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我和寸步難行互相行禮,站到擂台兩側,擔任裁判的希瑞克立刻宣布比賽開始。
刀怕少壯,槍怕老狼,進入八強的萬邦戰斗型玩家顯然都是現實中的武術好手,寸步難行自然也不會差。這個對手一臉老成,只看他眉宇之間那份沉穩就可以知道他必然是個能打持久仗的難纏對手,他一身布衣,薄底兒快靴,只是那頂頭盔金光閃閃頗不協調。三場小組賽全都沒有遇到戰斗型玩家,不過進入八強後的對手可以說全都是武術高手,趁這個機會,我是不是該多磨高手幾招呢?只不過跟卡洛斯和莫斯特各自斗了一場,我就可以感到自己的進步,中國的武術大家肯定強過那兩個洋鬼子,這也可以說是個偷師的好機會。
寸步難行並沒有著急動手,金槍平舉,忽然一臉誠懇的說道:“霸斯特,咱們好好打一場,不要用你的那個什麼深幽黑暗術好不好?用了那個玩意比賽就被閹割了,還有什麼意思?”
“這個事情我不可能給你任何保證。”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沒練過什麼功夫,跟你們對打,不用技能沒什麼優勢。呵呵,我可是抱著學習的目的參賽的哦,請吧!”
“如此說來,看槍!”見我不為所動無處下嘴,寸步難行一抖金槍,拔腳沖來,雙腳有節奏的踏地,發出均勻的“噠噠”聲,雪亮的槍尖在陽光下不住閃動,殷紅的槍纓隨著槍頭左搖右晃,好似一蓬炸開的火焰。我抽出雙刀,繞向對手側翼,因為對武術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他的槍法有什麼講究,我只得緊緊盯著對手雙肩,見招拆招,現在我的力量高達二十一點,只要不是全力猛人,在力量上就不能將我如何。
一寸長一寸強,馬打盤桓戰在一處,手握長桿兵器的寸步難行率先出手,不過如飛而至的並不是意料之中的一槍,上中下三槍幾乎同時向我襲來。如果不是近距離接觸,我一定會把這招錯認為戰士的技能三連擊,不過身臨其境,我卻可以分辨的出其中細微的差別,三連擊根本就不可能連的這麼快速流暢,更不可能三擊同時到達,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技能,而是對手極快速的抖動槍身造成的效果,真正的一槍根本還沒出手。
向左使了個假身,我猛的一擰腰向右邊閃開,雙刀自懷中十字削出,左右一分,頓時架上對手的金槍。仗著三十一點的敏捷,我在稍微失去平衡的狀態中迅速移動拉開距離,寸步難行如影隨形緊跟而至,見他追來,我索性測一測他的敏捷如何,沿著擂台的右手邊緣向前飛跑而去。我沒有跑到最快,總是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讓他捨不得不追,卻每每差之毫厘。見對手的速度不過如此,我放下心來,突然一個轉折,拐了個十字向左邊跑去,寸步難行收勢不及,繼續跑了兩步才變換方向。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敏捷高的優勢表現在戰斗中就是動作靈活快捷,可以做出不少高難度動作,如果不怕得罪人的話……我剛才就可以回身一刀,把這槍手逼下擂台。
不過這麼玩實在太危險,一個不小心自己掉下擂台就要僕街,想到這裡我虛晃一刀,猛然放出准備已久的深幽黑霧,對手的實力已經清楚,確實有他的長處,不過由於兵種不同,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學習的地方,這場比賽已經可以結束了。
“靠!”我一聲怒喝,奮起全力快速架起雙刀,同時上身後躺,平平的拍向地面,總算躲過當胸而來的一槍。這家伙做出一副心急火燎的退出深幽黑霧的架勢,已經把我騙過,要不是反應靈活,這一記回馬槍就可以把我捅個對穿,長槍最利攻堅,就是穿上兩層煙霧也無濟於事。
“早等著你呢!就知道你會用黑霧!”寸步難行嘿聲說道,手中更不停留,舉起金槍向地上扎來。迫不得已,我硬著頭皮用出旱地拔蔥,炮彈一樣倒射而出,瞬間沖出深幽黑霧,貫在青石板上戳的七葷八素,沒事的時候曾經試過,這個技能也可以在躺倒的時候使用,只不過這個姿勢實在是不雅。
隨手拍了個大紅,我灰頭土臉的戰起身來,好在游戲公司比較厚道沒有弄個黃土地,不然非吃一嘴的土不可。對手的反應令我感到奇怪,剛才在黑霧之中他肯定是可以看到我的了,不然以我的潛行技能,從側面迂回靠近,再給他十點感知也不可能聽到動靜,那麼,他現在為什麼一片焦躁的站在原地耍大槍?
比武場的聲音是單向傳輸的,外面的觀眾可以清晰的聽到內中動靜,無論對話還是其它別的聲音,場中的武士卻不會受外界干擾,不過看場外觀眾笑的前仰後合的架勢,估計我的光輝形象已經深入人心,為什麼這個黑霧還不散?寸步難行獨舞的瘋樣兒也該同時公之於眾才對!
“他這是怕我偷襲!”這個念頭忽然劃過我的腦海,“也就是說,他看不到我!”試著走進黑霧,這家伙果然沒有停手,我繼續緩慢的前進,直到離他五米遠時,寸步難行才猛的停手,對我怒目而視。
“這陰謀使的不錯啊!”我吭聲說道,“可惜沒有用!不敢請教,你是如何,嗯,有限度的看破黑霧的呢?”對手的行為已經清楚的告訴了我,即使身處黑霧之中,五米之內的東西他也能夠看到。
“這頂頭盔可以提供五點亮度,哼哼!”寸步難行微微一笑的道:“你的深幽黑暗術不過是吸收可見光而已,早就被我們萬邦的人研究透了,有了這種裝備,你就不要想著不勞而獲,還是拿出些真本事來吧!”
一瞬之間我猛的克制住自己使用黑暗結界蒙住他的沖動,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既然他能想到這一點,後面的對手也能想到,到時候我出其不意的用上黑暗結界,然後利用遠超他們的盲斗技能一舉斬殺豈不是好?這麼說來能夠用上的花招又多了一條,我暗暗點頭,這個家伙實力較弱,用正常的辦法就可以收拾,不用漏底。話說回來,我還真是遲鈍!蠍尾獅不是留下一個靈器頭盔麼?我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竟然把他當成僕街靈器賤賣給了隆巴頓,那玩意不就是提供亮度的麼?這個東西對我沒用……對我的敵人可有用的緊!當然應當人道毀滅,怎麼能夠賣出去呢?
叮當脆響不住傳出,直到黑霧散去,觀眾們這才愕然看到兩個玩家早已刀槍並舉戰成一團,平心而論,寸步難行的花槍使的確實高明,連傳說中的金雞亂點頭也給我表演了一次,不過這回我已經不再托大,一見對手來勢洶洶,立刻大跳逃走,然後用“避其朝銳、擊其暮歸”的道理回應對手的冷嘲熱諷,打的絕對安全。我沒有速戰速決的原因說來簡單,這位仁兄說不定還有什麼針對我的殺手鑭沒有用出,折騰一番可以更加透徹的了解敵人針對我的特點布下了哪些毒計,無奈磨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對手有什麼新招,只得再次打開深幽黑霧。
寸步難行被我的手弩射的雞飛狗跳,哇哇暴叫,可惜的是我站在他的視野之外,左彎右轉讓他有力難施,他追我,拍馬也不可能追上,我追他,一追就是一個准兒,雖然一個接著一個的深幽黑霧肯定會引起如潮的噓聲,不過能夠兵不血刃的干掉對手總比莫名其妙的被殺強的多。
寸步難行最終死於無血,我向觀眾席作了個羅圈揖,徐徐走下擂台,迎接我的果然是陣陣倒彩,希瑞克見自己的信徒一副接受歡呼似的表情,洋洋得意的走回選手休息區,一陣無奈,只得和下一任裁判交接工作,招集下一場比賽的玩家,轉移觀眾的注意力。
黑暗森林輕取石沉大海,雖然擂台大了十多倍,可是法師在敏捷型妖人的手中還是沒有任何機會,遠不及帕薩雷拉和血海無涯的比試來的刺激。帕薩雷拉是純力野人,一身裝備都是靈器,在巨龍海岸說一不二,除了雞蛇獸群不敢招惹以外絕對可以橫著走;號稱血妖的血海無涯是萬邦前第一高手,早在我屠龍發家之前就到了六十二級,即便是現在退居榜眼之位,仍然高達七十二級,這還是他不喜歡與別人合作,一個人練級又比較慢的結果。
這是一場全力猛人對力敏高手的大戰,血飲天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和雙劍野人行天下比較相象,都是在力量強大的基礎上追求一點敏捷,他也是少數不修仙法的萬邦玩家之一,照他這個練法,別人一旦二次進階能夠使用飛劍或者呼風喚雨翻江倒海,他就再無任何舞台,不過在這之前卻非常強大。
銅鋼對鐵口,巨斧對大錘,血飲天下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拿下帕薩雷拉,這一仗讓人非常清楚的記住了八楞紫金錘這個神器的強大。帕薩雷拉一身裝備附帶著生命和勇氣兩重光環,楞是讓紫金錘的決定性打擊一一打滅,可以說,這才是最具測試價值的一場比賽,比看十場黑霧表演還能說明問題。
當然了,在這之前進行的小野田千代同水漫金山的對決也比較精彩。水漫金山的牛皮吹的山響,還真有兩把刷子,我在觀看比賽的時候總會想如果是自己站在擂台上該怎麼應付對手的進攻,水漫金山的道法就讓我頻頻皺眉。一個鏡花水月外加一個水幕天華,兩個需要長時間持咒的大型道術下去,他幾乎立於不敗之地,這就是距離拉遠的好處。不過小野田千代也不含糊,他知道分身斬的事情已經被某個長舌之人大肆宣揚,索性不再留手,攻擊力不在本尊之下的分身滿場亂跑,鏡花水月可以反射近身攻擊,水幕天華卻可以減弱傷害,但是如果被分身傷到,水道士的馬其頓防線便全都付諸流水,特別是這些分身全都在煙霧之中成型,水漫金山根本無從判斷那個才是真身,只能用水龍一個一個亂沖。
這場戰斗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後道士還是掛了,和寸步難行一樣,死於無血。毫無疑問水道士會用恢復性道術,而且不止一個,但是沒有時間釋放也是枉然,小野田的分身就像不需要消耗道力一樣,一個接著一個,逼得水漫金山不得不連續使用水龍,看到這個場景,凡是有點常識的人便全都知道忍者身上帶著快速恢復法力的裝備,不然的話多少藍瓶也不夠他這樣使用道力。“這個家伙的分身的生命不少啊!”水漫金山的攻擊性道術比較差勁,但是水龍的威力也自不弱,可是小日本兒的分身仍然能夠支撐三秒鍾以上,由於水漫金山頂著四大法王的頭銜,我對他的了解稍微多些,如果分身沒有任何魔抗屬性,一秒鍾大概掉血三十點,也就是說這個分身的生命力可能高達八十多點,這不過是一個分身啊!這個小野田一直沒有同時祭出他的分身斬和影分身,不知道是這兩個技能不能同時使用還是他在藏私,總之這個家伙比預想的更加難以對付!
大浪淘沙,四輪比賽過後六十多人便只剩下四個,而我則是國度僅存的獨苗,好在不是一個三英戰呂布。這回為四強選手誓師的是托塔天王,再次說了一堆陳腔濫調,不過總算比坦帕斯多了一項實質性的內容——獎勵的裝備,不過這個內容讓人越發沒底,李天王竟然說,第一名的玩家獎勵一件神器,第二名獎勵三件靈器,第三名兩件,老ど只有一個。這個這個,好像三件靈器也很誘人哪!不論神器還是靈器都是按號抽取的,抽到三個傳送戒指或者巨龍之力這樣的小神器絕對比抽到一個空間戒指來的劃算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