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奇怪了……我為什麼要怕那些人?我怎麼把強子給忘了……媽的,強子可是天門裡數一數二的強者啊!」
「有強哥在……還怕什麼呀?」
胖子王和小劍在我背後像兩個淘氣的小學生唧唧歪歪的討論起我的身手問題。先前的那一點恐懼幾乎全部消失了。
對啊,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兩百號人麼?在惡劣的場面我也見過,這……又算得了什麼?
我們幾個慢吞吞的走下樓,果然如女經理說的那樣,酒樓門口已經圍滿了林哥的小弟。在一樓吃飯的男男女女們可就有些不自在了,試想想,有幾個人在面對虎視耽耽的黑道份子的同時有吃下飯的胃口呢?
天府幾乎已經亂套了,小孩的哭聲甚至超過了大堂內幽雅的鋼琴曲,十幾名服務員害怕的躲在櫃檯的一角小聲交談著,用手比劃著。
推開玻璃大門,那票密密麻麻的站在道路中央,交通全部堵塞,行人們遠遠看著即將上場的好戲,平時那些動不動就喜歡按動喇叭嚇唬路人的司機們此時也全部乖乖的坐在車裡乾瞪眼。
「胖子,過來。」林哥陰笑著勾了勾手指,胖子王無所畏懼的雙手環胸,輕蔑的笑了笑:「媽的,你今天要是動老子一下……肯定會後悔,所以呢,我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的人乖乖的從我面前滾蛋。」
林哥拍手大笑,周圍人也都跟著遊牧之神起哄笑了起來。
「死胖子,你***嚇唬誰啊,也不睜眼看看,周圍全是我林某的兄弟,都到這份上了……還嘴硬?等會我要把你的小雞雞切掉……看看他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樣……哈哈。那麼硬!」林哥賤笑著,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他的那些小弟也都眼饞的看著我身後的女星。污言穢語幾乎同一時間傳進我的耳朵,聽的我好不惱火。
我面無表情的站在林哥面前,林哥愣了一下:「怎麼?」
我取出香煙叼在口中,輕輕的看著他,也就那麼十秒左右,林哥向後退了半步:「你要幹什麼?」
說話間。我猛的伸出右手抓在他衣領上,一個單手背摔。將他摔在了護欄上。這個身材中等的男人只來得及慘嚎一聲。右腿骨骼連接處發出清脆的「卡吧」聲,接下來就是他哭嚎著在地上打滾了。
「林……林哥!」
一票小弟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己的老大被我摧殘,他們臉上的表情已經從囂張變成震驚了。
我吼道:「還有誰?」
「***……他只有一個人,怕什麼?給我上!」之前跟林哥一起被修理的男人脫掉西裝。越過護欄衝著我的臉伸出一拳。
「不知好歹!」
慘叫聲連起,轉眼間五,六個男人便被我打趴在地,不是我吹牛,這種檔次的對手。再來一百個我也不放在眼裡。
說歸說,可胖子王那邊就不好過了。以胖子王地身手抵擋一會是沒問題,可那個小劍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書獃子小淫蟲。戰鬥力等於O,有這麼一個拖累在胖子王身邊,恐怕他也輕鬆不到哪去。
「抓住他們,抓住他們!不管是男是女……一個也別放過!」林哥氣急敗壞的嚎叫著。
「**!強子,他們人太多了!」胖子王節節後退。
我這邊也是看了乾著急,我前後左右都是人,其中還有不少遊牧帶了鐵棍和匕首的,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我再強,十幾個人同時向我揮拳,我也受不了啊。
不少善良的老百姓遠遠的討論:「這麼多人打人家幾個人,這麼下去是會鬧出人命的,快報警啊。」
又有人說:「別管閒事!有熱鬧看就好好看!你不想看戲我還想呢!」
「誒,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這樣?」
「老子就這樣怎麼了!」
「怎麼不講道理……」
「講你媽……」
好嘛,街角那邊也有一場戰鬥開始了。
「媽的,怎麼人數像是越打越多。」我罵罵咧咧的在人群中穿來穿去,下手也越來越狠,凡是被我打中的,半個月之內別想下地走路。
我也吃了不少拳,不疼不癢,可胸口的傷還沒痊癒,這嚴重的影響到了我原本的戰鬥力。
「哇嗚!」遠處,小劍抱著腦袋哭喊:「別打我的臉!」
幾輛警車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從上面走出來的條子很乾脆的鳴槍示威,這才稍微震住了混亂的場面。
「住手,全部給我住手!」
條子推開眾人,來到我面前,看著躺了滿地的男子,疑惑地看著我:「你是少林寺出來的?這麼能打!這些人都是你傷的?」
我將之前搶到的匕首遠遠甩開,聳了聳肩:「小時候有練過,警察同志,我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說話的條子沒理我,他正用對講機說話:「請派三輛救護車來,有傷員,位置是……」
「你們,你們都是什麼人,誰是你們的頭兒。」
林哥一瘸一拐的走上來:「是我。」
條子的目光掃在他身上,我在他們的眼神中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退到胖子王身邊,這個已經累的快不行了。
「打電話叫人,條子跟姓林的是一夥的,他們認識。」我說。
胖子王使勁點了點頭,衝進酒樓,沒過兩分鐘他出來了:「我給天哥打了電話,他說十分鐘後到……他讓我們小心。」
「什麼?你打電話給夏天了……你……我靠!」
我崩潰了,這麼一點小事竟然要麻煩天門的龍頭老大出面,好歹我也是十三位老大之一,這麼一來我的面子何在?威望何在?
胖子王可不管那麼多,他拍了拍啤酒肚,輕鬆的笑了起來:「只要天哥來了,任何事都能擺平,哎,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嘍!哎呦呦,長時間沒鍛煉……胳膊腿真酸啊。」
「你,過來一下。」條子指我。
我走過去,才說了沒兩句話。他冷冷的扔給我一句:「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媽的,當老子是雛不成?這種警察我見的多了,表面上說是要錄口供,實際上是帶到荒郊野外,輕的暴打一頓,重的怎麼也得搞個二級傷殘。
我賤笑一聲:「是這個傢伙挑事,私了就可以了……讓他賠我點錢就算了,我並沒有打算告他。」
條子像模像樣的點頭:「放心,法律永遠是公正的,誰對誰錯,我長眼睛了。」
林哥悄悄的站到一旁,跟一名小個子青年說了些什麼。
在我跟條子溝通的時候,我的眼角其實一直在偷瞄小個子青年,一直到他悄悄來到我身邊,伸出手,準備往我的口袋裡塞東西。
我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赫然看到他手中捏著一包由油紙包裹起來的東西。
「哈哈,小子!你跟爺爺玩這套!」我狂笑著踢出一腿,這小子馬上跪倒在地,捂著命根子慘嚎。
「警察同志,這個東西你應該會很感興趣吧。」我將那包東西遞過去。
條子臉色一變,拆開紙包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們,直接指著我的鼻子:「藏毒!抓起來。」
面對這突然的變化。就算我的修養再好,也會忍不住罵出來:「老子操你祖宗!」
衝上來兩個條子企圖擰我的手,由於技術和力道不到家,反而被我給制住了,帶頭的條子拿槍指著我的腦袋:「老實點,不然我就開槍了。」
這栽贓的也太明顯了點……
我被氣樂了:「好……老子今天陪你們玩,非要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不是要來抓我麼?可以……」我舉起雙手,任憑他們用冰冷的手銬鎖住我的雙手。
條子在我耳邊小聲說:「小子……忘了告訴你,阿林是我親弟弟。」
「難怪你們長的都像狗一樣……」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欣賞你。」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看到有一群人正在往我這邊走,我淡淡的說:「誰死還不一定呢,別太早下結論。」
可能是條子也怕圍觀的群眾太多不好收場,於是我被強行塞進警車,在轟走了一大票林哥的小弟後,我從倒後鏡裡看到胖子王和小劍的一臉焦急。
「林隊,去哪?」我右邊的條子問。
「回局子,今天所長不在,我說了算。」
「小子,待會有你受的,哈哈!連我們林隊的親弟弟也敢欺負。」
我心想,如果你們知道我是誰,就不會這麼狂妄了吧?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說出自己是天門喪屍強的,狗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這幾個膽大包天的條子。
坐在前頭的林隊正在用對講機說話:「我弟弟的傷情怎麼樣?」
沙沙的噪音過後,有人回答:「粉碎性骨折,有點嚴重。」
林隊面色猙獰的別過頭,在我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幫我問候你全家的女性。」我吐了一口血痰,媽的,牙都被打鬆了。
在警車呼嘯聲中。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