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似乎大地都在顫抖。這種腳步聲讓許文港想起來看過的一部什麼公園的恐怖電影裡面的雷克斯暴龍。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兩人,高的那位身穿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重型古銅色鎧甲。碩大的腦袋上一根頭髮也沒有,在火光的映照下許文港覺得他的光頭在反光。
這個男子身高比中國的國寶姚明還要高一頭,比奧尼爾還要壯三成以上。再加上那一身最少幾百斤的重甲,和腰間一對跟燒菜鍋一樣大大小的巨斧,怪不得走起路來地面都會顫抖。
巨人身旁從體形看是一個女人,被黑色長袍從頭到腳團團包住,出了一對黃金色的大眼睛外一寸肌膚也沒有露在外面。女人看來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
巨人和女人毫不客氣的在篝火邊坐下。許文港撕下一隻兔腿,將滾熱的烤兔子扔給了巨人。
巨人接過後大口的咀嚼起來,絲毫不顧兔子上還在滴出的滾油。許文港可以清楚的聽到兔子的骨頭在他口中粉碎的聲音。這個巨人居然連兔子的骨頭也一起咬碎吃了下去。
許文港把身邊另一隻兔子烤好,扔給了巨人。以巨人的體形一隻兔子不可能讓他吃飽的。
巨人風捲殘雲般把另一隻兔子也解決掉,女人掏出一面絲帕細心的為他把嘴角的油惺擦掉。巨人解下背後的大瓶子扔給許文港。許文港左手接住,手腕一沉幾乎抓不住。這瓶子居然是金屬打造,許文港進入這個世界後感覺自己的體力大了數倍,居然還是險些拿不住。這個瓶子的重量恐怕不會下百斤。
打開瓶蓋,一股清香撲面而來,嗅入鼻中,卻轉為火焰般的燒灼敢直衝腦部。許文港大口狂灌幾口,下喉時香甜綿軟,如腹中則立刻就如一團火焰在滾,但是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服。
在道上混,喝酒是重要的面子。如果對方敬酒不能一口幹掉,一個不好就要刀兵相見,你死我活。許文港雖然是小混混,但是他為人義氣,經常幫助自己的兄弟架場子。原本從小就喜歡喝酒的他,更是被煉成了千杯不醉。可以說,幾乎沒有他沒有喝過的烈酒。可是這個禿頭巨人提供的烈酒,僅僅幾口,就讓他有些昏頭。
許文港向著巨人伸出了大拇指,讚歎他酒的出色。巨人狠狠的一拍大腿,鋼鐵鎧甲發出匡啷巨響,哈哈大笑,顯然對許文港的稱讚非常高興。
他站起身走進黑暗中,不一刻,背著一隻巨獅回來。將獅子扔到了許文港身旁。許文港知道其意,抽出寶劍,去皮取內臟。將獅子分成幾塊在火上燒烤。女人看到他的劍,目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側頭對男子低聲說著。
禿頭男子先是一驚訝,隨即笑了。拍了拍女人,繼續和許文港喝酒。這個巨人食量果然可怕,一隻三米長的巨獅,居然被他一個人幾乎吃掉。
女人看著遠方的黑暗,突然對許文港說道:「有人監視你。」
許文港想起了剛進入這個世界霍自強的話,當時說有人監視。後來一直很混亂,就沒有管是什麼人監視。沒想到自己進入這裡,還在監視自己。他又響想起楊雨絲的話,說是會在第一周監視他們,選出適合的人。
「多謝,沒有關係的。」許文港向女人答謝。
這是遠方傳來悶雷般的轟鳴,還有沖天而起的光柱。巨人皺起眉頭,顯然對於打擾自己喝酒很不爽。
女人站起身,面向傳來動靜的方向凝視著。黑袍無風自動,身邊微弱的電芒纏繞,辟啪只響。
「是機神的戰鬥。主人,我們……」
「去看看吧,這些猴子鬧得太過分了。」巨人站起身,第一次發話。他的聲音倒不難聽。「兄弟,要打擾你的休息了,不要見怪呀。」和粗豪的外表不同,巨人說起話來非常禮貌。
「哥們,說什麼廢話。」
「謝謝你的肉,下次我請你。不過你也應該是為了武神的白翼和春百合而來的,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刀兵相見了。呵呵,不過向青果傭兵團的上位鬥士說這樣的話,我也太自大了。」
看來巨人認錯了許文港的身份,想必是剛才那個女人根據劍看出來的。死去的那個鬥士,還不是簡單的人物呢。許文港並不打算在此向他們解釋。
巨人右手一伸,八角形的銀盤出現在他的手中。「出來吧,我的機神,羅天霸虎。」
隨著巨人的呼叫,天空中一聲驚雷,電芒撕裂長空。一具古銅色的機神,聳立在大地之上。這具機神高度要比許文港見過的三架機神都高了一些,許文港目測大概在二十四五米左右。身體成古銅色,左手持著一面巨型盾牌。之前三架機神中,聖殿天使和那架損壞的機神盾牌都在十二米左右,可是這架羅天霸虎盾牌高度超過了二十米。幾乎將羅天霸虎的整個身體都遮掩住。它的身體上裝甲板厚度也遠超那三架機神。看來是重型武裝。
羅天霸虎右手持著一柄巨斧,斧柄上還有常常的鏈子盤在右臂上。看來關鍵時,它可以將巨斧擲出殺傷敵人。羅天霸虎頭部是三角形,上細下寬,兩隻眼睛相隔很近,猛一看有些可笑。它的雙肩各有一個高聳凸出部位,高出頭部三四米。
「真威風的機神,好厚的裝甲。他一定很強大。」許文港走到羅天霸虎腳下,發出了感歎。輕輕的摸著羅天霸虎的腳部,那種感覺,似乎是有生命流動的金屬。這種感覺令到許文港很驚訝,明明是金屬的強度,為什麼會讓自己有它有生命的感覺?許文港背對著兩人,到也沒有讓兩人發現他的驚訝。
但是這一瞬間,許文港突然看到羅天霸虎的雙眼似乎閃過笑意,讓他一驚,倒退兩步。
「這孩子,非常喜歡先生你呢。」女人走到許文港身邊道:「它的脾氣不好,很少有人能夠讓它喜歡的。」