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變起肘腋,遠處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喜歡該,請到……閱讀最新章節·還是)7快,一隻紙符輕擲出手,喝一聲「疾!」遙遙地現出一層光波,抵擋了一下。
只是張羽沖倉促出手,畢竟比不得陶段二人出擊,那一層光波,在二人攻擊之下,只了片刻,便立時崩潰。
好在雖然只是片刻,卻給陸炳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只見陸炳手中一支玉牌一舉,怒喝一聲:「四維山止,軒轅不破!無極!」
便見四個奇異的獸形,突然出現在了梅清的周圍。
這四個獸形,或如虎,或如熊,各各人立,身披戰甲,手執刀兵,同時出了一聲嘶吼。
凶厲之氣,伴著這狂暴的吼聲,立時震攝四方。就連陶仲文與段朝用,也不由心中一驚。
那虎形獸最是凶悍,見陶仲文玉尺逼來,竟然單身直進,舉起手中爪形兵器,怪嘯一聲,便輪出一道金光,砸了過去。
只聞「光當」一聲巨響,嗡嗡之聲綿綿不休,隨即又聞得虎形獸一聲怒吼,身形卻被玉尺彈得直退而回。
只是玉尺雖然逼退虎獸,自身也是顫抖不休,攻勢一滯,隨即在陶仲文召喚下瞬間回到其手中。
同時段朝用的黑色霧團,也在熊獸的雙掌下受阻,一擊將熊獸打得嗷嗷直叫,但也無力前行,只得退回。
「陸大人果然好手段」。陶仲文恨聲道:「連這上古四獸也弄到了手裡。果然不愧是錦衣衛地老大。」
「彼此彼此。黃真人地天羅地也不差。不過現在形勢已明。典真人還有何話說?「
陶仲文看了一眼四獸。恨聲道:「只怕這四隻畜生。陸大人驅使起來。也不是那般容易吧?若果然能指揮如意。我兄弟自然束手就擒。」
陸炳呵呵一笑。手中玉牌一搖。四隻獸形頓時化作青煙。收入牌內道:「驅使四獸。老夫倒也沒那修為。只不過要困住賢仲昆。好像也不一定非要用這些手段。」
隨著陸炳地聲音。只見數道各色氣機。漸漸從陶、段二人身後交叉而出。漸漸匯成一道奇異地陣形。
陸炳身邊所從來之人。此時俱已經推行至前。將梅清隔在身後。佈陣既畢。各執其陣中之位。張羽沖雖然不在陣中。卻是超乎陣外。遙攝二人退身之地。
此外苦大師以及諸僧,已經在外圍,雖然道門中事,佛門不至參與過深,但苦大師的脾氣,卻也不是好相與的。就算他們不會直接出手相攻,但想來二人若想從這方遁走,卻也不太可能。
李道定則與一眾道門中人,在另外一面形成一個弧形。
他們剛才被卓晚春說動,兩不相幫。現在見形勢大為逆轉,陶、段二人處於下風,立時也改變立場,一個個怒視二人,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相攻的意思。
倒是路澤有,乃是一介生,用不著他上前相爭,連忙趕來扶起梅清,退在一旁。
陶仲文與段朝用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神中都看出凝重之色。
轉過頭來,陶仲文圓圓的臉上漸漸浮起笑容,對著陸炳與張羽沖道:「不想今日本門中事,竟煩得二位道友大費周折,又這般結果。我看咱們雙方一時意氣,我方卓小仙、黃道友都身遭重創,我那師弟,怕也難免有些閃失。梅清情況,亦不甚妙。莫若我們便彼此暫且收手,各自救護人手,些許恩怨,留待來日如何?」
陸炳哈哈一笑道:「典真人,現在見形勢不妙,便來這般說了?卻不想想,此時我方人多勢眾,閣下只兄弟二人,又皆是強弩之末,還想我放你們走?」
陶仲文面上笑容更甚:「陸大人,人道是困獸猶總鬥。修真之人,豈可如凡夫俗子般,定然爭個你死我活?難道你就真不怕我等搏命之際,兩敗俱傷?」
張羽沖在一邊喝道:「陶仲文,今日之事,就是陸大人肯放,張某也絕無放手之理。你這廝心機陰毒,若放你離去,日後不定還有多少是非。倒莫若見個分曉,便是你拼了死自爆,張某也扛了!」
陶仲文聽了張羽沖之言,臉上笑容漸漸凝結,嘿嘿冷笑道:「看來張天師恨我極深呀。只是天師落到今日地步,所謀之人頗多。要想報仇時,追本溯源,難道天下道門你都要一一殺過來不成?」
張羽沖聽陶仲文一口一個「天師」,又提及當年求雨之事,哈哈笑道:「死到臨頭,你還在這裡挑撥離間?不錯,當年對張某不滿,又或有所推波助瀾之人,不在少數。只是氣運之臨,假於人手,張某既然
自放於野,早已經看得淡了。只是閣下暗中算計,梅花真人範文泰不明不白的鬥了一場,最後以事先布下的法陣偷襲,想讓我二人同歸於盡,這等仇怨,豈可不報?這些年我窮搜苦尋,找你不到,也還罷了。難得你今日自投羅,張某定於你見個明白!」
說罷,張羽沖轉頭對李道定等諸人道:「今日之事,還望諸位道友助張某一臂之力。待擒下此子,從前之事,張某便當從未有過。以門中先人為誓,絕無相違!」
陶仲文喝道:「既然如此,陶某兄弟復有何言!老四,事已至此,多言無用,還有什麼留手的?」
段朝用陰陰一笑道:「既然都不肯給我們兄弟活路,那就拼了罷!」
說罷,只見段朝用與陶仲文二人乍然一分,忽然便見二人身後的土地,突然一下子如同被撕扯開了一般,伴著地裂山搖的一聲大響,忽然裂開方圓十數丈的一道巨大的裂縫。隨即裂縫四周轟然塌落,飛沙走石,煙霧騰起。
如同地震一般,四下地面如同波浪般抖動不已,伴著陣陣雷鳴之聲,大量的泥沙不斷地下陷,地上兀然現出一個黑黝黝的大洞來。隨即便見泥沙中突然激揚而起,幾個巨大的骷髏緩緩地爬了出來。
那骷髏上下灰乎乎的,滿是泥土,雖然只是露出幾個頭顱與肢臂,但卻巨大無比,隨著大地陣陣抖動,出如同山呼海嘯般的雜響,泥沙四下飛濺,便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魘靈!」張羽沖與苦大師同時怒喝一聲,不由想起當時在史府所見那只巨大的骷髏,同時合身上前,一飛符紙,一現法相,同時出手。
「我二人困此魘靈,其他諸人速速出手擒敵!」張羽沖臨危不亂,大聲喝道。
這魘靈的威力,張羽沖及苦大師都曾親自感受過。當時一隻魘靈,就使得二人束手無策,現在數只齊出,只怕在場眾人也無力相抗。但既然控制魘靈的,乃是陶仲文兄弟,只要自己二人先暫時困住這幾隻魘靈,其他眾人合力擒下陶段二人,那魘靈自然不攻即破了。
其他眾人中,如陸炳等知道這魘靈之事,其他大門派中弟子,也從本門中聽說過這傢伙的威力,聽張羽沖喊破其名,立時知道這幾個骷髏定然極為難纏,因此不待多說,一個個各展神通,都向著陶、段二人攻去。
四下裡真元立時被這些各式各樣的手段所攏,變得狂暴無比。或黑或紅、或火或電的各類法術器具,就像下雨一般,眾人身邊狂瀉而出。
魘靈雖然威力巨大,但其行動笨拙,攻擊又不是十分的快速。張羽沖與苦大師都曾與其交過手,因此不約而同,都採取避開強力相抗的方法,或纏或撓,只求拖住這幾隻大傢伙。
只見陶仲文與段朝用都是面色猙獰,段朝用兩眼如血,兩隻如鳥爪般的手從袖中伸出,口中出如同鬼嘯的泣聲,便見一邊的魘靈聞聲便欲甩脫一邊糾纏的張羽沖與苦大師,向著攻來的眾人衝去。
張羽沖與苦大師如何肯讓他如意,各自全力施為,只是幾隻魘靈之力,著實強大。只見得二人,漸漸有些堅持不住,幾隻魘靈已經距離眾人越來越近。
陶仲文手中玉尺連展,團團青光如同雪團亂舞,迷離間不斷迴旋,在數息之間,竟然遍佈了二人與眾修真之間的天地。團團青光,將眾人出的如雨點般的道道法術一一吞噬,又攪入道道光幕中,恍惚迷離,一時竟然再尋不到陶仲文身形所在。
「小心,他要溜!」陸炳神念竟然也無法跟上陶仲文,一時失去其所在,登時想到陶仲文要想以障眼法,掩護自己溜之大吉,連忙提醒眾人。
錦衣衛諸位供奉此次出戰,早見過眾多高人,弄得一直有些鬱悶。此次眾人排陣,困了陶仲文,都有心顯示自家法能,因此聞得陸炳提醒,都是打點精神,全線壓上,力求要一顯威風,擒了這位典真人。
忽然間,只見光幕中青光爆閃,一股極大的波動從中傳出來,將沖得最前的一名玄衣老擊得青光散落,倒飛而出,一身上下俱是傷殘破爛。
「小心!」眾人大喊之中,俱都避開波動,各出法術護了本身。後邊一個滿頭白的道人,見那玄衣老倒飛眼前,滿面灰敗,連忙伸手去接他。
只是他才伸出手去,卻見倒飛的玄衣老,忽然自爆開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