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鳳姿嬌啼聲聲,浪呻艷吟在春情縈繞的內室不絕。在任逍遙的多點猛攻,她只覺一顆芳心如同浮在雲端,且輕飄飄地還在向上攀升……不知將飄向何處。
任逍遙被南宮鳳姿那雙如玉般嬌軟柔綿的可愛小手無意識地撩撥弄得血脈賁張,情不自禁地挑起她曲線柔美的下頜,輕聲耳語道:“寶貝,我要來了喲。”
南宮鳳姿頓時感覺一根火熱滾燙的男性權柄緊緊地頂著自己灼熱柔軟的小腹,欲拒還迎的呢喃道:“不要……不要……不要停……”
任逍遙正待全力施為,窗外忽然鼓角大作,遠處甚至傳來若有若無的喊殺聲。
任逍遙大驚失色,頓足道:“不好,遼軍發動夜襲!”說罷,毫不猶豫的南宮鳳姿完全赤裸的嬌軀,抓起衣服便從窗口跳出,直往客棧大門沖去。“
南宮鳳姿大急道:“逍遙哥哥,你……”話未說完,任逍遙已消失在夜幕中。
路上處處可見趕往趕來應援的教眾,定難、雄武兩軍接連增派數千人馬奔赴北門;隸屬軍備營的兵士正用推車運送巨石、箭矢等夜間守城的必備工具;負責後勤保障的巾幗軍則不斷將受傷將卒送往醫館治療,所有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盡管時間緊迫,但絲毫未見慌亂,足見天極教上下均訓練有素,作戰經驗亦極其豐富,確是值得稱到的無敵雄師。
負責夜晚戍衛的本只有高洪亮,但任逍遙到時卻發現朱順武、劉清平正在城樓督戰,兩人身先士卒,親自指揮兵丁與遼軍展開廝殺,完全沒有注意到新任教主正朝城樓奔來。
攻城的遼軍就像大批不理自己生死的螞蟻,高聲呼喝的朝牆頭攻來,護城河深逾九尺、寬達六丈,在密如飛蝗的箭雨下,能夠抵達城牆的遼兵廖廖無幾,天極軍以拋撒的石灰、糠枇、滾油、石塊展開有力的還擊,將企圖攀城的敵人消滅在溝壑旁,徹底粉碎了他們破城的願望。
任逍遙一個劍步沖上前去,取過弓矢,“颼颼颼”連珠箭發,將遠處指揮進攻的幾名遼軍將官射落馬下。朱順武、劉清平、高洪亮這才意識到教主親臨,紛紛上前行禮,任逍遙急將三人扶起,詢問守城情況,高洪亮肅容道:“大約半刻鍾前,遼軍突然發動夜襲,兵力約在八千至一萬三千許間,據屬下分析對方當是試探型的攻擊,發現我軍守備森嚴、無隙可乘後很快便會退走。”
任逍遙轉向朱順武、劉清平,油然道:“兩位堂主怎不在家中休息,區區遼軍先鋒交給高老哥足以應付。”他待人以誠,但凡年紀和自己相差不大的教中弟兄,總是老哥老弟的稱呼,絲毫不擺教主架子。
朱順武正色道:“耶律斜軫極擅用兵,往往會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發動攻擊,與他交戰任何時刻都不能松懈,既然二哥他們有傷在身,我與六弟就辛苦些。”他和劉清平誤中絕殺奸計,險些處斬大批教中元老,自覺愧疚無余,恨不得親自上陣殺敵,彌補往昔過錯。
劉清平插言道:“這裡有我們守著,包管牢不可破,東、南、西三門亦已安排妥當,教主還是早些回去休息,養足精神,以待明日大戰。”
任逍遙搖頭道:“不成,我是教主,理當親歷親為、事事爭先,豈能看著兄弟們在這熬夜奮戰,自己卻貪圖安逸。”老實說,趕來北門的路上,他沒少罵耶律斜軫早不攻、晚不攻偏偏選在這時候動手,破壞自己和南宮鳳姿的好事,盤算著盡快擊退遼軍,回去繼續享受她的婉轉承歡、曲意奉迎,但眼見眾將士浴血拼殺,奮不顧身的阻擊遼軍,心中熾熱的情欲早被拋到九霄雲外。
朱順武坦言道:“教主雖英雄年少,但幾個時辰前的那場變故下來,總也有些疲憊,還是……”
任逍遙笑道打斷道:“朱堂主放心,內功上的些許損耗我還撐得主。”
劉清平露出凝重神色,沉聲道:“教主明鑒,我和五哥請你早些安寢,為得不是您身體康健,而是保家衛國的鴻圖大業。明日耶律斜軫必親率大軍兵臨城下,教主您新登大位,自當攜五堂精銳與其正面對峙,屆時您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將成為全城數十萬軍民的表率,屬下身為朱雀堂堂主,有責任、有義務保證教主您以最佳狀態面對即將來臨的生死大戰。”
任逍遙問言一怔,是啊,四十萬遼軍氣勢洶洶的攻打巽風城,兩軍主帥的首次戰場會面,意義至關重大,如果自己向世人展現出不遜於龍吟嘯的風采氣度,那麼天極軍上下必軍心大震,對方趁龍吟嘯新亡,天極教無人主事,一舉攻刻巽風城的如意算盤也就休想打響,士氣定然低弱;相反如果自己有氣無力、睡眼惺忪,予人疲憊頹廢的窩囊感覺,造成的後果可想而知。
念及此處,他不禁冷汗涔涔,正如龍吟嘯臨終所說從今天起自己是巽風城的主人,是十萬天極軍的最高統帥,任何時刻都不能向以往那樣逞一時之氣,我行我素,自以為是,而要考慮到整個天極教的利益。
朱順武見任逍遙沉默不語,恭聲道:“請教主為大局著想,既刻安寢。”
眾將士跪伏地上,朗聲道:“請教主三思。”
任逍遙雙目精芒大盛,脊挺肩張,拱手道:“好,城防的事情就拜托諸位啦!”
三軍齊聲應答:“教主放心,我等誓死衛護總壇!”
任逍遙轉身離去,心忖這會兒鳳姿該還沒睡吧,折騰個把時辰再休息,想也不會影響明天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