個禿頭給打昏。「我……」我正想說些什麼,校長室的門被人用力的踹開了。安少渾身散發著熊熊怒火,彷彿可以將整個校長辦公室燃燒掉。屋裡的氣氛更加的詭異,我愣愣的看著安少,而校長則是一臉驚訝外加惶恐的看著安少。早知道安少在學校裡霸道的可以,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連校長室也可以以這種驚為天人的方式進來。呵……看來傳言真的沒錯,安大少爺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呢!「金校長想要處理這件事情呢?」安少用可以將南極企鵝凍死的冰冷語氣問校長。「這……這個……」校長光禿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微的汗珠。「剛剛程新月也已經向您解釋了這件事情只是個誤會。」「是……可是……」校長的頭垂得很低,好像安少的眼光像猛獸一樣的可怕。難道還怕這傢伙把他給吃了不成?真是威嚴掃地啊!「實話跟您說了吧,程新月住到我家是經過我媽媽盛情邀請的。如果您對我的話有什麼懷疑可以直接打電話到我家裡詢問就可以了。新月,我們走。」安少像個傲慢的王子一樣把呆愣的我從校長室裡拉出來,完全不顧臉色開始發青的校長先生。「安少,停下來,安少。」我拽住拉著我大步往前走的安少,修長的腿邁的步子好大,我在他的後面跟的好辛苦。「怎麼?在那個老頭的屋裡還沒呆夠嗎?」雖然態度不是很好,可還是注意到了我的不適停了下來。「不是的,我是說,剛剛這樣對校長好嗎?會不會過分了一點啊?」我還是有些擔心,校長即使說了些什麼不對的話,可畢竟還是我們要尊敬的人啊?「過分?他用那樣的話說你的時候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些過分嗎?」安少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緊緊握著我的手也鬆開了,臉偏向了一邊,一臉的倔強。「安少,我想……我還是搬出來吧。」不知道為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會這樣的緊張,渾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什麼?」他嗓聲有些沙啞的問我。「我害怕會給你會帶來不必要的困擾,那樣我會於心不安的,所以我想還是搬出來比較好。」我像是做了一個痛苦的抉擇一樣,手掌開始冒汗,心跳也開始沒有規律了。安少沒有理我轉向往前走,可是沒有幾步又停在了那裡,然後又轉過身來看著我,我看見他的身體和我繃得一樣緊,雪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程新月,你從來不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什麼?」「你從來都不曾真正的想要瞭解我吧?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我……」「你怎麼知道你走了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呢?你又怎麼知道這些謠言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呢?程新月,你到底瞭解我多少?」「……」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大步的離開,陽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像只受了傷的野獸一樣邁著沉重的步伐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仍舊站在原地無法動彈,我傷害到他了嗎?他為什麼總是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呢?我還要不要搬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