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說笑,一個奴隸家丁跑來報告道:「不好了!主人,有人到您的商店裡鬧事啊!」
宇文建軍皺起眉頭道:「帕勞珀不是在店裡坐鎮嗎?怎麼會解決不了幾個鬧事的地痞流氓?」
「不是啊!上次就是帕勞珀大爺打了幾個鬧事的流氓,現在他們的主人找上門來,卻是個貴族老爺,帕勞珀大爺不敢動手啊!」
「去看看!」宇文建軍拔腳就走。
宇文建軍的新店門口早就圍了一圈人了,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人在那裡指手畫腳地叫囂著要拆了宇文建軍的店。
來的路上宇文建軍已經問清楚了,原來那個貴族買了個隨身聽,補充魔力(充電)要收費,讓他十分不高興,就指使手下人來宇文建軍店裡搗亂。
宇文建軍倒並不是在乎那兩個充電的小錢,如果這個傢伙找自己商談一下,自己為了拉關係肯定會同意他免費充電的,說不定還會再送他點禮物。但是這樣鬧事就是打自己的臉了,按宇文建軍的脾氣是絕對不能善罷甘休的。
宇文建軍排開眾人走上前去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我是店主,有事找我說。亂糟糟的不覺得有失貴族的臉面嗎?」
那個小子一聽就跳了起來,「你敢說我丟臉?你侮辱了我!我拉爾森要和你決鬥!」
喝!
這個小子怎麼反應這麼激烈?事出反常即有妖。
宇文建軍笑道:「找我決鬥?你知道我是個魔法師嗎?!」
那個拉爾森也嘿嘿笑道:「魔法師很稀罕嗎?我也有啊,斯文森!」
一直站在這個紈褲子弟身後的一名帽子蓋住頭的人上前一步,拉掉了兜帽應道:「是的,少爺!我在這呢。」
宇文建軍的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這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傢伙,用精神力去探索了一下,才赫然發現他身上的魔力波動深厚而渾雄,顯然至少是個六級的魔法師!
有人在陰我!
這是宇文建軍的第一反應,一個六級的魔法師是絕對不會屈尊去當一個紈褲子弟的隨從的!財政大臣請去保護自己車隊的巴羅什才是五級的魔法師,怎麼可能有人隨便就帶了個六級魔法師去街上扮流氓鬧事?
哼!還不一定是誰陰誰呢!
宇文建軍站在決鬥場裡,一邊聽著旁邊公證人講解規矩,一邊肚裡暗暗轉著念頭。由於是魔法師的對決,所以大家都站得遠遠的,在看台上觀看。
站在宇文建軍對面的就是那個六級魔法師斯文森,此時他漫不經心地調整著自己魔法袍上的晶石,這個魔法袍是花了大價錢通過關係從拉格博格大師那裡買來的,上面有三個自動發動的防護魔法,不但能抵抗四級以下的魔法攻擊,甚至能防無鬥氣的騎士劍刺。
感覺著對面宇文建軍身上那微弱的魔力波動,六級魔法師斯文森心裡對請自己過來的人頗有點不以為然,打這種頂多是一級魔法師的傢伙,簡直就是大人打小孩嘛!自己勝了也沒什麼光彩的。
雖然是這樣,在公證人喊了開始後,斯文森還是把自己能瞬發的蘭色透明的防護魔法「魔法屏障」罩住了全身。這個三級魔法最少可以吸收五級的魔法能量,是魔法師最常用的防護魔法之一。然後快速掏出一個攻擊魔法的卷軸。
可是『魔法屏障』對宇文建軍這個非常另類的『魔法師』能有用嗎?
「我草!對一個一級魔法師也用得著放防護罩嗎?」
宇文建軍一邊嘀咕著,手裡卻沒閒著,他的字典裡絕對沒有消極防禦,束手待斃的字眼。
對於一個獵人來說,在惡狼撲過來之前殺掉對方是唯一正確的防禦方法。
為了讓他牢牢記住這一點,宇文建軍的老爸沒少讓他吃苦頭。
痛苦的經歷讓宇文建軍將這些知識深深得印刻在了腦海裡面,並且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本能。
宇文建軍右臂一振,空間袋裡的意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出現在手中。
「呯呯!」兩粒子彈朝著那個魔法師電射而去。
那個可憐的魔法師斯文森幾乎頃刻之間就被射殺了。
宇文建軍從來沒有忘記老爸教自己射擊技巧時曾經告訴過自己,出手之後絕對不能夠讓對方還有戰鬥的能力,如果對手仍舊能夠戰鬥的話,在受傷後瘋狂的野獸攻擊下,死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正是因為如此,這兩槍的目標對準了眉心這個絕對致命的部位。
宇文建軍和那個魔法師站得原本就不遠,魔法師又不是身手敏捷的人,經過最近一斷時間刻苦練習的宇文建軍在近距離想要百發百中是根本沒有問題的。
那兩槍不偏不倚得命中了魔法師眉心,炸子兒強勁的爆炸力讓可憐的斯文森的腦袋頓時變成了一個爛西瓜!
宇文建軍瞬間擊殺那個魔法師的場面,深深得刻印在每一位觀眾的心中,讓他們當場石化。更何況,當一切都結束之後,這位魔法師大人那毫無反應冷漠得看著死者的神情,完全能夠證明,這已經不是魔法師大人第一次殺人了。
在帝都這種敏感的地方,即便像皇家騎士團或禁衛軍的騎士,也不大有機會開殺戒,手上沾染過鮮血的騎士,帝都並不是很多。
而這個魔法師顯然是一位從生死相搏的修羅場中走出來的人物,他的戰鬥技巧雖然未必會放在威利這樣的騎士的眼裡,但是,威利卻絕對不敢肯定,如果將他和宇文建軍放在血腥的戰場上,誰更有可能活下來。
那個挑起事端的紈褲子弟拉爾森目瞪口呆,本來他們的目的只是把宇文建軍好好羞辱一頓,讓他的商店開不下去就行了,沒想到現在是這個結局,想到一個六級魔法師折損在自己手上,回去以後要面對的處罰,他的腳都軟了。
接下來宇文建軍的動作簡直讓拉爾森要瘋掉了!他竟然去搜那個可憐的斯文森的屍體,把他身上的魔法袍扒了下來、戒指摘了下來……直至把他脫得只剩下內衣!
額滴神吶!這是一個高貴的魔法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