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又跳著腳大罵的小鬼,許文港看著轟天問道:「喂,你該不是真的打算把這幾千犯人都殺了吧?好歹人家也是為了國家而戰的人呢。如果不是他們沒有投降守住了這座城市,今天我們帶的這些士兵有幾個能夠活下來?我們三個也許可以突圍而去,但是其他人的命怎麼辦?以公來說,他們是為國而戰的人。以私來說,這些犯人也是那些女兵的救命恩人。你為了那些女兵的貞操,就準備殺光這些人,未免太過分了。」
轟天冷嘲道:「你居然為這些傢伙說話,那麼你認為那些女兵就應該被他們侵犯嗎?到底是男人,向著男人說話是必然的。還是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許文港道:「我沒有,但是我覺得這麼殺了他們太過了。我帶兄弟們的時候,從來不允許他們去強姦婦女。那是因為要女人可以花錢去找,到處都有。如果我的兄弟面臨這種環境,我也無法壓制他們對女人使以暴力。性慾是人的天性,就像是洪水一樣,如果不能疏導,自然會出問題。」
飛野有些為難的說道:「我也知道殺他們是不好的,可是我也不能看著他們攻擊那些女兵呀。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在軍營中對同胞使以暴力,就會被處死的。」
許文港反駁道:「他們不是士兵吧?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只是平民。雖然是犯人,雖然是在和侵略的敵軍作戰,但是他們只是平民。用軍人的紀律要求他們,這樣對他們不公平。」
「可是兩害選其輕。」飛野不敢看許文港的眼睛,低聲道:「既然不能兩全其美,我們總要找傷害小的辦法來解決。」
許文港一怒下站起身來高聲道:「難道幾千人的生命沒有兩千多個女人的貞操重要?」
龍環道:「對於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來說,鬼風城生活的人本來就是可以拋棄的垃圾。不,是已經拋棄了。別說幾千,就是幾萬又算得了什麼。我們殺了原來的城主,就以這個借口,殺光了我們也是名正言順。更何況,三王子殿下還要回國爭奪王位,如果放任女兵被這些貴族眼中的垃圾侵犯,他歸國後政敵只要用這個借口攻擊他,他的王位就不用想了。轟天女士也清楚這個結果,所以開始就打算把這裡的人全殺了,真是一條忠誠的凶狗。不過我提醒你們,不要以為這些犯人會束手就擒。蠻族在過去十天中不間斷的攻擊,他們為了生存抵抗了下來。讓蠻族付出了上萬條生命的代價。這次你們準備死多少人,來殺了他們?不要做讓他們放下武器的美夢,我這個首領說也沒有用,更別說你們這些外人。也不要做那我威脅他們的夢,我給他們說過,如果我死了誰接管我來指揮已經後續到二十人了。」
轟天哼了一聲:「你別忘了,我們這裡可有三名鬥士。我們三人動手,他們能夠多久。
龍環道:「也許很快,不過我們已經在城中佈置了不少的陷阱。只要開始攻擊,就一定是朝你們最弱的士兵攻擊。鬼風城的人長期食用石乳,干苦工。可不像你們那些菜鳥新兵那樣柔弱。就算你們三個能夠把還活著的三千人都殺了。你們也要付出三千人以上的代價。尤其是那些女人,我保證,沒有幾個人能活。」
轟天臉色鐵青:「這是你的安排吧?犯人們本來是一團散沙,那裡會想到這麼多。小鬼,留著你是大害。」
一聲脆響,轟天揮出的巨斧被許文港架開。轟天大怒道:「滾開。」戰斧狂飆一般捲向許文港和龍環。「如果不滾開,我把你一起砍了。」
青芒閃爍,許文港半步不退。「你有什麼理由殺他?他為了自己的生存,安排些防範是應該的。而且他的人還沒有攻擊,你就要以莫須有殺人,轟天,做人不要太過分。」
「未雨籌謀才是軍人應該做的,難道等他的人開始攻擊我才動手。我不能讓我的士兵冒這樣的危險。」轟天被許文港氣的牙疼,自己的攻擊在許文港的劍牆前根本攻不進去。許文港長劍揮動間,似乎他前面的空氣都在凝固,讓戰斧宛如在沙土中揮動,原本的十分威力攻擊和他對招時只剩下了四五成。這種技巧轟天到是聽說過,可是許文港怎麼可能學會?李朝王家的秘技,皇龍霸氣。
「轟天,你以為我沒有防備就和你坐在這裡喝茶?」龍環到是坐的很安穩,喝著石乳道:「我的人,每三十分鐘內看不到我的指示,就會攻擊你的軍隊。你殺了我,我們兩方全面戰鬥立刻開始。飛野王子,你是準備現在我們就開打嗎?」
飛野眉頭一挑,下令道:「轟天住手,不可對許先生無禮。」
轟天向後退出戰團,收起戰斧恨恨的問道:「皇龍霸氣,你是李朝的王族?」
「不,只是我有朋友是李朝的人而已。」許文港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打發掉。
許文港扭頭對龍環說道:「喂,你真的不能讓你的手下控制一下?就算是不先動手,你的手下晚上滿腦子的衝向那些女人,也會被幹掉的。被佔據大腦的男人,可是非常廢物的。」
龍環看著許文港苦笑道:「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我也希望可以控制那些傢伙。可是辦不到。我想到了你們的到來,但是我原先可沒有想到你們會帶幾千女人來。現在要讓他們看著這麼多女人卻自己躲起來打手槍,就算是神的降臨也辦不到。」
「那你的安排是?」
龍環無奈的說道:「我原先擔心的是紅雷國的正規軍到來後和我們秋後算帳,所以做了防範。可是誰能想到這些防範成了我和你們為了那些傢伙的色慾談判的條件。你以為我想,為了這個理由,我自己都覺得臉紅。」
許文港也對即將到來的事情毫無辦法,就如看著乘坐的巨輪向著海上的冰山撞了上去,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看著災難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