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宇見林雨詩與慕容非兒距離自己和全身赤裸的孟青青越來越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孟小姐,拜託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卓天宇輕聲說道。
「怕什麼,我長得這麼靚,還能比喊話的那兩個丫頭丑?」孟青青笑著說道,卻一把摟住卓天宇,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卓天宇心中苦死了,早知道是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打死都不跟孟青青來這個溫泉了。
沒有想到故地重遊,不但遇到了故人,還再次和故人摟抱在一起,只可惜時機不大對頭,簡直是引火自焚。
「你怎麼都流冷汗呢?那兩個丫頭是你的什麼人?債主?女朋友?我看後者居多。沒有想到你還有兩個女友,看來平時一定很花心,為什麼不喜歡我?我不漂亮嗎?我身材不好?還是怕我伺候的你不舒服?」孟青青和一個花癡一樣,問個不停。
卓天宇從來沒有想到過當年對自己一直若即若離的孟青青會這麼綿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話好。
此刻,林雨詩與慕容非兒的聲音越來越近,彷彿預感到卓天宇躲在了蘆葦叢中。
想起自己曾經告訴過林雨詩這片蘆葦叢是當年和孟青青幽會的地方,卓天宇不禁心跳再次加速。
「你的氣息好熟悉,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孟青青依舊在一旁糾纏不清,還好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不會被划著小船過來的二女聽見。
「沒有,我們怎麼可能見過呢?」卓天宇以為孟青青認出了自己,慌忙答道。
「卓……天……宇,怎麼可能你和他的名字一樣?」孟青青低聲歎道。
「世界這麼大,同名同姓的人數不勝數啊,糟糕,她們越來愈近了!孟小姐,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啊?」卓天宇小聲嘀咕道。
「衣服?衣服不知道漂到哪裡去呢?」孟青青環顧四周,沒有看見她的衣服,可能已經沉到了水底。
「卓天宇,你是不是躲在裡面,不要玩了,快出來,不出來我們可以生氣了!」林雨詩站在小船的船頭,大聲喊道。
「雨詩,我劃累了,你來吧。」慕容非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孟青青透過蘆葦,清楚的看到兩位絕色美女的樣子,眼中的驚詫之意一閃而逝,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的女友竟然美到這種地步,甚至比起自己都略勝一籌。
「難怪他看不上自己,原來有兩個美女喜歡他。我今日就偏偏要讓他出醜,讓她們誤會他和我在這裡偷情。」孟青青暗暗的想到。
卓天宇見孟青青神色十分古怪,突然見她張口大喊起來,頓時慌了神。
「你們找的人在這裡!」孟青青大聲叫道。
「你瘋了!」本對矇混過關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卓天宇絕望的狠狠的瞪了孟青青一眼,而孟青青則樂的呵呵直笑。
「有個女人的聲音,這個好色的傢伙該不會在這裡和女人偷情吧!」林雨詩怒道。
「不會吧,天宇似乎不是這樣的人啊!」慕容非兒說道。
「似乎不是這樣人,藉著獨自散步的機會出來吃野食,這才是好色男人的本性!」林雨詩冷聲哼道。
「雨詩,看來天宇被你抓住定會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啊!」慕容非兒笑道。
「你真是聰明,若給我抓到證據,我就把天宇給閹了!」林雨詩怒氣沖沖的道。
「雨詩,你下手會不會太狠了?況且,沒有你也會想的。」慕容非兒笑聲更大。
「別笑了,快划船,過了這片蘆葦,應該就到了!」林雨詩站在船頭,四處眺望。
孟青青見船駛來的方向有些偏差,欲再大喊一聲,讓兩隻母老虎見到自己和卓天宇的這番光景,朱唇一張,卻被卓天宇以嘴唇封住。
原來卓天宇雙手都被孟青青抱住,雖可以掙扎出來,但怕弄傷她,只得以嘴封口,採取這下下之策。
孟青青還以為自己的魅力不可抵擋,讓卓天宇慾火大發,欲在女友面前與自己上演激情的一幕,心中興奮,當下將香舌伸入卓天宇嘴中,瘋狂的吮吸著對方的嘴唇。
卓天宇有種被強姦的感覺,但又不敢猛烈反抗,只得接收孟青青的這狂熱之吻。
木漿擊水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卓天宇的心沉了下去,想到那可怕的後果,幾乎要抓狂了。
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根本沒有想和孟青青鬼混,卻造成了這樣一個假象,一個後果?
就在卓天宇已經絕望的時候,溫泉的泉水突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原本碧波蕩漾的水面突然泛起了湛藍色的光芒,泉水的溫度也彷彿驟然下降了幾度,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水底傳來,彷彿要將卓天宇和孟青青吸到幽冥之殿。
只要能夠避開近在咫尺的林雨詩與慕容非兒,卓天宇什麼都不害怕,當下一屏息,望了孟青青一眼,有些擔心自己一人消失了她依舊會和二女胡說八道一番,於是反手抱緊了孟青青,順著那股吸力,遁入了水底。
幽藍色的水面竄出幾個氣泡,便再沒有任何動靜,且泉水的顏色也開始逐漸恢復成碧綠色,溫度也開始逐漸回升。
卓天宇和孟青青剛剛消失,林雨詩與慕容非兒就駛著小船來到了溫泉處。
「奇怪,聲音明明是從這裡傳出來的,怎麼沒有人?」慕容非兒自言自語的說道。
「什麼沒有人,你看那是什麼!」林雨詩指著不遠處一件浮物。
慕容非兒定神一看,見是一件加大號的紋胸,面色不禁一變。
「莫非天宇真的在這裡和一個女子偷情?」慕容非兒有些難過,低聲說道。
「是不是天宇不能確定,這裡沒有什麼躲避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個女子在這裡,也不會憑空消失不見,其中定有蹊蹺。」林雨詩斷言道。
「雨詩,現在怎麼辦?」慕容非兒又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去繼續等這個傢伙回來。在外面玩累了,就自然會想到回家了。」林雨詩恨恨的道。
小船漸漸遠去,水面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彷彿一切都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