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雷駕駛的機神突然切入到指責他的鬥士身前,長劍一閃,刺入機神胸口駕駛艙。將鬥士直接釘死在機神中。
「我們是宣誓效忠於紅雷國,紅雷王家,而不是效忠於某一個人。王上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再配做紅雷國的王了,這次三殿下的奪權我認為是對紅雷國大為有利的事情。我不想參與到王家內部奪權的戰火中,你們呢?」
「我們是鬥士,不是政治家。王家的內戰和國家的命運無關,我們只會靜靜的旁觀而已。那邊勝利了,我們就效忠那一邊。反正都是紅雷王家的人。」
馬克雷點頭道:「大家都這麼想就好,現在看來他們那的父子之戰還沒有打完,我們就在這裡繼續等待吧,等待勝利者登場。」
「隊長,我們真的不插手?」
「王雖然無道,但他終究是紅雷的王,我是無法向他出手的。」
「我們也是,御命鬥士終究是王家的近衛軍,絕對不可能向王伸出獠牙的。」
「所以呀,我們只要在這裡等待獲勝者就行了。如果是王勝利了,那就是天要滅我紅雷國。我們只要與國共存亡就好了。」
七架機神停在了火雷城外,等待著最終的命運方向。
而王宮中,重裝開山鉞毀滅的瞬間,一個身影踩著長戈飛起,落在了獅牙獸的肩頭。由於長戈周圍佈滿了強烈的電磁力,他從長戈上踩過,電芒在他身體上辟啪作響。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腳都被灼傷。
「皇龍霸氣。」此人左手不能使用,右手壓在獅牙獸的頭部發出了驚人的鬥氣風暴。反彈之力,讓他到飛數十米,重重的撞擊在一棟建築上,噴血破壁而入,一時間站不起來了。
這人正是許文港,他讓春百合操作重裝開山鉞的最後行動,他卻甩掉裝甲板,赤身撲出。再離開機神的瞬間,還將重裝開山鉞的頭顱和身體分開,避免了春百合隨著機神的毀壞一起死亡。
他肉身用鬥氣風暴擊破了雷鳴鬥士團亮鷹的機神,這次他故技重施,落在獅牙獸的肩頭,將所有的鬥氣凝聚,運起最強的皇龍鬥氣發出了鬥氣風暴,要再次用肉身將這架機神摧毀。
這種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讓見多識廣的孫邵陽也沒有想到。從來沒有人在機神還能戰鬥的情況下,離開機神的。而在長戈擊中機神的瞬間脫離機神,早一點會被發現,敵人做出判斷的話會在空中將他粉碎。晚一點就會和機神同時粉身碎骨。這可是真正千鈞一髮。
沒有防備的獅牙獸頭部遭受重擊,轉了七八個圈子,才沉重的直挺挺倒了下去。
春百合拖著斷腿,爬上建築,找到了許文港。許文港坐在牆壁下大口喘氣。剛才的舉動讓他渾身戰慄,死神貼著他的頭部拍打著雙翼,冰冷的利爪已經握住了他的心臟,卻又放開了。
「主人,你還好吧?」
「死不了,媽的,這傢伙真厲害。」
「是的,創師協會的執法官都是高強的鬥士。」
許文港問道:「百合,你的傷怎麼樣?」
「只是斷了一條腿,身上有些擦傷,沒有大礙。」
「我的左手廢了,內臟也因為剛才的反震力傷了,要是還有敵人今天就真的成了我們的忌日了。」許文港鬆了一口氣:「我太狂妄了,雖然我最近進步神速,但是這個世界臥虎藏龍,誰知道還有多少強者,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這麼大意了。」
「主人,不要鬆懈。敵人還沒有消滅,我們現在還在危機中,並沒有脫離危險。」
「你說什麼?」許文港這一下子被嚇的不輕,看過去,只見獅牙獸已經重新站了起來。除了頭部面具脫落,一隻眼睛炸裂外,看起來沒有其他的傷勢了。
「怎麼會?」許文港脫口驚呼。他全力一擊,這架獅牙獸居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孫邵陽輕輕晃了晃腦袋,「你真強,真厲害,居然敢這樣作戰,了不起。」
「多謝誇獎。」許文港戰了起來,雖然處在下風,但是絕對不能示弱。
孫邵陽冷冷的說道:「可是已經結束了。想要依*肉身的鬥氣毀掉獅牙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妄想。能夠肉身傷害了獅牙獸,你是我見到的第一人。如果你不是才經過一次苦戰,也許可以讓獅牙獸的傷害更加嚴重一些,但是現在,你只是傷了他一點表皮。」聲音殘酷,就像是看著老鼠的老貓。
這一次是真的無計可施,許文港連最後的本領都使用出來,卻依然沒有奏效。左手廢掉,鬥氣不足的他,去面對實力強悍的驚人的機神獅牙獸,失敗是毫無疑問的。
「真不甘心。」許文港恨恨的罵了一聲,「要是沒有踏進陷阱,要是我有更強的機神,勝利者一定是我。」
孫邵陽嘲笑道:「真丟人,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就像是被砍掉了頭的犯人,卻在說為什麼不讓我重新活一次這樣的廢話。你是一個強大的鬥士,苟延殘喘是對你對我的侮辱,痛快的死去吧。不過春百合小姐不需要和你一起死。春百合小姐,離開他尋找新的主人吧,現在離開他,我不殺你。」
「我不會離開主人的,現在不會,永遠也不會。就是死,我也一定要和主人死在一起。」
孫邵陽一聲長歎:「真可惜,殺了你這樣的藝術品是一件多麼令人悲哀的事情,但是既然你自尋死路,我也沒有辦法。春百合小姐,我成全你,你和他一起下地獄吧。」
長戈閃電般的刺出,許文港春百合避無可避。春百合撲到許文港的懷中,緊緊的抱住許文港,等待著長戈刺穿她的身體。
許文港也緊緊的摟住她,心中一片平靜。雖然人生中有很多未完成的心願,死在這裡對不起很多人,但是能夠和一個真正願意為自己而死的人死在一起,也算是死的其所。自己前半生做了那麼多壞事,卻還能有這樣的結果,老天已經賜給了自己足夠多的幸福,多的自己已經無法承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