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國度之神秘徽章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神秘徽章
    夜幕下的安姆城陰暗,寒冷,昏黃的燭光不住飄忽。賈斯特隨我穿過一條條漆黑的小巷,嘴裡不住嘀嘀咕咕。

    「你這傢伙,膽子怎麼這麼小?」見他膽小如鼠我不禁吱道,「這是城裡,怕什麼?」

    「你你你,你是卓爾精靈,什麼都能看見,當然不怕了!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心裡發毛!」

    「你還不信我麼?」我自信的說道,「我可是號稱偷窺狂來的!何況現在還是夜裡,卓爾的天下。」

    說笑間來到艾裡亞特的寒宅,半身人早就等在門內,只可惜崔斯特和艾拉斯卓都不在此,這一別後,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艾裡亞特先生,你這是要幹嗎?」看著他那機關密佈的小屋當中多了一個試驗台,上面擺滿燒杯試管,我傻傻的問道。艾裡亞特一臉詭笑,指著畫在地上的魔法陣撇著嘴對我說道:「進去。」說罷向試管中注入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淡黃色液體,長長的導流管內頓時沸騰起來。

    「啊?幹嘛?」這裡我來過多次,突然多出來的魔法陣和煉金實驗室讓人倍感驚訝,難道說,他也精於製作魔法藥劑?而且,他這裝置比普通的製藥裝置複雜的多,也龐大的多,仔細看去,這組試驗裝置怕不有百來個玻璃器皿,好幾個玻璃導管伸出試驗台,從不同的方向指向魔法陣。

    「鑒定啊!還能幹嘛?」艾裡亞特一翻眼皮的道,「還不趕緊進去!情意妄托艾拉斯卓畫在這裡的!」

    「哦哦……」鑒定,不就是鑒定師小手一樣,白光一閃的事兒麼?成功了屬性顯出,失敗了什麼都沒有,一切簡單明瞭,還要畫魔法陣幹什麼?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仍然依言走了進去,道:「鑒定怎麼要這麼麻煩?」

    「切!你鑒定的是什麼?」艾裡亞特哆哆索索的走回試驗台。不屑的道:「你鑒定的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不讓你見識見識費倫大陸上首屈一指地鑒定術,你這無知的傢伙一定會認為鑒定只不過是動動嘴罷!」

    「要不要把門口那個傢伙叫進來沾沾光?他也是鑒定宗師。」聽到艾裡亞特的話我立刻一驚,如果沒有理解錯誤的話,這……這不會就是超越宗師鑒定術的,所謂的十一二級鑒定大法吧?大宗師!說不定這是個大宗師!一直以為半身人不過是個宗師級鑒定師。原來還真小瞧他了!

    「幹嘛?讓他偷看我地獨門密技?」艾裡亞特眼皮一翻的道,「你不怕你徽章的秘密被人發現就叫,我倒是無所謂。」

    「那……那就算了!」我怕怕地道。值此關鍵時刻,還是不要向這傢伙洩密比較好,只可惜他專攻鑒定。說不定看看大宗師對他的鑒定術能有所幫助。看這架勢,這鑒定可能沒法一蹴而就,賈斯特等在門外,不知道會不會等待著急。

    「哎哎哎!怎麼回事?」正在胡思亂想,我的雙腳忽然離開地面,不受控制地浮上半空,非常清楚自己沒有使出浮空術,我趕忙大叫道。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艾裡亞特抓過一把不知道是什麼的粉末扔到燒瓶裡。沸騰的試管立刻趨於平靜。「你就安心的待在魔法陣裡吧!不要亂動,否則鑒定不成功,後果自負!」

    「好的——哎!你整我!」正說話間一個導管口中忽然噴出一股酸澀的液體,淋了我滿頭滿臉,腳下的魔法陣立刻啟動,閃動著五顏六色的光芒。艾裡亞特回罵一句:「老實站著!」然後更不囉嗦。圍著魔法陣上躥下跳,進入狂熱地工作狀態,向法陣和燒瓶中填入各種不知名的魔法原料。

    沒來由的弄了個淋浴,我的心情可想而知,特別是這些浴液怎麼看怎麼不乾淨,艾裡亞特的動作飛快卻不見忙亂,一會調整著魔法陣的運行,一會打開某些閥門引尋各色液體地流動。在他的擺弄下試管中的溶液平靜而沸騰,沸騰而平靜,有時甚至激起點點火花,最後全噴在了我的身上。

    艾裡亞特忽然念出一串咒語,同時向法陣中的我扔出一把藍光閃閃的沙子,像極了打造魔法裝備常用的海藍沙。「艾裡亞特你個死也長不高的東西!我詛咒你!」魔法陣陡地一陣大亮,幾個容器的出口同時噴出溶液,讓身在其中的我措手不及,忍不住破口大罵,卓爾精靈有個顯著特點強光至盲,被晃了一下我立刻變成睜眼瞎,最後留在視覺中的只有氰氟的的霧,還有一道道乳的色的魔法符紋,環繞法陣偏偏飛舞。「埃?這老東西這回怎麼這麼老實?」沒聽到艾裡亞特的嘟囔我微感奇怪,正楞神的工夫,只聽撲通一聲,艾裡亞特哆哆嗦嗦的聲音已經傳出:「怎……怎麼是您?咯咯咯……偉大……的女神?」

    「啊?」我心知不妙,卻看不到東西,只好站在原地。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一個陰冷的女聲忽然自背後傳來,道:「難道不是你將我散佈在這個位面的微弱神力聚集起來的麼?是什麼事情,一定要打猶我?」

    「咯咯咯……我,我不過是打算鑒定一下……咯咯咯,鑒定一下您的徽章……咯咯咯。」艾裡亞特的牙齒顫抖的愈發厲害,道:「我,我完全沒有打擾您的意思!」

    此時我的視覺已經差不多恢復,瞇起眼睛一看,半身人已經面無人色的跌坐在地,被汗水浸透的鬍子顯得出奇的順溜。「果然是本莎芭!」我的冷汗也流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一個淡淡的透明身影正站在我的身旁。這並不是一個真身,倒像是一個鬼魂,一根金色的絲線從法陣中抽出,自她身畔繞過,末端隱入虛空。

    本莎芭穿著暴露黑皮胸衣,套著一條純黑的長群,淡藍色的長髮無風自動。手提九尾長鞭,身段無限嬌好,臉色一場凶妄。擂台賽上也曾近距離觀察過這作裁判的厄運少女,如今再看,容顏依舊,只是面色神情差了,太多太多。她的唇上全是烏黑地唇膏。眼圈眉毛也是一樣,上回怎麼就沒顯得這麼嚇人呢?肯定是那一臉陰狠的臉色鬧騰的!

    如果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本莎芭可能立刻就會降下詛咒,不過還好。見我這大膽的卓爾大行注目之禮,厄運女士只是微微一笑,道:「所有的人都會被厄運與不幸侵擾。只有追隨本莎芭才能讓避開她的力量。幸運並不是愈多愈好,因為這樣一來厄運也會越來越多。卓爾,你做地不錯。」

    「啊?我作的不錯?」我被她說的一楞,就我這麼作,還不錯哪?「對了老賊,徽章到底鑒定出來沒有呀?不會失敗了吧?」

    艾裡亞特一張豬腰子臉立刻變色,凶悍地眼神絲毫不讓厄運少女,彷彿在說:「連神老子我都請來了。你自己去問啊!」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信徒收集到我的徽章中的兩枚。」本莎芭也不作杵,道:「魔法陣地能量快要耗盡了,我分神的意志即將消散,既然你想知道徽章的屬性,那麼就滿足你的心願吧!」說罷一揮九尾鞭,一道黑光立刻擊中我的胸膛。

    「埃。對了,本莎芭女神!您的寵物在這裡!」見厄運少女的身影忽然變淡,我無暇去看玩家日誌,連忙喚出龍豬,白色巨豬肥大的身軀一下子把魔法陣撐地滿滿堂堂。

    「啊!偉大的主人,厄運意志的掌控看,您的光——您別走啊!」白豬抬頭間猛然瞧見自己的主人,立刻搖著尾巴唱起讚歌。可惜才唱了一句,厄運少女的身影便蕩然無存,只有一聲輕笑迴盪在小屋之中。

    「唉!還以為能看看好戲呢!」我歎了口氣開始翻看玩家日誌,白豬立刻叫起撞天屈來,對我一陣肥豬拱門,道:「你——你這臭主人!為什麼不早點讓我出來!我恨死你了!」

    「別說地跟女人似的!難道你是只母豬?」看著日誌我不禁心花怒放,大聲嘲笑道。

    厄運女神的祝福(徽章),魔法抗性。-10%,幸運-10,佩戴方式為隱藏,效果疊加在正式佩戴徽章之上,不可取消佩戴,可融合,含未知屬性。

    厄運女神的掌控(徽章),魔法抗性。-10%,幸運-10,佩戴才式為隱藏,效果疊加在正式佩戴徽章之上,不可取消佩戴,可融合,含未知屬性。

    該系列裝備已檢確知的未知屬性如下:徽章是神靈和凡人之間的紐帶,經過厄運女神神僕的觸發,厄運女神的專署徽章可使裝備者獲得臨時職業——神力戰士。職業等級取決於獲得徽章之數量,職業等級決定職業技能地應用範圍。

    「誰說老子沒有隱藏職業的?誰?」我想仰天長嘯,又怕驚世駭俗,原來那種聚合了六種噁心屬性的進攻方式是厄運女神的神力,看來這神力戰士也是很有前途的嘛!只是最後這兩句「職業等級取決於獲得徽章之數量,職業等級決定職業技能的應用範圍」是什麼意思?不管了!總之拿到越多的徽章越好!

    見我站了半天只是發呆,白豬已經拱到了艾裡亞特那邊去,它的智力不俗,已經知道沒能獲見主神不是我的責任,轉而跑去責怪半身人沒能維持住法陣運轉。老賊頭嚇的不輕,臉上全是虛汗,對於龍豬的親熱照單全收,半晌無言。

    「行啦行啦,白豬回來。」龍豬在自己的抗議聲中消失不見,我扶起半身人,道:「哎呀呀!艾裡亞特先生,實在沒有看出來,您的鑒定術竟然這麼強,令神明現身,不敢請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還有時間笑!」艾裡亞特見我死人不管的一臉笑容忍不住發怒,歇斯底里的嚎叫道:「所有見到本莎芭的人都要倒霉,倒大霉!海藍沙擁有追蹤逝去時光的神奇功效,你不是鐵匠宗師嗎?怎麼這都不知——」

    「是誰要倒大霉呀?」一個陰險的聲音忽然自門口傳來,艾裡亞特猛然起立,驚叫道:「哈斯!是你!」

    光芒一閃,紫衫大法師已經出現在艾裡亞特的小院當中,順著這個方向看去我暗叫不妙,因為門口已經被拜龍教的玩家和NPC一起包圍,陷身包圍圈的賈斯特臉色蒼白,可這老賊的門口有靜音結界,我空有一雙靈耳,什麼東西也聽不到!

    「當然是我!難道你認為,我會就這麼善罷甘休麼?」哈斯聲色俱厲的大喝道,「你的機關雖然不少,又怎麼奈何的了我?」本就烏暗的夜空彷彿感受到他沖天的怨氣,連星光都變得黯淡起來,仔細看去,他根本就是虛浮於地,一身紫袍輕輕飄蕩,腳下根本沒有踩著分毫土壤,行進又是精確的傳送術,陷阱就是再高明,沒人觸發也是枉然。

    「好的很!你這個可恥的卓爾精靈也在這裡!今天看看誰來救你!」哈斯見我們二人全都不說話,面目猙擰的道,「先殺你們再殺崔斯特,最後是艾拉斯卓!我要看看費倫大陸誰還敢搶我的夏梵龍淚之冠!」

    「殺了我你永遠別想拿到夏梵龍淚之冠!」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哈斯的身後,艾裡亞特見狀面色驚喜,可我只看到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任憑黑暗視覺怎麼分辨也分辨不清。

    「別以為抹掉了印記我就找不到!挖地三尺,我不信找不到一件裝備!」

    「本莎芭走了?」正在哈斯口沫橫飛之際,一個柔美的女生忽然傳入他的耳中,嚇得他駭然變色。門外的玩家們面上早已驚駭欲絕,看樣子有不少人叫出聲來,可惜有靜音結界管制,面向我們的哈斯根本全無所覺。

    「既然厄運女士走了,那麼……你就留下吧!」一陣微風吹過,哈斯的長鬚隨風蕩漾,一點鮮艷的紅色忽然擴大,站污了他潔白的鬚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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