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卑鄙」郝思明驚怒中右手臂上魔眼浮現,但是與剛才相比不管是數量還是清晰度都差了很多。勉強浮現的這些模糊不清地眼睛中射出了一道道紅色的光線。每一道光芒凝聚成一尺長的紅色短劍,懸浮在他的手臂周圍。
郝思明豎臂用這些魔眼中浮現的短劍抵擋許文港的攻擊。他的鬥氣不論是量還是質都遠勝許文港,但是重傷之下本來就發揮的要打折扣,許文港又暗算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正是在他剛散去鬥氣的時候出手,有心算無心,這時候郝思明能夠發揮的鬥氣不足平時十分之一。
青芒閃爍,帶起了風雷交加的破空聲。劍光就如碧海之潮,將紅色的光芒瞬間完全吞沒,郝思明身體破麻袋般摔到了牆壁上,反彈落地。鮮血泉水般從他胸腹間流淌下來,將地面染的通紅。
許文港收劍如山聳立,看著倒在地上的郝思明半點不敢大意。他的脖頸上幾處傷口滲出點點紅線般的血跡。在他擊散郝思明紅色劍團時,幾把紅色短劍擦過了他的脖頸。如果不是他趁著郝思明收力時出手,就算是郝思明重傷,恐怕再被打到的瞬間,反擊之力也足以將許文港的頭砍下來。
許文港暗叫僥倖,顯然郝思明對自己的實力做了過高的估計,應該是因為四名同伴的死亡令他產生了錯覺。要是知道許文港鬥氣運用是如此等級,許文港能否有暗算他的機會恐怕還是難說的。
門打開,春百合走進房來,看到房間中的景象大吃一驚。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到許文港的身邊為許文港止住脖子上的傷口:「主人,你沒有事情吧?」
許文港說道:「沒有事。百合,檢查一下他的情況。」
春百合點頭答應,半跪在郝思明的身前,仔細的檢查過他身體的情況說道:「他還沒有死,不過身體的狀況非常遭。內臟有多處破碎的情況,左手腕骨骨折,兩腿有多處骨骼有粉碎性裂傷。胸前的劍傷令他在大出血。不過如果現在治療,還有一半的機會甦醒。」
許文港長劍出鞘指在郝思明的咽喉上,許文港認真的想是不是現在殺了這個危險的敵人。可是,看到他毫無血色的面孔,許文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頭有些慚愧。這個人,為了自己的兄弟的仇,傷勢重到隨時會死,還堅持潛入這裡。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光明正大的向自己挑戰,是一個了不起的漢子。自己卻用這樣的手腕打倒他,雖然許文港並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但是覺得這樣殺死一位講義氣的漢子太侮辱人了。
可是他轉念一想,郝思明本領高強,遠勝現在的自己。如果等到傷勢好了,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既有生,就有死,死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命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如果自己死了,歐若拉怎麼辦?春百合怎麼辦?四爺怎麼辦?
在殺還是不殺間許文港思緒來回跳動,持劍的手微微的顫抖。
「百合,如果我現在放過一個未來可能殺我的人,我是不是太愚蠢了?」
「主人的決定就是對的。」
許文港叫道:「不要說這樣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殺他。我的理智告訴我,他太危險,現在殺了一了百了,可是我的感情卻告訴我,不能這樣殺了這樣的男人。我該怎麼辦?」
春百合站起身輕撫著許文港的面孔道:「主人,我聽到了你心中的恐懼。不論是我,還是歐若拉,我們都希望主人能夠隨著自己的心去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主人,不要想以後,只要想這件是您做了是不是會開心就好了。我們永遠你,不管這個結果未來會怎麼樣。」
許文港長歎一聲,長劍入鞘。「百合,救醒他,就算是危險,我也不能這樣殺了一個好漢子。真***,我這個人,即做婊子卻還講什麼貞節,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噁心。」
春百合微微笑道:「我覺得主人是一個很自我的人,但是又很善良。不過人本來就是矛盾的生物,主人有這樣的感覺並不奇怪。」
這時有士兵前來找許文港,說是飛野請他過去。許文港讓春百合為郝思明治療,自己隨士兵前往飛野的辦公室。
飛野,飛蓬,轟天三人都站在沙盤前,看著沙盤上複雜的兩軍佈置。許文港到了他們的身後,飛野才扭頭道:「許兄,你來了。」
許文港道:「王子殿下找我,是這裡的事情基本完了,該做下一步行事了嗎?」
飛蓬道:「不錯,我們需要許先生的幫助。」經過日前的一戰,許文港單機擊破六架綠樹機神,飛蓬對他的態度又不屑變成了尊重。
飛野道:「落日峽谷的敵軍已經撤退,以避免我們的進一步攻擊。目前,敵軍抽不出足夠的機神來對付我們。通向火雷城的交通線已經恢復了。我們在中靈國訂的機神和給養也都已經到達。我準備帶著這些物資,返回火雷城。」
轟天拍了拍許文港的肩頭道:「這批物資數字相當的龐大,我們已經通知了火雷城派兵迎接保護。但是現在戰事吃緊,能不能派遣部隊還說不定。我們能依*的只有我們幾個了。」
許文港道:「明白,敵軍是不會看著我們將補充物資送到的。不過我們能夠動用的有多少人?」
飛野道:「士兵五千人,不過有四千都是新兵。機神是許先生你的開山鉞,轟天和我的雷神三架。這個兵力單薄了一些,但是目前我們只能抽出這麼多人了。」
「兵力是單薄了一些,不過我們是運輸,並不是主戰,到也不算是不像話。」許文港沉吟道:「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中靈國送來的物資還需要一定的整備,還有五天。五天後,我們出發。」
許文港點頭道:「好的,我會準備好的,五天後出發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