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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一個星期,卓天宇幾乎每夜都與三女抵死纏綿,而霜月則從面紅耳赤轉變成習以為常,司空見慣,身旁的兩人激戰正酣,而霜月則已然可以熟睡。
每當卓天宇看到身邊的霜月睡的如此安詳平靜,如完美的女神一般無可挑剔,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彷彿感覺到霜月漸漸離他遠去,再次從人變成神,如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
林雨詩等三女同樣傻了眼,本以為如此日夜熏陶,霜月很快會就範,主動與卓天宇交歡,豈料起了反作用,已經對這種事麻木了,不感興趣了,甚至原先的羞紅之色都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冷漠之色,彷彿在看著兩個小孩子玩遊戲一般,偶爾露出一絲微笑,雖然這個微笑是輕蔑的微笑。
唯一讓卓天宇有些安慰的是,霜月對他的態度和藹了許多,偶爾還會主動的親吻自己的臉頰,讓卓天宇疑在夢中。
霜月常常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看日出日落,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偶爾還會喃喃自語,說的話都十分玄妙,一旁的卓天宇都聽得是雲裡霧裡。
這一日清晨,林雨詩等三女還在夢鄉之中,卓天宇已經早早的起來,將霜月抱如懷中,放在輪椅上,推著輪椅出了木屋。
一輪紅日已經在地平線處露出了半個紅紅的腦袋,半晌之後,太陽那溫暖的笑臉全部展現在天地之間,散射出萬道金光,雲層盡染,化為金色,燦爛壯觀。
「天宇,你從日出中可曾領悟到什麼?」平時看日出時幾乎一語不發的霜月突然問道。
「日出?不錯,很壯觀,景色瑰麗!」卓天宇有些答非所問。
「如此深奧的問題我竟然期望一個白癡給我答案,看來我也是個白癡。」霜月冷聲哼道。
卓天宇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道:「深奧的問題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將其簡單化就可以了。比如日出,不過是天象的一種,萬年如一日,從不改變,這是天地恆定之理,所以,沒有理由,也沒有奧秘,自古以來便如是。」
霜月驚詫的『啊』了一聲,顯然沒有想到卓天宇的狗嘴裡竟然吐出了象牙,轉過頭去看看卓天宇,發現的確是這個好色的男人,沒有看錯。
「原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色的酒囊飯袋,看來我錯了,你的確還有那麼一點點才華!」霜月歎道。
「何止一點點才華,你若肯瞭解我,你會發現我幾乎是無所不知的神人!」卓天宇吹噓道。
「那好,你展現給我看一下,隨便吟句古詩吧!」霜月微笑著說道。
卓天宇微一沉吟,笑道:「有了,絕對精彩!」
霜月也有些期待,於是說道:「有了就快說,讓我聽聽你的打油詩!」
「旭日無限好,終要薄西山。似水又霜華,我心故向月。」卓天宇搖頭晃腦的念道。
「雖然狗屁不通,平仄、押韻、意境一無所有。但看在你如此暗戀我的份上,也不挖苦你這個酒囊飯袋了。」霜月點頭微笑道。
「沒辦法,肚子裡墨水有限,我能吟詩作賦,已經很不錯了。」卓天宇顯然臉皮奇厚,還繼續自吹自己擂。
霜月聞卓天宇這番話後,大皺眉頭,不再理會這個自以為有文采的好色之徒,看著冉冉上升的旭日,神色十分莊重肅穆,似在仰望真神一般。
陽光遍灑下來,將霜月的面上一似鍍了一層金,如夢如幻,超出想像。
一旁的卓天宇自然是看了個目瞪口呆,色心大動。
「原來人類真的很渺小,在天與地之間不僅僅是軀體的渺小,還有胸襟。何人才能擁有如天地般遼闊的胸襟!」霜月突然感慨道。
卓天宇很想自豪的說自己胸襟博大如天地,但自己都覺得說這話實在是有些底氣不足,甚至是自欺欺人。
「天宇,你怎麼不說話呢?這些日子有你陪我聊天,我很是感激。你的四位紅顏知己苦練武功,實在不知所為何事?莫非想日後保護你?」霜月又問道。
「據說她們已經爭得了村長舍利翁的同意,要成立一個什麼桃源村保衛隊,她們三個是隊員,你是名譽隊長,所以才日夜勤修內外功啊!」卓天宇一語驚人,尤其是『保衛隊』一詞,讓霜月更是大跌眼鏡,笑個不停。
「我看不如叫『美女模特訓練營』好一些,起碼還比較附和實際情況,比較貼切。」霜月笑道。
「言之有理!」卓天宇看著面賽桃花的霜月,心中感慨萬千。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卓天宇只能這樣在心裡安慰了,因為他覺得距離霜月越來越遠了。
表面上看起來距離甚近,可以談笑風生,但心靈上真正得距離,從來沒有那麼遙遠,幾乎超過了初次見面得那種陌生,彷彿有一道新得不可跨越的鴻溝出現在二人的面前,一個強大到無法想像的情敵在霜月的心中滋生,讓卓天宇心生頹廢,無力反抗。
卓天宇智慧高絕,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霜月竟然似乎在重傷之後,在情慾險些失控後,對追尋飄渺的天道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七情六慾竟然被她逐漸淡忘,猶如忘情山一般,即將忘情於天下。
而卓天宇的這個情敵,不是武林中的絕世高手,也不是修真界的仙人,而是天,蒼天,天意。
人如何能逆天?逆天的人還能稱其為人嗎?
卓天宇心中無限迷惘,彷彿已經抓住了霜月的一片兒衣角,但卻被掙脫了,如本牽著風箏的線,突然間線斷了,悵然若失。
見卓天宇神色古怪,霜月卻笑了。
「天宇,是不是怪我沒有給你機會啊?」霜月含笑問道。
「什麼?機會,哦,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卓天宇迷惑的問道。
「其實,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態度有所轉變了嗎?」霜月不答反問。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看久了,覺得我的確十分帥,又酷!」卓天宇開始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少把肉麻當有趣了。我不過是看到了你的內心世界!」霜月淡淡的道。
「你看到了我的內心世界?」卓天宇驚訝的問道。
「嗯,我發現你這個人腦海裡沒有什麼壞的想法,除了有些好色,總是想把我弄上床去以外。當然,根據一些書籍的記載,只要是男人,都十分好色,而且越是能力大的成功男人,比如古代的帝王都是三宮六院嬪妃輸千人。所以,你算是一個好人!」霜月笑道。
「我卓天宇何止是好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超級好男人,哪個女人跟了我,絕對是福氣!」卓天宇眼神又瞄向霜月,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我看雨詩她們三人的確很快樂。如果快樂等於幸福,那麼你做到了。可惜我現在追求的不是這種快樂,而是一種我也說不清楚的狀態,你可否明白?」霜月眼神突然變得深邃難懂,雖是望著卓天宇,但卻又似乎眼神已經透過了卓天宇的身軀,投向廣闊無垠的蒼穹。
「我明白,你……已經踏上了追尋所謂的『天道』之路,我只能祝你一路順風。那個領域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可惜不能幫上你什麼忙!」卓天宇苦笑著說道。
霜月看卓天宇的眼神有了變化,有些意外,也有些欣慰,更多了一絲讚賞。
「沒有想到,天宇你的悟性真的很高,你是否也考慮到隨我一起探尋這『天道』的奧秘?」霜月突然面上一紅,覺得自己這句話彷彿是在邀請卓天宇和自己雙宿雙棲。
「讓我忘情或者絕情,我都做不到,因為我放不下雨詩她們,我答應過要照顧她們一生一世,男人的承諾,不能背棄。況且天地無極,人短暫的一生想要探究這終極的天地之秘,不過是徒勞往返,反而蹉跎了青春,回首定會後悔,錯過了生命中一些最寶貴的東西。」卓天宇沉聲說道。
「天宇,我沒有看錯你,你雖然有些花心,但的確是一個少見的重情重義的男人!」霜月讚道。
「是啊,這麼好的男人被你放棄了,你日後定會後悔吧!」卓天宇調笑道。
「也許吧,但那是將來。關鍵的是我現在不後悔,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霜月面上再次閃爍著淡淡的白色的聖潔之光,讓卓天宇覺得有些刺眼,急忙將目光移開。
「霜月,你身上似乎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變化啊,你沒有感覺到嗎?你現在的內傷還沒有復原嗎?」卓天宇問道。
「變化?也許吧。內傷是否復原也不重要,能否直立行走也不重要,也許一個廢人,追求『天道』會更加容易一些。」霜月淡淡的答道。
見霜月對自己的傷勢如此不在乎,卓天宇反而有些擔心,問道:「霜月,最近胸口有沒有時常悶的慌啊?」
「看到你靠的太近我就悶的慌,就像現在這樣!」霜月看著將臉湊過來親熱的卓天宇,淺笑道。
「距離產生美這句話是極端錯誤的,我個人認為,零距離才能產生美!」卓天宇說完話,厚顏貼的更近了,右臉頰已經挨著霜月的左臉頰了。
霜月畢竟剛剛立下大志,要追尋所謂的飄渺無比的『天道』,修為顯然不夠火候,被卓天宇這麼一折騰,臉又紅了起來,如懷春的少女,又羞又急。
卓天宇信心大增,一雙手開始不老實,在霜月那柔滑無比的香肩上遊走不定。
霜月不知為何,沒有出聲阻止,如此一來卓天宇哪裡還記得什麼『天道』要忘情絕情,『有便宜就占』這才是王道!
卓天宇左右雙手同時開工,開始愛撫霜月那勝過凝脂白玉的冰肌雪膚,嘴唇甚至開始親吻霜月的耳垂。
奇異的酥癢感覺襲上霜月的心頭,但霜月還是強行忍住了。
霜月之所以讓卓天宇為所欲為,是想考驗一下她自己的心境是否彌堅,不受外界的誘惑。
豈料卓天宇的手帶著微微的電力,那種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又說不出的難受,整個人彷彿泡在溫泉之中,懶洋洋的,不像動彈,只能默默的享受著。
「天宇,你是不是想佔有我,現在?」霜月突然問道。
卓天宇大吃一驚,腦海中剛一動這個念頭怎麼就被霜月知曉,莫非霜月真的可隨意看穿自己的心思?
一個知道自己一切秘密,心中所想的女人,即使在美麗動人,某些時候也十分可怕。
卓天宇的慾念如潮水般退去,手中的動作也緩慢下來。
「霜月,你恢復功力呢?否則怎麼能感應到我的想法?」卓天宇問道。
「內力和精神力根本是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能量,根本不相衝突。正如你體內的電能和內力一樣,井水不犯河水。」霜月答道。
「是嗎?這麼說,你現在可以隨意感應到心中所想?」卓天宇繼續追問道。
霜月點了點頭,然後道:「自受傷後,我天生具備的讀心術曾經失去效用,所以在最開始一直感覺不到你的想法。現在這段日子,每天看日出日落,似乎領悟了有些說不清楚的道理,我的讀心術不但完全恢復,而且更勝從前。所以,不要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和詭計,明白嗎?」
「這個嘛……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十分老實的!」卓天宇心中一寒,戰戰兢兢的答道。
「老實?快把你的『豬蹄』拿開!」霜月冷聲說道。
見霜月臉色恢復平靜,卓天宇也知道繼續非禮霜月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當即將雙手從霜月的迷人肉體上拿開,只是移開之前還唸唸不捨的輕捏了一把,氣得霜月柳葉眉倒豎,狠狠的瞪了卓天宇一眼。
卓天宇早已人在三米之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被霜月的眼神責備後,還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極具『演員』的天賦。
就在這時,桃源村上空突然響起了一聲炸雷,上空的雲彩都被這一驚雷爆炸後氣浪沖得支離破碎,抬頭仰望,多雲的天空瞬間變得無比碧藍。
「發生了什麼事?」卓天宇覺得這一驚雷來的有些古怪,不禁問道。
霜月面色凝重,彷彿估計到了發生了何事,但卻沒有說話,繼續仰望著蒼穹的變化。
隨後,又是四聲驚雷,一雷威力比一雷大,震耳欲聾,轟隆不絕,碧藍的天空彷彿要被炸出一個一個裂縫,桃源村上方的天空變得有些朦朧,不似平時那麼自然透明。
「霜月,究竟怎麼呢?」卓天宇凝視著頭頂上的那片天空,感覺天,似乎要塌了。
「五雷轟頂,天將破之!」霜月雙目中破天荒露出了驚惶之色。
卓天宇看著有些張皇失措的霜月,想到她被自己非禮時都沒有這麼惶恐,心中疑問更大,問道:「什麼五雷轟頂,天將破之?」
「怎麼會有人知道破去桃源村絕界的法術,而且還有如此強大的能量為支撐,可以對抗覆蓋整個桃源村的絕界?」霜月搖頭說著,彷彿難以相信已經發生的事實。
「這麼說,有人知道桃源村的存在,並且來襲?」卓天宇心中也是一驚,繼續問道。
「當然,否則誰會這麼巧,對著我們桃源村絕界施展這種『五雷轟頂』的法術?」霜月白了卓天宇一眼。
「那是否敵人馬上就要擊破桃源村的守護絕界,殺進桃源村?」卓天宇想起在村中的林雨詩等人,急忙問道。
「應該還沒有這麼快,我們桃源村的守護絕界可是強韌無比的,來犯之敵即使做了完全準備,短時間完全攻破絕界也絕無可能,而且絕界有吸收天地靈氣自我修復的功能,只要敵人那邊一休息,我們的絕界的防禦力便會大幅得到增強。」霜月解釋道。
霜月話音剛落,桃源村方向火光沖天,黑煙滾滾,直上雲霄。
「那是什麼?莫非已經有敵人混入桃源村,開始燒屋呢?」卓天宇望著滾滾的濃煙,不禁失聲問道。
「天宇,快帶我去村中,這是桃源村的一級戒備訊,意思是讓所有桃源村村民去村中央曠地集合。」霜月急聲道。
卓天宇心繫林雨詩等三女的安全,哪裡還有半分猶豫,也不推輪椅,一把抱起霜月,展開身法,風馳電掣的朝桃源村奔去。
一柱香的時間,卓天宇抱著霜月已經趕到桃源村中央,發現村中的居民個個神色肅穆的站立著,小聲的議論著,而林雨詩等三女赫然也在其中,且就在村長舍利翁的身旁。
卓天宇平日見到的村民不過寥寥數十人,此刻一見,發現村民不下百人,但奇怪的是幾歲的小孩及十幾歲的少年幾乎沒有。
走到舍利翁的身旁,卓天宇急聲問道:「前輩,發生了何事,不知我可否幫的上忙!」
「天宇你來的正好,我看這天都快要塌了,定是有怪物來襲,你要做好殺怪準備啊!」慕容非兒說道。
「什麼怪物,來犯之敵顯然是絕世高手。而我們桃源村的村民們個個都是種田的高手,看來局勢有些不妙,對我們很不利啊!」林雨詩哼道。
「是啊,可惜你們四位女俠神功未成,否則殺得來犯之敵是抱頭鼠竄,丟盔棄甲啊!」卓天宇微笑道。
舍利翁朝卓天宇及諸女擺了擺手,示意安靜。
見卓天宇等人老實下來,沒有繼續七嘴八舌的議論,舍利翁深吸了一口氣,朗聲說道:「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桃源村此刻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願意離開的可以在守護絕界潰破的時候迅速離開,定有一線生機。只看來犯之敵的依舊在連續以強力法術擊打守護絕界,我斷定他們不是普通的高手,而是修真界中已修煉出元神的高手。我們雖有一定的反擊之力,但依舊是以卵擊石,所以想聽聽大家的意見,看是否集體離開桃源村。」
「老和尚,我們都一把年紀了,在桃源村也住慣了,讓我們離開,難道去現代城市中去謀生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老牛到是要見識見識來犯的修真界高手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可否將我們盡數殺死!」牛叔搶先發言,大聲嚷道。
牛叔的立場顯然是幾乎所有村民們的立場,他的發言引來了一片附和之聲,所有村民都同仇敵愾,少部分不懂武功的村民都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鋤頭,顯然欲死拼到底。
看著村民們個個視死如歸,舍利翁顯然也十分激動,大聲嚷道:「桃源村,我們的家園,離開了家園,我們的命運將更加可悲,所以,我決定與家園共存亡,逃生的我們也不會責怪你,因為生存是所有人最基本的渴望。我們一起生活了幾百年,今日,讓我們的熱血乃至生命,為這百年之情化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以殺戮止殺戮,能否守住桃源之地,盡力已經足夠!」
村民們激動起來,紛紛回屋拿出了珍藏數百年的兵器,一時間空曠之地上刀光劍影,其中竟然不乏鋒利無雙的神兵利器。
最可怕的要屬牛叔手中那把血紅色的巨斧。卓天宇實在無法將勤懇老實的牛叔和一個施開天巨斧的絕世高手聯繫在一起,但事實似乎偏偏就是如此。
「前輩,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卓天宇低聲問道。
舍利翁看了卓天宇一眼,彷彿這才注意到卓天宇的存在。
「哦,你啊,只要能照顧好霜月,還有這幾個丫頭,你就立下了頭功!」舍利翁說道。
「我們已經會基本的劍法了,村長,是否可以上陣殺敵?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桃源村的人了!」楚嫣兒比劃了一個舞劍的姿勢,漂亮是漂亮,可惜看上去柔弱無力,不堪一擊。
「嗯,嫣兒,你的劍法用來殺雞還可以,上陣殺敵?而且還是殺修真界的高手?你這個願望在做夢的時候可以實現!」舍利翁挖苦道。
楚嫣兒被舍利翁如此譏諷,卻面不改色,毫不介意,坦然道:「不能殺敵算了,看你們高手間的對決,沒準我還可以偷學到一招半式!」
見楚嫣兒神態如此輕鬆,卓天宇不由得解釋道:「嫣兒,這場大戰如前輩所說,是生死攸關,你以為是觀看比武大賽啊!」
「沒有這麼嚴重吧,村長不是說只有幾個敵人嗎?我們桃源村這麼多高手,對付三五個傢伙,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旁的慕容非兒也覺得舍利翁有些危言聳聽,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
卓天宇正色說道:「看來你們都忘記了我們乘坐飛機失事時遇到的那兩個仙人呢?若可怖的仙人隨便來幾個,你可知這對於桃源村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聽了卓天宇提到那兩個恐怖的仙人,林雨詩等三女面色都變得蒼白,毫無血色,顯然那兩個仙人在她們心目中是極為可怖得。
「天宇,那等下你要保護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會離開你半步的!」先前意氣風發要上戰場的楚嫣兒柔聲說道。
卓天宇點頭道:「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們三個,還有霜月!」
「其實,你大可不必保護我,我想修真界的高手應該不會傷害我這麼一個廢人!」霜月在卓天宇懷中躺了許久,感覺到十分舒適,但還是忍不住說道,期望卓天宇可以放她下來。
「霜月,修真界也有敗類,和俗世一樣。我估計修真界還十分複雜,不但有正邪之分,而且牛鬼蛇神應該是應有俱有!」卓天宇說道。
霜月輕輕的『哦』了一聲,依偎在卓天宇的懷抱之中,沒有再言語。
桃源村上空的驚雷聲此起彼伏,從來沒有停歇過,可見敵人功力極其深厚,似乎不需要任何休息,對守護絕界狂轟亂炸,樂此不疲。
「前輩,桃源村是否有什麼寶貝,吸引這些修真界的高手前來?」卓天宇知道桃源村被襲定事出有因,於是詢問道。
舍利翁小聲在卓天宇的耳邊說道:「為什麼而來?就為了你修煉的戰神狂訣及你告訴我你得到的那把戰神矛而來!」
卓天宇驚詫的叫了一聲,難以相信自己似乎成了懷璧其罪的最大目標。
「我估計,這些傢伙可能是當年戰神在修真界惹下的仇人,而且他們定要奪取戰神矛,估計這戰神矛也是一件寶物,只看你能將它隨意變大變小,就知道這矛絕非凡品,簡直和神話小說中的齊天大聖孫悟空的金箍棒有的一比啊!」舍利翁繼續說道。
「這麼說,我豈不是成了眾的之矢呢?」卓天宇憂心忡忡的道。
「不妨,你只要不傻到亮出戰神矛,沒有人知道戰神矛就在你身上。」舍利翁安慰道。
卓天宇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再次面對可怕的仙人。
天空中的炸雷聲越來越密集,桃源村上方的天空變得有些如霧般朦朧,由青藍色轉成乳白色,似乎由什麼東西要在那團白霧般的天空中破繭重生。
白霧般的天空突然閃現出火紅的亮色,照亮了原本十分灰暗的整個天空。
無形無影的火焰在空中燃燒,奇異一股氣息透過桃源村的守護絕界散射而來,無比強大,令人窒息,似乎預示著一個絕世的強者即將降臨這個世界。
卓天宇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不祥的預感,手掌心都是冷汗。
而霜月也是滿面愁容,顯然覺得桃源村恐怕難逃這一劫。
雷光閃動,烏雲蓋天,中間一片紅光爆裂開來,天,終於裂了!
洶湧澎湃的火紅色熱浪夾雜著威力無窮的幾道金色閃電,瞬間吞沒了桃源村的幾座木屋,成一片火海。
空中突然響起了詭異的呼號聲,似鬼哭,又似狼嚎,無比幽怨,彷彿來自地獄的索命惡鬼重現人間。
兩個人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在桃源村,一人身穿黑色披風,一人身穿紅色披風,二人的共同特徵就是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善類!
「哈哈,桃源絕界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讓我們暗火兩兄弟聯手給破了!」身穿黑色披風的那人囂張的叫道。
「暗,看來當年戰神創建的所謂的世外桃源,今日要被我們兄弟變成人間地獄,修羅屠場!」身穿紅色披風的那傢伙眼中殺機畢露,掃視著四周。
「火,不要心急,我們可以慢慢玩,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這個守護絕界已經絕無可能再自行修復,桃源村成為廢墟,已是彈指間的事。」暗冷笑道。
舍利翁雖然對修真界不甚瞭解,但一看暗火這兩兄弟的造型,就知道絕非正道中人。
「就憑你們兩人,想滅我們桃源村,癡心妄想!」舍利翁迎了上去,而這位村長的身後是十多位村民,其中牛叔更是緊緊跟在舍利翁身後,他手中那把血紅色的開天巨斧,尤其引人注目。
「暗,看來這桃源村中還有幾個武林高手啊,這個和尚修為不淺啊,禪功極深,他身後的那個傢伙手中的巨斧,似乎是武林中神兵開天血斧啊!」火面色平靜的說道。
「嗯,開天血斧可以算的上我們修真界的低級法寶了,武林中人擁有這種兵器,的確有幾分實力。」暗將目光投向牛叔,神色依舊十分輕蔑。
「吃我一斧!」牛叔當年在武林中顯然十分驍勇,見暗火二人如此囂張,輕視自己手中的神兵,當下騰空而起,劈出一斧。
牛叔這一斧,當真有石破天驚之威,卓天宇看在眼裡,驚在心裡,沒想到貌不驚人、勤勞誠懇的牛叔竟然是個絕世高手。
開天血斧的斧刃處血芒暴漲,空中驚現出一道血紅色的光氣,矯若驚龍,翩翩而來,當空劈向暗,聲勢一時無兩。
暗不動神色,也沒有招架,只是默默的凝視著不斷接近的那一抹血紅。
血斧未至,勁氣先到,刺耳的風聲突然響起,竟無法近暗身週三米之內,被化解於無形。
白駒過隙間,開天血斧終於殺至,同樣被擋在三米之外,彷彿一道空氣牆阻擋在前方,無法攻破,令牛叔徒勞無功,只得飛退回原地,面上的驚愕之色一閃即逝。
舍利翁見敵人修為如此高深,只憑護體法術便化去了桃源村中最勇猛的高手牛叔的一擊,依舊絲毫不懼,朝前踏出一步,緩緩朝暗火二兄弟逼去。
見舍利翁逐漸逼近,暗讚道:「好膽識!」
「什麼好膽識,不過是一個不怕死的老和尚而已!」火則譏諷道。
舍利翁一邊前行,一邊梵唱著佛經。佛經的語調配合著前行的奇異步伐,似乎隱含天地間某種至理,給人一種玄妙莫測的感覺。
「佛門禪功,的確算的上是俗世一大奇功,只可惜未至無佛之境,再高深的武功也是枉然!」暗先褒後貶,依舊狂傲無比。
火則不動神色,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暴吼,可怖的聲浪令在場所有的人都全身一震,地面都揚起了濃濃的飛灰。
舍利翁的奇妙步法和梵唱頓時受挫,無復先前那般配合的妙到顛峰,對暗火二人的壓力頓時輕了許多。
無奈之下舍利翁只得搶先出招,因為他深知,若給這修真界的兩位高手出招,很可能自己一個在一個法術下便身受重傷。
先發制人,已是別無選擇。
卓天宇驚奇的發現,舍利翁頸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串碧綠色的佛珠,且突然斷裂,換作漫天綠色光點,朝暗火二人籠罩而去。
「不過是普通的稀有礦石所製佛珠,竟然也想傷到我們,火,莫非武林中人都這麼天真?」暗漫不經心的說道,對來襲的佛珠彷彿視而不見。
火露出了一個邪惡怪異的笑容,道:「武林中人和俗世中人區別不大,只是進化的程度高一些,對我們來說,依舊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暗火二兄弟繼續談笑著,顯然對舍利翁的這一攻擊不屑一顧。
十餘顆碧綠色的佛珠果然如暗火二兄弟所料,被阻在他們身週三米之外,但這時異變突生,兩個佛珠突然褪去了碧綠色的外殼,散射出萬道金芒,猛的加速,突破了暗火二兄弟布下的護體法術,電光火石間,已然分別擊在暗火二人胸口處。
暗火二兄弟發出一聲淒厲的怪叫聲,面有懼色的看著自己的胸口,那佛珠竟然擊破體膚,進入了胸腔。
兩聲悶響同時爆起,不可一世的暗火二兄弟發出一聲悲鳴,胸膛處竟然血肉模糊,那兩顆佛珠顯然在他們體內爆炸了。
見自己襲擊成功,舍利翁卻面無得色,因為他發現這暗火二兄弟受到如此重創竟然還能穩穩的站立著,恐怕接下來他們的反擊,定所向披靡,沒有人能夠接下。
「這個老和尚竟然如此奸猾,竟然將兩個佛門至寶舍利子偽裝成普通佛珠!」暗幾乎是咆哮著吼道。
「暗,傷勢如何?」火一臉陰沉的問道。
「雖然內腑受了點傷,但還不算太嚴重,收拾這群廢物仍舊綽綽有餘。」暗那陰森的目光投向舍利翁,看樣子不食其肉,飲其血,是不會善罷甘休。
「好,你施法吧,我為你押陣!」火說完話後,隨手一揮,二人身周八個方位突現出一道高約一米的火牆,神奇之至。
「天宇,這就是修真界施展的法術啊?似乎是信手拈來,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霜月輕聲問道。
卓天宇點了點頭,然後道:「相傳真正的仙人有移山倒海之能,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看絕對不可能,否則仙人若發起神經來,不是可以隨意把滄海變成桑田,桑田變成滄海!」一旁的林雨詩哼道。
卓天宇等幾人談話之際,暗已經完成施法。
桃源村的上空突現一片詭異的黑雲,越降越低,即將壓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氣息充斥在空中。
黑雲突然被撕裂,有物破雲而出,墜落地面。
眾人定神一看,見是一大群手持刀劍的骷髏兵。
雖是雲氣所化,但卻十分真實,刀劍上閃爍著刺目的寒光,骷髏並身上散發著令人畏懼的黑暗氣息。
舍利翁隔空一掌,劈向十米外的一骷髏兵。
豈料那骷髏兵竟似不懼內力,身形微微一晃,竟然骨架都沒有碎,且發出一聲怪叫,朝舍利翁撲來。
一名身披重盔甲、骨架特別粗壯的骷髏將軍出現了,只見他揮動著手中的大砍刀,口中發出一陣怪叫,所有的骷髏兵發了瘋似的,衝向桃源村的村民們。
村民們已然無路可退,只得與這群不懼內力攻擊的怪物們戰在一起。
幸運的是村民們個個武藝高強,雖然傷不老這群怪異的骷髏兵,但騰挪躲閃,能夠避開笨拙的骷髏兵的刀劍,一時還支撐的住。
火見此情況,閉上雙目,默默的吟誦著什麼,半晌之後猛然睜開雙目,喝道:「天火流星!」
桃源村的上空又出現了一片雲彩,火紅火紅的,巨大的火球不斷從火雲中射出,頓時有幾位村民被火球擊中,瞬間化為灰燼,可見這如流星般的火球威力有多麼可怖。
更加可怕的法術接踵而來。
火雲中電光閃爍,無數道雷電劈下,那速度肉眼難辨,幾乎每一道閃電劃破天空,便有一位村民倒下,眨眼工夫,桃源村的高手們已經傷亡過半,潰敗已近在眼前。
卓天宇沒有想到法術發出的雷電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比自己體內的電能釋放出的閃電威力毫不遜色,而又是群體雷電,自動襲擊村民,超乎想像。
生死存亡之際,牛叔全身上下閃爍著駭人的血紅色光芒,手中的開山血斧上流轉著眩目的血紅光流。
而牛嫂則在牛叔的身後,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的丈夫,眼中已滿是淚水,似乎預料到牛叔將一去不返。
開天血斧已經和牛叔合二為一,狂暴的血紅色的氣流從牛叔身上發出,讓暗火二人也情不自禁的被這股駭人的氣勢驚退了兩步。
牛叔猶如最耀眼的流星,血紅色的流星,高高的躍起,朝地面墜落,墜落的方向正是暗火二人所在地。
暗火二人不敢大意,急施出護身奇術,護住全身要害。
血紅色光芒瞬間將外圍的八面火牆撲滅,罩向暗火二人。
一紅一黑兩道光符驟然出現在暗火二人身前,綻放出紅黑相間的詭異光芒。
驚人的氣浪及一聲爆鳴過後,空中的那抹血紅終於散去,牛叔和他那把開天血斧已然消失不見。
暗火二人則面色蒼白,似乎又受了些許內傷,但依舊站立著,面上無復先前那把不屑與輕視,多了一分凝重。
牛嫂沒有哭喊,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寶劍。
寒芒乍現,血光飛濺,牛嫂頹然倒地,雙眼已然閉合,似已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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