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手之勞而已,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舔著臉說道。
「你找頂尖裁縫幹什麼?桑達巴城滿大街都是裁縫。」
「我要學習縫紉,當然要拜名師了。」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切!我的老師可不會胡亂收徒弟,沒有絕佳的資質去見我的老師只是自取其辱。」吟遊詩人驕傲的道,「在我老師哪裡吃過特大號閉門羹的人多了去了,至今也只有我一個弟子,你想學裁縫,給我老師當徒孫兒吧!」
「有沒有天分你老師見了我自然就知道。我不以為然的道,「令師是笆撒拉?澤塔芮爾?那麼是裡奧瓊斯?都不是?那麼令師是誰?論壇上面的裁縫宗師就這麼幾個人。」
「那些人怎麼能跟我的老師相提並論?」
「你的老師要是真的那麼強,論壇上怎麼會沒有關於她的帖子?我看桑達巴的裁縫們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符,令師不會也……」
「住口!我不也跟你多扯皮,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不要什麼都提好處嘛!多俗啊?」我厚顏無恥的說道。
「曾經有個絕頂高手教導我們說,沒好處的事情不能幹,就是問路都要收費。」吟遊詩人不為所動的說道,「按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拔一毛而利天下,我不為也。」
這個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英雄所見略同,真是深獲我心啊!不知道吟遊詩人口中的絕頂高手是誰,有機會倒要讓她給我引見引見。「那個,你打算要什麼好處呢?不能太出格。」我點著頭道,既然人家的規矩和我一樣,我也不能太矯情了不是?
「嗯,那我要好好想想了……」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在幹什麼?」小祭祀忽然從街角處蹦蹦跳跳的跑過來道。
「哦,大哥哥在問大姐姐問路咧。大姐姐忽然想不起來了。」我眼珠一轉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教大姐姐的縫紉老師是誰啊?」
「啊!是笑老師啊?我當然知道了∼笑老師的大名叫阿馬達amp;#8226;尼拉卓爾,她家的裁縫店就開在面具旅館三樓,在星之石大街上面。」小祭祀如數家珍的道。
吟遊女詩人氣的臉青臉白,特別是看著我似笑非笑的樣子卻不好發作,頓時咬牙切齒。我悠哉游哉的誇讚道:「小妹妹真是好人,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艾莉絲。」祭祀小美眉歡快的道。
「現在才想起來問別人的名字麼?」吟遊詩人終於得到發洩的窗口,怒火中燒的問道。
「不不不,我總是有選擇的打聽別人的名字,被我問起姓名是一種殊榮,有的人的名字我是絕對不會問的。」我頓了頓深施一禮的道:「當然了,如果小姐你肯帶我到面具旅館的話,我也很有興趣知道您的姓名。」
吟遊詩人氣鼓鼓的帶我走到星之石大街,用手一指的道:「喏,那就是面具旅館,自己上去吧。」
「那麼,小姐的芳名是……」
「我總是有選擇的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獲知我的姓名是一種殊榮,有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名字的。「吟遊女詩人也施了一禮的道:「當然了,如果你能成為我的師弟的話,我也可以考慮告訴你我的名字。」吟遊詩人搶白道。
吟遊詩人再次走進裁縫店的時候滿心疑惑,她等在外邊準備嘲笑我吃羹,卻怎麼也等不出我來,只得硬著頭皮進來一看,說不定那個人被老師氣的直接下線了也很有可能呢!
推門而入,女詩人的嘴巴張大到足夠塞進一枚鴨蛋的程度,因為出現在她眼前的赫然正是我手裡比劃著的大大的V字,而我本人正做在工作台前專心的看著尼拉卓爾女士動手縫紉,貌似睬都沒睬她一眼。
這位尼拉卓爾很有意思,雖然太過喜歡八卦,手藝卻沒的挑,而且最重要的,她讓人感到一絲……神秘。
不知道為什麼,這女裁縫非要把店舖開在旅館三樓,而一般的商家們卻大都經營著臨街的店舖,僅僅這一點就讓我感到非常詭異。也難怪光顧這家裁縫店的玩家數量稀少,這座旅館本身就顯得很陳舊,光線昏暗不說,牆角還能看到蛛網,樓板年久失修,踩上去吱咯有聲,就算供給玩家的私人空間不受這些環境的影響,來此投宿的玩家還是寥寥無幾,酒香還怕巷子深呢,這個中年、圓臉,話音略微嘶啞的女裁縫將店舖開在這棟樓上,可以說是「深藏不露」,不能聞達於論壇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尼拉卓爾讓人感到不正常的地方還有不少,如同前幾家一樣,我進店之後仍舊請求店主在不使用精良工具的情況下施展手藝,尼拉卓爾女士本來笑瞇瞇的瞇縫著眼睛,還神經質般哈哈大笑的八卦了一下我和她的吟遊徒弟,顯得非常好說話,一點看不到吟遊女詩人所描述的閉門大羹,可是看到我呈上來的龍皮軟甲之後面色立刻變的非常古怪。她的雙手輕顫,撫摸著微微破舊的龍皮眼中精芒爆閃,偶爾掃向我的眼光像刀鋒一樣凌厲,看的我心中怕怕,好像旁邊站著的不再是裁縫,而是一柄出鞘的彎刀,她的眼光鋒利,眉間卻隱藏著某種情緒,不是激動、不是憤怒,讓我怎麼也看不透。
「這是龍皮!」尼拉卓爾女士長出了口氣,不動聲色的說道,「不過還難不倒我。」說罷看了我一眼。我趕緊取出走街串巷剩下來的半張龍皮交給阿馬達大媽,為了修補這麼一件龍皮軟甲,我倒折在上面半塊龍皮,想想也覺得虧的哼,不過看來這女人真的有兩把刷子,光看氣勢就知道她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