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嫣兒又說話了。
「我們應該拿出點魄力來,別前怕狼後怕虎,我覺得霜月若能加入我們這個後宮妃子群,定很好玩,而且我覺得霜月若一個人孤獨到老,肯定很可憐的。」楚嫣兒大聲嚷道。
「嫣兒,小聲點!」林雨詩緊張的說道。
「嫣兒,你一點都不嫉妒嗎?不擔心天宇和霜月好了後會冷落你嗎?」林雨詩好奇的問道。
「愛不是佔有,而是分享,這就是我現在的想法!」楚嫣兒笑著說道。
林雨詩、林雨詩及慕容非兒的心靈同時因這句話而受到震撼。
既然不能完全佔有一個男人的靈魂及肉體,那麼快樂的分享他才是唯一的道路。
三人心中隱約存在的心結因為楚嫣兒突然冒出的一句另類的愛情真諦之言而徹底煙消雲散了,三人心中再無任何芥蒂,因為她們可以毫無私心的分享同一個男人,可以一起快樂,一起悲傷,同生共死!
「謝謝你,嫣兒,你的話讓我醒悟了。」林雨詩望向楚嫣兒的目光顯得那麼的柔和。
「怎麼呢?你們都這樣看著我?」楚嫣兒發現三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低聲問道。
「嫣兒,你的心地怎麼會這麼善良?這麼無私?」林雨詩忍不住問道。
「沒有啊,我的想法很簡單,我知道我在天宇心目中的位置根本比不上你們三人,所以我就沒有貪念,分享他的愛我才能繼續和他在一起。有位先哲說過,貪婪,是人類的原罪,而寬容則是人類幸福的源泉。」楚嫣兒說道。
「貪婪?寬容?」林雨詩等三女都在口中不斷的嘮叨著這兩個詞,心中逐漸變得一片澄明,那些負面的嫉妒情緒不知不覺的已經消失不見了。
「嫣兒,你說的沒錯,我們應該給讓霜月從神壇上走下來的機會,讓她知道男歡女愛!」林雨詩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雨詩,你的胸襟真是博大啊,沒有辦法,我也只能了,誰讓我們愛上了一個好色的男人。」慕容非兒苦笑道。
「天宇若知道我們全力他追求霜月,恐怕會樂的嘴巴都合不攏吧!」林雨詩微笑著說道。
幾位美女商量著如何使用各種伎倆幫助卓天宇追求霜月的同時,卓天宇則一個人在山洞內感覺無聊極了,終於按捺不住嘗試再次朝山洞深處前行。
有了上一次被霜月自發散發出的無匹勁氣推開的經歷,卓天宇小心多了,幾乎是貼著石壁邊,緩緩前行,生怕一不小心進入霜月護體罡氣的攻擊範圍。
雖然前進的速度如蝸牛一般,但卓天宇最終還是有驚無險走過了那可怕的十米的距離,沒有被霜月的護體罡氣所攻擊。
按理來說應該是不可能過去的,但卓天宇偏偏過去了,僥倖過去後的這個電鰻超人心中暗想,也許霜月睡著後的護體罡氣攻擊範圍會縮小。
卓天宇的這個想法不完全對,霜月的護體罡氣在她睡著之後,會如同一個有生命的物體一般,進行呼吸,攻擊範圍也隨之擴張收縮,而這個頻率變化的很慢,卓天宇僥倖在霜月的護體罡氣收縮時通過了那段危險的旅程。
山洞前方隱約傳來白色的光芒,卓天宇不禁加快了腳步。
走了大約五分鐘,山洞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山腹曠地出現在卓天宇的面前。
山腹空地的頂部,也鑲嵌了數十顆夜明珠,將整個空曠之地照亮。
四壁上雕刻著數百幅裸體女子的圖畫,但卻不是春宮圖。卓天宇稍微看了數眼,便知道這是一門高深至極的武功,尤其是入口出幾個觸目驚心的血紅大字,卓天宇讀完後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玄冰神功,蓋世無雙,血咒純陰,方可修煉。絕情棄愛,忘心於體,功成九轉,肌膚化石,刀槍不入。至陰寒氣,盡聚於體,舉手投足,毀滅生機,元陰出體,天下無敵!
「好邪門的武功啊,還肌膚化石,刀槍不入,至陰寒氣,毀滅生機。難怪這個霜月全身上下散發著可怕的寒氣。」卓天宇自言自語的道。
「只是這血咒純陰是何意?莫非是指只有一種特殊體質的人方可修煉?一看這體質就有些駭人,血咒,想來也不是什麼好咒語!」卓天宇搖頭歎道。
赤身裸體的美女以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或站或坐或倒立,經脈的氣血內息流向圖也十分詭異,竟然是逆著普通人的氣血方向而行,讓卓天宇為之乍舌。
卓天宇暗忖道:「霜月修煉這詭異的玄冰神功,莫非也要如石壁上的圖一樣,全身赤裸嗎?」
想到如此一個絕色的冰山美女赤裸練功,卓天宇不知為何就開始興奮起來,也許潛意識中的好色因子開始蠢動。
卓天宇放眼四處張望,竟在空曠之地的盡頭又發現了一具棺材。
「我這輩子是不是和棺材有緣,怎麼總是遇到棺材,這次棺材裡不知道睡的是誰?」卓天宇自言自語的說著,走了上去。
這棺材雖是四方形,但兩側略呈橢圓,棺材是合上的,所用的質地十分奇特,是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聞所未聞的石頭。
棺材呈半透明狀,卓天宇隱約看見棺材內躺著一位女子,全身皮膚白皙,身體修長,最要命的似乎是一個全身赤裸之人,彷彿在沉睡之中,但面貌看不清楚。
卓天宇自然知道尊重死者的道理,沒有傻到去掀開棺蓋一睹這女子真容,心中還暗猜這女子也許是霜月的母親,或者師父。
想到這麼一個美女,每天到棺材旁修煉這絕情棄愛的玄冰神功,卓天宇心中不知為何就是一痛。
雖然霜月冷如霜,明如月,卻沒有燦爛的笑容,也許根本就沒有擁有真正的快樂。
看霜月雖然厲害,但似乎還未至肌膚化石的境界,現在停止練這邪門的選玄冰神功,還來得及。
「我又不是霜月的什麼人,也許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如何能影響她的一生。也許她的一生早就被上蒼詛咒,要修煉這個邪門的玄冰神功!」卓天宇心中的想法越來越多,思緒都有些混亂。
卓天宇突然覺得全身有些發涼,靈覺告訴自己有些不大對勁,猛然回頭,看見那張清麗脫俗的絕色面容,正是霜月。
「誰允許你來這裡的?」霜月面上彷彿籠罩著一層寒霜,語氣極為冰冷。
「哦,我睡不著,只是隨便走走而已。」卓天宇支吾答道。
「隨便走走,就走到我練功的聖地來了。」霜月那犀利的眼神讓卓天宇不敢直視。
卓天宇此刻如一個被警察抓個正著的小偷一般,搭拉著腦袋,一副低頭認罪的模樣。
原來美麗到及至的女人的艷光也可以讓男人覺得恐怖,不敢直視,害怕灼傷眼睛。
卓天宇不知為何,有些懼怕霜月,也許因為她太過美麗,而且又是如此的冰冷無情,和一尊完美無暇的女神雕塑沒有什麼區別。
人總是懼怕神的,所以供奉神。
男人是人,所以同樣懼怕神,尤其是無懈可擊的完美女神。
此刻在卓天宇心目中,霜月已經和女神無異,不敢再心生褻瀆的念頭,因為他隱約感覺到霜月擁有可怕的超能力,似乎可以讀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也許只有在腦海中不斷的產生敬畏的想法,才可矇混過關。
卓天宇心中不斷的默念:「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半晌之後,那股讓卓天宇毛骨悚然,瀰漫在空間中的無形殺氣消失不見,而霜月也芳蹤已渺。
抬頭看不見那如懸掛在天際的一輪孤清冷月的絕色佳人,卓天宇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失落。
卓天宇順著通道回到山洞入口處,發現林雨詩等三人已經匍匐在石桌上睡著了,個個睡的正酣。
卓天宇看了看空中的那根白綾,歎了口氣,倚牆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